第五章 交待

舒逸風和姬巧芸的戰斗再次展開,不過激烈程度和剛開始時相比,已完全是另一回事,因為兩人力量都就快見底的關系,徹徹底底變為了近身的肉搏戰。 兩人比較起來,舒逸風的優勢在于雙手完好。至于姬巧芸,雖然只剩下單手可用,不過招式運用卻比舒逸風高出許多,輕易就能將舒逸風的攻擊挪移開去,甚至能讓舒逸風放過來攻擊自己。 一時間,兩人的戰斗形成了均勢,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舒逸風卻很清楚,這只是表面上看來如此,隨著時間的過去,等到姬巧芸右手的能力恢複後,他就要糟糕了。想不讓這種情況發生,他只能速戰速決。 “你就這麼想贏嗎?究竟是因為想我回答你的問題,還是不願意輸給女人?”姬巧芸又一次令舒逸風擊出的拳頭轉向,同時一腳踢向他的膝蓋部位。 “那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做?單單只是想要贏我嗎?”舒逸風抬起腳將姬巧芸的側踢擋下,緊接著屈起的小腳踢起往她的小腹撐去。 “你真是不死心,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所以才想在分出勝負前問出答案嗎?”姬巧芸往後稍稍退開,臉上表情雖然沒有變化,實際上心里卻為舒逸風竟然能猜到事實的真相而感到驚訝,到這時候,她認為舒逸風是蠢材的想法才稍稍有了改變。 “信心嗎?錯了,我會獲勝是將要發生的事實!”舒逸風等待的正是姬巧芸往後退卻的時機,將踢出的腳收回的同一時間,人卻張開雙手往前撲去。 “你……”姬巧芸怎都料不到舒逸風會突然改變攻擊方式,而且還是如此無賴的打法,在急退中想要轉向都來不及,就被他撞進了懷中,然後更在強烈的沖擊力下,被帶著往後倒去,最後重重跌倒在地上。 在遠處的依蕾雅看到這情景。卻生出了哭笑不得地感覺,因為當初兩人第二次交手,都想奪去對方性命的時候,舒逸風正是使用同樣的方式對付她的。想不到這時為了打敗姬巧芸,舒逸風又再將這招使出來了。 “你給我敗吧!”舒逸風在姬巧芸身上坐起身,凝聚起僅余的力量握拳朝她的臉頰擊去。 “別天真了!以為用這種無賴的手段就能打敗我嗎?”姬巧芸揚起身,同樣鼓起所有力量作出了反擊。 幾乎在同一時間,舒逸風和姬巧芸的拳頭都擊中了對方的臉龐。舒逸風被打得從姬巧芸身上跌開,姬巧芸也不好過,戰斗了這麼長時間後,終于首次真正被舒逸風切實打中身體,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逸風!”見到舒逸風倒下,依蕾雅和希芙蓮緊張的朝他跑去。 “不要過來,戰斗還沒有結束。”舒逸風強撐著站了起來,只是剛一站起,就差點站不穩重新跌倒,不過在最後,他還是勉強站穩了。 “你還想要繼續下去嗎?”姬巧芸同樣慢慢站起。但看起來情況卻比舒逸風好得多,只見她用拇指拭去了唇邊的鮮血,然後將手放到面前,伸出舌頭輕輕舔抿著,“不錯嘛!竟然讓我流血了,我都差不多忘記鮮血究竟是什麼味道了。” “既然你這樣喜歡,又怎麼能不繼續下去,放心,我會讓你記起更多相同的感覺。”舒逸風舉起了拳頭,就算剛才一擊的效果遠不如預期,他都是不會放棄的。 “可惜啊!要讓你失望了,我已經沒有興趣玩下去。”姬巧芸出人意料的往後跳開,拉開了和舒逸風之間的距離。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是在玩游戲嗎?事情由你挑起,現在想說不玩就不玩,世上那有這樣便宜的事情。”舒逸風氣憤的沖向姬巧芸,結果卻讓她輕易地躲開了。 “嘖嘖,不要沖動哦!雖然我確實沒有將妍妍她們三個捉回來,但我想你應該能感覺到,雙子座她們兩個失去了力量吧……”姬巧芸伸出手指對著舒逸風搖了搖。 “你別想再用我們來威脅逸風。”依蕾雅截斷了姬巧芸地話,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舒逸風,“逸風。就算我們不能恢複力量都沒有關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又是這樣子,你們真的不覺得自己好肉麻嗎?而且……”姬巧芸不等舒逸風做出決定,就好像沒眼看似地的用手掩著額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你認為自己到這時候還有獲勝的機會嗎?” 