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未來岳父岳母的算計

在師韻的撒嬌攻勢下,不一會兒師凱就再不能維持冷臉,但他最後還是擺出家長的樣子,事先提醒道:“這次就算了,不過在查出是什麼人想要綁架你們前,你們兩個都給我留在家中不要外出,知道嗎?” “是……”師韻拖長聲音不情不願的答應著,她當然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問題是她根本不知該怎樣向師凱解釋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事,而且其中還牽涉到舒逸風的一些秘密,更是讓她不能隨便開口。 “怎麼?難道你還想到處亂逛,讓我們擔心嗎?”師凱臉容一板道,他知道如果自己這時不說重話,以師韻的性子,還真敢偷偷溜出家去。 “我又沒有這麼說,留在家就留在家吧!不用上學我還高興呢!”師韻扁了扁嘴,口不對心道。 師凱夫婦的歸來,完全打亂了師韻的計劃,本來她和舒逸風的發展勢頭正好,恰恰是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但有父母在家,再想舒逸風光明正大來她家,顯然已是沒可能,而剩下在學校見面的機會,被師凱這樣一說,也變得無影了。亦即是說,短時間內她再想和舒逸風見面可就難了,總不能讓舒逸風到晚上偷偷溜來找她吧? 即使以師韻的大膽,想到這可能,俏臉都禁不住微微泛紅,她要這樣做,以後可就真是沒有臉面見人了。特別是那個可惡的皇甫倩,不笑到肚子痛就怪了。 “小韻,你就不要埋怨了,你爸要你和樂欣留在家里,還不是為你們好?咦,你的臉怎麼變得這樣紅?是不是病了?”師韻母親這時又再重新站回到自己丈夫一邊,只是說著說著,卻讓她發現女兒臉色的變化,頓時擔心起來。 “沒有啦!”師韻慌里慌張的掩飾著。然後為了阻止自己母親繼續問下去,又緊接著說道:“我都說會聽話留在家里咯!媽你就不要這樣長氣啦!” “你啊!平時我們不常在家,你又埋怨見不到我們,現在回來了,你又嫌我們煩,你究竟想我們怎樣做才滿意?”師韻母親又是好笑又是好氣,搖頭歎氣道。 “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媽你可別冤枉我。你們能回來我當然高興。”師韻嘟起小嘴,嚴重抗議道。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你還小嗎?也不怕被樂欣笑話。”師韻母親啞然失笑,見師韻還想反駁,于是又說道:“對了,不是聽說阿朗剛回來,你們約好今晚一起吃晚飯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兩個先去准備一下,我們很快也會下去。” “是!樂欣,我們走吧!”師韻應了一聲。跳起跑到鍾樂欣身邊就想拉著她溜之大吉。到這時候師韻終于知道,自己自以為聰明,其實所有事都盡在父母的掌握之中。如果再多留一會,難保還有更多的問題被兩人看出來。 “小韻,等等……”只是師韻想走,鍾樂欣卻將她拉住了,然後向師凱問道:“凱叔,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說吧!有什麼事?是不是想我在若愚回來的時候幫你說話?放心,說起來這事多數是小韻不讓你說,你才會不告訴我們,其實你也是被連累的,我會幫你地。”師凱笑呵呵道。 “不。不是這件事……”鍾樂欣搖了搖頭,怯怯的問道:“其實、其實我是想問凱叔你打算怎樣處置華叔?還有,他的家人都沒事吧?”雖說華叔說得上是幫凶,但心軟的鍾樂欣卻並不憎恨,反而更加相信華叔關于他的家人被捉、自己是被迫的說辭。 師凱料不到鍾樂欣會問自己這問題,愣了愣後,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答道:“我們在趕回來的時候,分別和市長和警局局長聯系過。後來警方的人在阿華所說的地點找到了他的家人,他們都沒有事,你不用擔心。至于怎樣處置阿華……說到底他已跟了我們家很長時間,而且他確實是被逼的,既然你和小韻都沒事,我不打算再為難他,也不會將他交給警方。不過,他以後不能再留在我們家了,我會給他一筆錢讓他離開,就當作是他這麼多年來為我們家工作的報酬吧!” “真的嗎?這太好了,謝謝你,凱叔!”鍾樂欣展顏笑道,師凱這個處置手法,不單不嚴厲,甚至可以說是過分仁慈了,說得殘忍一點,就算師凱將華叔暗中處置了,都沒人敢說什麼。 “這有什麼好道謝的?樂欣,你真是太善良了,如果小韻能像你一點,我們就安心了。”師韻母親一臉溫柔的撫摸著鍾樂欣的秀發,慈祥的目光和看著師韻時沒有兩樣。 “爸!媽!你們怎麼都一個樣,好地都是樂欣,壞地都是我!究竟你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女兒啊?”師韻跺腳嗔道,她倒不是真的對此不滿,只是借機撒撒嬌而已。 “好好好,我們不說就是,你們快去吧!不然等阿朗過來見不到你,就要焦急了。”師凱和師韻母親對望了一眼,話中隱隱透出一絲曖昧。 師韻沒有回話,只是翻了個白眼,以前她還傻傻的毫無所覺,但自從今天知道沈朗喜歡自己後,她就多了一個心眼,這時如何聽不出師凱是在開自己地玩笑,奈何她又不能解釋,唯恐越解釋越讓自己父母誤會,以為她是害羞了才會如此,以後不知會干出什麼事來,可不解釋的話,她又怕同樣會讓兩人認為她是默認了,無從選擇下,她只好裝出聽不明白師凱意思的樣子,若無其事的拉著鍾樂欣一起離去了。 只是一時之間,沒機會整理思緒的師韻卻忘記了一個大問題…… 師韻和鍾樂欣走掉後,房間中只剩下師凱夫婦,師凱的笑容漸斂,變得認真起來,忽然沒頭沒腦的朝自己妻子問道:“你怎樣看?” “這兩個小鬼肯定有事瞞著我們。”師韻母親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她們兩個也不小了,如果不是小韻的性子讓人放不下心,我還真不想太管束她。” “我也不想,但總不能看著她有可能出錯,還不聞不問吧?”師凱露出苦澀的笑容,像十足希望女兒長大獨立,又擔心女兒會不生性出事地無奈父親,“聽接她們兩個回來的保鏢說,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除了昏迷過去的阿華外,一個綁匪的蹤影都不見,只有兩輛損毀嚴重的汽車,還有……”說到這里,師凱眼中閃過一道凌光,“還有那個上次小韻生日時我們見過一次叫舒逸風的男生和紀家那個小女孩。” “嗯!據報告的人描述,這個舒逸風當時身上沾滿了血跡,雖然不知道他是怎樣做到的,但看樣子應該就是他救了小韻和樂欣兩個。”師韻母親點了點頭道。 “你說漏了一點,就是他當時穿的還是睡衣,可見他不是剛巧碰上事情發生出手救人,而是本來正在睡覺,然後不知從那里收到消息,才會連衣服都趕不及換就趕去救小韻和樂欣。”師凱只憑著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將真相推測中七七八八,可見他能獲得今天的成就,絕不是曉幸。 “你說會是誰將這事通知他的?”師韻母親臉上浮起一抹莫名的擔心,顯然她自己已想到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想從丈夫口中得到確認。 “不是小韻、就是樂欣,但我想更大機會是樂欣吧!若愚不是曾經跟我們提起過,說樂欣很喜歡他嗎?為了這事,若愚還大發了一場脾氣,特別找人查過他的底細。”師凱說著說著,眉頭慢慢皺起,“說起來這個舒逸風真不簡單,家里住了好幾個和他關系不清不楚的女孩子,其中不僅有紀家的小女孩,還有上次小韻生日時和他同來、我懷疑是軒轅家大小姐的那個女孩。” “我怎麼沒有聽你們說起過這件事?既然若愚知道這個舒逸風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阻止樂欣和他交往?”師韻母親吃驚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樂欣這孩子,她什麼都好,就是認死理,不要看她外表柔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就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若愚可能就是擔心如果自己使用強硬手段,反而會惹得樂欣做傻事,才一直將問題拖下來吧!”師凱無可奈何的歎著氣,對,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有了更深的體會,不要看鍾樂欣平時乖巧,真要出問題的話,讓人頭痛的程度並不比師韻差多少。 “你擔心樂欣沒錯,但你的女兒就不見得沒問題。”師韻母親聽丈夫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說中自己所擔心的問題,苦笑著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師凱疑惑道。 “人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想到的往往是自己最相信的人,即使通知這個舒逸風來救自己的人是樂欣,但你不要忘記了,當時小韻也在場,她為什麼就沒有聯絡家中的保鏢呢?”見自己聰明一世的丈夫還是看不清問題所在,師韻母親只好將話說得更清楚。 “你想說小韻也像樂欣那樣……不會吧?她不是喜歡阿朗嗎?”師凱終于聽明白了自己妻子的意思,吃驚道。 “說到對小女孩心態的理解,你遠遠比不上我,在我看來小韻一直只是將阿朗當成是兄長罷了,倒是阿朗很喜歡她,如果他們兩個能在一起,我就不用這樣擔心了。”師韻母親搖頭說道。 “即使真是這樣,也不代表小韻會喜歡這個舒逸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女兒的眼光有多高。”師凱還是不能相信自己妻子的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神態語氣無不表明對舒逸風根本看不上眼。 “我說你看人什麼時候變得只看表面了?如果這個舒逸風真有這麼簡單,又如何會有那麼多女孩子和他扯上關系,不說樂欣,就說你剛才提起那兩個女孩,上次我也曾經見過她們一面,你說她們那一個比你的女兒差?”師韻母親皺眉說道。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輕忽了。”師凱並不因為妻子話中帶著訓話的味道而生氣,反而衷心的自認其錯。 師凱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師韻母親在背後幫了他甚多,起碼占了一半功勞,正是因為如此,盡管出于男人的劣根性,他免不了在外面逢場作興,但最愛和最感激的人還是師韻母親,從來都不會踩過線。在大問題上對師韻母親更是言聽計從。 “其實如果單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我還不會有這種懷疑,問題是以前我就聽家里的工人提起過,這個舒逸風常和小韻、樂欣見面,關系很密切,連小錦亦跟我說過她曾見到小韻和這個舒逸風斗嘴的情景,根本就像是小情侶摳氣,提醒我要注意一下。那時我還不當一回事,現在想來我也是疏忽了,你說我們地女兒什麼時候試過和阿朗之外的男孩子那樣親近。”師韻母親擔心的繼續說著,她口中的小錦,卻正是當雷獸重現時,舒逸風在師韻家碰上的鍾若愚其中一個妻子。 “唉,聽你這麼一說,讓我也擔心起來了,看來上次若愚的調查還不夠詳盡,我們需要重新派人調查清楚這個舒逸風的底細。”師凱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擔憂之色顯于言表。只要是正常父母,得知自己女兒身邊有舒逸風這樣一個不明不白地人,能無動于衷就怪了。 舒逸風怎都沒可能想到。在他和幾女商量著要調查沈朗底細的時候,同一時間亦有人在打他的主意,不知這不可以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到和幾女吃完晚飯後,他就獨自一人去到暗夜酒吧,找久違的老酒保去了,為的不用說借用外道的力量。 雖然舒逸風失蹤了一段時間,但可能因為這段日子里面老酒保都沒什麼事需要解決而聯絡他,所以絲毫不知他身上發生過的事,見到他出現還埋怨了一翻,怪的不外乎是說他現實。沒有任務就人影都不見之類的。 對此,舒逸風沒有多做解釋,亦不知自己能說什麼,只能任由老酒保發牢騷,等到老酒保發泄完畢,才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順帶還拜托老酒保以後繼續多多關照,有什麼任務記得通知他,現在他拖家帶口的。又不想用幾女的私房錢,不努力賺錢不行啊! 對于舒逸風這要求,老酒保當然是拍著胸口答應,自從殛離開後,他就不想隨便找些自己不了解地異能者過來幫忙,不找舒逸風還能找誰。而舒逸風在目的達到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陪老酒保有的沒地繼續胡聊著,說到底以後老酒保可是他的米飯班主,總要給點面子應酬一下。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聊到了闇在學生運動會開幕式時進行破壞的事上去了。