舒逸風正想要反駁,卻猛然發現姬巧芸將手放下時,手中已多出了一個小罐子。 “抱歉,看來比起你的恢複速度,我的右手恢複得比較快。”姬巧芸微微笑道。 盡管舒逸風還不知姬巧芸手中小罐子的作用,但聽到她說自己的吸收能力恢複了,還是大感驚駭,立時再次往她沖去。 “太遲了。”姬巧芸將小罐子擲向地面,當罐子破碎的一刻,閃爍出刺眼的藍光,讓舒逸風和依蕾雅姐妹一時間都睜不開眼睛。 “小心!”姬巧芸地詭計多端舒逸風可是領教過不少,他不擔心自己,卻擔心依蕾雅姐妹的安危,大聲做出提醒的同時,人則憑著感覺往兩女身邊趕去。 可是很快,舒逸風就察覺到了不妥,他居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勢開始快速痊愈,等到藍光消失,他能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更發覺不單只他,依蕾雅手上那些顯眼的勒痕,還有姬巧芸焦黑的左手,都變得完好如初,猶如從未受過傷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舒逸風身體的傷勢確實痊愈了,不過內在的力量還是處于貧弱狀態,那敢掉以輕心,一字一頓地問道。 “不用多謝我,我自己正好需要療傷,只是順便幫你們一下而已,省得秀菲她們以後找我麻煩。”姬巧芸輕輕一聳肩膀,然後轉身揮了揮手,就要離開了。 “你給我站住,你搞出這麼多事來,不給我一個解釋,別想就這樣走。”舒逸風被姬巧芸的話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在姬巧芸口中,好像責任反而在他身上似的。接著,他又瞧了瞧依蕾雅姐妹,氣怒的喝道:“還有,將依蕾雅和希芙蓮的能力還來。” “嘖嘖,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先不說你根本沒有打敗我,我不需要回答你任何問題,就算你想繼續打下去,你以為自己現在有可能獲勝嗎?至于她們的能力,你大可以放心,今天之內就會自己恢複過來。”姬巧芸停了下來,側頭回望道。 “我怎麼知道你的話是真的?”舒逸風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狀態,確實沒可能將姬巧芸留下,不過為了依蕾雅姐妹,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姬巧芸就此離去。只是當他想要朝姬巧芸沖去的時候,卻發覺自己被依蕾雅和希芙蓮拉住了,“你們兩個拉著我干什麼?” “逸風,算了,不要過去。”依蕾雅搖了搖頭,她和希芙蓮無緣無故被捉,而且還失去了力量,對姬巧芸不恨之入骨就怪了,只是對于現在的她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舒逸風,就算沒有力量,她的眼光還在,深知如果兩人再戰,舒逸風絕無勝機。 “但你們……”舒逸風如何不明白兩女的想法,但如果讓他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姬巧芸,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你還是聽她們的話好,如果不想再受苦的話。”姬巧芸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不合時宜的又再說道。 “你給我閉嘴!”舒逸風終于按耐不住發火了,隨手就往姬巧芸揮去。 “你還真是好人,又想要給我送力量嗎……”姬巧芸輕巧的從原位上移開,她一開始還以為舒逸風發出的攻擊是混雜了空間力量,能在任何地方出現的火風能量球,盡管對舒逸風居然這麼快就能做出此等高層級地攻擊感到驚訝,實際上卻並不在意,對于擁有軒轅秀菲四人中最強感應能力的她來說,要事先預測到能量球出現的方位並不是難事,但當她躲開後伸出手。想要將在預定位置出現的能量球吸收的時候,卻猛然發現不妥,趕緊將手抽了回去。 姬巧芸之所以會如此,原因無它,只因為出現的不是能量球,正確來說什麼都沒有出現,但她卻首次生出了危險的感覺。 “純粹的空間控制嗎?果然像秀菲說地那樣,每經曆一次戰斗,他離真正的覺醒就越近。”姬巧芸神情複雜的瞧了舒逸風一眼,心中默念著的同時,又從手鐲里面拿出了一個罐子。 “你們退開一點。”見到姬巧芸的舉動。舒逸風謹慎的讓依蕾雅姐妹遠離自己,事實上當他適才做出攻擊的時候,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逼退姬巧芸。只是想著如果發出火焰或者疾風,肯定又會被姬巧芸吸收,所以試著單獨使出空間能力,看看能不能產生作用,結果不但成功了,而且還讓他在無意中創造出了一種新的攻擊方式,令他掌握的空間能力不再只限于瞬間移動或者壓縮力量,甚至能用來直接將空間破碎。 “你知不知道,糾纏不休的男人很惹人討厭啊!”姬巧芸邊從罐子里面吸收不知名地能力,邊撇嘴道。 “能惹你討厭。我很高興。”舒逸風慢慢累積著力量,適才地一擊看似簡單,實際上卻用去了他所剩的大部分力量。 “算了,見你這樣努力的份上,我就回答你幾個問題吧!”姬巧芸重新將罐子收回,出人意料地說道。 “你打算拖延時間嗎?隨你,我要知道什麼,你應該很清楚,說吧!”舒逸風還以為姬巧芸新吸收的能力需要時間准備才能使用。只是他亦同樣需要凝聚力量,因此並沒有馬上發起進攻。 “哦!我記起來了,你最想知道我捉她們回來威脅你究竟是為了什麼吧?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姬巧芸將手指放在下巴上,擺出思考的樣子,“我開始時只是想揍你一頓而已。” “揍我?不是想殺我嗎?”舒逸風截斷了姬巧芸的話,冷笑道。 “哦,後來我確實有這樣想過。”姬巧芸一臉若無其事,毫不掩飾的承認了自己曾經的想法,然後不等舒逸風發火,又接著說道:“不過你現在不是沒死嗎?放心好了,我現在不想殺你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想怎樣就怎樣嗎?”舒逸風滿腔怒火道。 “要怎樣想隨你,反正我已經實現了從小開始最大的夢想。”姬巧芸唇角微微翹起,心中的快意表露無遺。 “你有毛病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讓你從小就想對付我?”舒逸風目瞪口呆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一個小女孩從懂事開始,就被迫接受各種嚴酷訓練有多痛苦嗎?你知道一個小女孩每天都要像被洗腦一樣,被灌輸你就是為了某個連樣子都沒見過的人而生,以後一定要付出一切輔助這個人的思想有多悲哀嗎?你知道四個只有五歲的小女孩,身上除了衣服就什麼都沒有,被拋到冰天雪地上的山上是怎樣活下來的嗎?你究竟知道什麼?”姬巧芸一口氣不停的將話說完,然後歎了一口氣,“其實對你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以後如果你想為今天的事報複,我隨時奉陪,反正在對付你之前,我早已將後果想好了,就這樣吧!” “你給我站住!”見姬巧芸作勢就要離開,舒逸風大聲喝止,不過卻沒有發起攻擊,只是沉聲問道:“你說的四個小女孩就是秀菲、慧恩、你和日本那個異能者大賽的冠軍嗎?” 其實舒逸風不用問,自己已想到了答案,只是希望得到確定而已。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因自己而受苦,雖說姬巧芸的所作所為令他沒可能單單聽過這些事實,就原諒她所做的一切,但一想到承受了同樣苦難的人里面還有軒轅秀菲和尹慧恩,他的心就不由得隱隱作痛起來。 “你不是自己想到了,還需要問我嗎?”姬巧芸冷笑道。 “如果真是因為我而令你受到傷害,我可以向你道歉和作出補償……”舒逸風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不過一件事歸一件事,你恨我的話大可以直接找我,需要騙我捉了妍妍她們,還要傷害依蕾雅和希芙蓮嗎?這次的事情我絕不會就此算數。” “嘖嘖,這算是恩怨分明嗎?我等你哦……”姬巧芸不知是褒是貶的拍了一下手掌,還特意拖長了聲音,“直到你有打倒我的能力為止。” “哼!”舒逸風冷哼了一聲,不想和姬巧芸作口舌之爭,將話轉到他另一個急切想知道的問題上,“我還另外有事情問你,秀菲現在怎樣了?” “喲!原來你還懂得關心秀菲嗎?我還以為你有了新人就忘舊人呢!你大可以放心,秀菲沒有事,只是為了幫你那個幽靈情人恢複身體,力量使用過渡,為了恢複過來處于休眠狀態而已,看時間應該差不多能醒過來了。”姬巧芸瞧了依蕾雅姐妹一眼,接著不知是對自己、還是有心對舒逸風咕噥道:“秀菲那個笨蛋,本來還從小和我約定一起對付你,那想到最後竟然會喜歡上你。