說起來舒逸風雖然是這事的當事人之一,但對于自己被轉移到斯拿島後發生的事,卻是所知不多,難得聽到老酒保說起,馬上就被勾起了興趣。 “原來曾經發生過這種事?我看新聞上不是報道說是恐怖襲擊嗎?”舒逸風裝出什麼都不知的樣子,驚訝的問道。 “普通人相信這種事後掩飾就算了,怎麼連你都信?不過也難怪,你對異能界的事根本就一點不關心,又不常來酒吧。”老酒保倒沒有看出舒逸風是在演戲,搖頭歎息道。 “呵呵,你說得對,我以後肯定會多來這里,不然連外面發生了什麼大事都不知道。”舒逸風順著老酒保的語氣說著,然後才不著痕跡的追問道:“你能給我說說這事地詳情嗎?” “這事鬧得很大,死了不少人,雖說負責善後的人對在場的所有人都下了封嘴令,沒讓事情在普通人間傳開,但在異能界卻是鬧得沸沸揚揚,異能局損兵折將、闇擁有生化怪物這兩件事都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不過真正引起巨大反響的,還是另一件事。”老酒保湊近舒逸風,壓低聲音說道。 “什麼事?”舒逸風做足了聽故事人的本分,在最適當的時候插嘴問道。 “你聽過光帝這個名號嗎?想當年光帝和焰帝這兩個人在國內可以說是不可一世,號稱兩大最強的異能者,後來當時身為異能局局長的光帝發動叛亂,失敗後就不見了蹤影。而焰帝則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從國內離開到歐洲發展,建立的熾天傭兵團,現在在異能界可以說是威名赫赫,沒有多少人敢惹。想不到這次失去消息良久的光帝竟然現身了,還爆出他就是闇那個一直隱身幕後的首腦、闇公子的父親,惹得曾經和闇作對的異能者組織或者家族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光帝什麼時候就找上門去。而一些獨來獨往的異能者,則開始紛紛加入闇,希望傍上光帝這顆大樹。”老酒保顯然還認為舒逸風這個覺醒不久的愣頭青什麼都不知道,詳盡的給他解說著,而且邊說、目光邊還謹慎的掃視著四周,就好像害怕他口中的光帝或者焰帝會聽到他的話,隨時跳出來般。 由此不難看出,當年光帝和焰帝的名頭究竟有多響,連老酒保這種老油條單單只是提起他們,都戒懼到如此程度。只是不知如果讓他知道,他眼前的舒逸風就是焰帝的兒子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那個不負責任的老混蛋當年真的這樣厲害?這麼長時間沒有在國內活動過,居然還有人記得他?”舒逸風見到老酒保的反應,詫異之余免不了在心中又對舒焱誹腹了一翻。 “光帝和異能局之間的恩怨甚深,這次他重新出現,以後國內就要多事了。”老酒保當然不會知道舒逸風腦內正在轉著的念頭,不然非被嚇死不可,自顧自的繼續感歎著。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運動會那件事你還沒有說完,後來呢?光帝出現後做了什麼?是不是和異能局的人戰斗起來了?”舒逸風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事上,好奇的追問道,光帝出現的事他早從皇甫倩口中得知,可惜在最後的結果出來前,皇甫倩就被甑素和姬巧芸兩個敲暈過去帶走了。 “沒有,說起來真奇怪,當時異能局的人力量早已損耗了不少,但光帝並沒有出手,只是帶著受到重創的闇公子離開了。不過單只是他這種當著異能局其中一個副局長的面揚長而去,沒人敢攔截的氣派,就足以讓人心折了。看來即使過了這麼多年,能比得上他的還是只有焰帝一個。”老酒保話到最後,語氣中已充滿了佩服的味道。 “你將這兩個人說得這樣厲害,那他們豈不是天下無敵?”舒逸風試探著問道,舒焱強對于他來說當然是好事,可光帝強就完全相反了,他和闇可以說注定是死敵,如果闇公子有光帝撐腰,他可就麻煩了,難道真要他找舒焱幫托? “在國內以我所知確實是這樣,但也難說就沒有一些臥虎藏龍能和他們抗衡,至于在國外,出名的強者亦有不少,比如聖殿之主、還有多年前的殺手之王物質操控者,聽說宙斯組織的宙斯也很強……”老酒保沉吟著說出幾個名字。 “還好,現在是二對一……”聽到明雅文以前的名號,舒逸風暗暗松了口氣,他已打定主意,如果真的到沒有辦法的時候,就算不顧原則都會找父母幫手,因為他不再是只有一個人,為了幾女的安全,他不能再任性了。 隨時隨地享受閱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