背叛者……” 終于知道軒轅秀菲的情況,舒逸風又是慚愧、又是心痛,盡管姬巧芸的話聽起來輕松,但他還是能猜到軒轅秀菲為了幫甯芊兒,肯定付出了不少代價,不然就不會在他失蹤期間,和家里失去聯絡了。 “好了,問答游戲結束。如果你還有問題的話,等秀菲回來自己問她吧!以你現在的能力,還有雙子座在身邊,我也不需要再做保鏢了。”見舒逸風沉默不語,姬巧芸撇了撇嘴,接著身體毫無征兆的慢慢消失在空氣之中,連氣息都再也感應不到。 “你……”舒逸風終于知道了姬巧芸新吸收的能力正是依蕾雅的隱匿異能,可惜他知道得還是太遲,再想要阻止姬巧芸離開都來不及了,只是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死心的喊道:“你給我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奈何這次過去許久,姬巧芸地聲音都沒有再次響起,顯然已經離開了。 “混蛋!”舒逸風明知沒有意義。還是忍不住發泄的大喊起來。之後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醒起眼前比咒罵姬巧芸更重要的是什麼,趕緊回頭望去,當見到依蕾雅和希芙蓮好好的站在自己身後時,立刻松了一口氣。 只是正當舒逸風想要說些安慰的話時,依蕾雅兩姐妹卻突然撲進了他懷內,將他緊緊抱住了,而且接下來還一句話都沒有說,讓他又再擔心起來。 “依蕾雅、希芙蓮你們兩個不用擔心。如果她說謊騙我們的話,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會將你們的能力搶回來。”舒逸風很清楚異能對于異能者有多重要,沒有嘗試過擁有的滋味還不知道,當習慣了地時候再失去,絕對會是被死更痛苦的事,因此還以為兩女在害怕自己的能力不能恢複,急忙安慰道。 “逸風,我們好害怕。好害怕再也不能見到你,害怕你被她害了。”依蕾雅在舒逸風抬起頭搖了搖,哭咽著說道,而希芙蓮雖然沒有說話,卻也用淚水汪汪的雙眼看著他。 舒逸風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依蕾雅和希芙蓮不是在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他,心中頓時大為感動,如果兩女不是將他看得比自己更為重要,又怎麼會如此。 “不要哭,我不是沒事嗎?這次都怪我連累了你們,讓你們受苦了。”舒逸風輕輕撫摸著兩女的背部,柔聲道。 依蕾雅和希芙蓮沒有再說話,重新伏進舒逸風懷里,只是死命的低泣著,顯然這次是真的被嚇怕了,再也找不到半點那對手段狠辣雙子座姐妹的影子。 見此,舒逸風又是心痛又是氣怒,一邊繼續安慰著兩女,一邊在心里咒罵著姬巧芸這個罪魁禍首。經過一段時間努力,他才終于讓兩女停止了哭泣了。 “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們回家吧!”舒逸風微微推開兩女,溫柔的為她們拭著淚水。 “回家?”依蕾雅和希芙蓮愣愣的反問道。 “對!回家。”舒逸風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你們不要再逃了,妍妍她們已經知道了你們地事,還叫我今天一定要帶你們回家,只是想不到發生了這意外,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現在事情已解決,你們當然要跟我回去。” “真地沒關系嗎?我們的事一定讓你為難了吧?”依蕾雅半信半疑的問道。 “別亂想,妍妍她們很開通,真地很想見你們。”舒逸風睜眼說著瞎話,為了不讓兩女多心,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是怎樣被紀妍妍和皇甫倩‘教訓’的。 依蕾雅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舒逸風話,臉色數變,倒是希芙蓮毫不懷疑舒逸風,用期待的眼神催促著依蕾雅趕快作出決定。 最終,依蕾雅還是點頭了。讓舒逸風高興的同時,又頭痛起來,將兩女帶回家後,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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