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江 湖 》 第九十五章:澤月何人兮?

心下想到便做,立時,我將九陰真氣提至九重,心中默念輕身決,一式飛鳥升天直沖而起,待飛至兩丈五左右之時,真氣一泄,又自掉了下來,歎了口氣,摸了摸腰中的逆神,靈感一現,當下又將真氣提至頂點,飛身兩丈左右,逆神“蒼啷”一聲刺入壁間,沒想到城牆如此尖硬,只不過刺進一丁點,但這微微一阻之力,對我來講,已經足夠了,接著又是一個鴿子翻身,輕飄飄的落入城中,四目流轉,見沒人看見,當下輕似黎貓般的向總壇方向竄去,一隊隊由玩家與NPC組合而成的衛隊來回穿插著,只急得我滿頭是汗,看看時間,還有兩個時辰,怎的如此森嚴,到底出了何事呢?定了定神,不再多想,等衛隊走後,一個箭步繼續前行,此地對于我來講已是輕車熟徑了,倒也省去不少麻煩。

四海閣,殘心教迎賓之處的樓頂……

“澤月,做得不錯,此次江湖之行可有收獲?”聲音竟然是律香川的,我心中一驚,但他口中的澤月又是何人呢?江湖?澤月在江湖?看來,此人極不簡單,當下收懾心神繼續聽著,那個叫澤月的人沙啞著聲音道:“有刺客……”

律香川心中一驚,穿窗而出,直往屋頂飛來,我心中暗道一聲那個叫澤月的家伙實在厲害,一轉身,疾速朝後院飛去,律香川飛上屋頂,看了看先前我所立身之處,瓦片微松,又四周望了望,因有月光,雖不至漆黑一片,但昏暗中那有半個人影,知道追尋亦是無功之事,當下飛身而下,叫來個護衛隊長,令他帶人前去搜尋,又轉向四海閣,面對那個叫澤月的人道:“人不見了。”

原來,這個澤月竟和我一樣,帶了付銀色面具,一身白衣勝雪,使人看不出他的真實面目,除了黑發之外,看上去就像是一俱白色幽靈,著實恐怖,只見他冷冷的道:“殘心教護衛如此森嚴,又怎的會有刺客?莫非……”

“莫非本教出了個內奸?”律香川接口道。

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澤月淡淡的語氣又道:“也有一個可能……”

嗯了一聲,律香川會意點頭,不再言語。

“好了,要交待的事我也交待得差不多了,殘心教方面就有勞你多費心了。”說罷,澤月揮袖起身。

再次點了點頭,律香川道:“江湖中,你要盡快拿下一個據點,到時我好帶人一起進入。”

澤月並沒有再回答他,因為他的人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其實我並沒有離此多遠,見那澤月在黑暗中閃了幾閃,人便消失,心中震驚此人不但內力高強,而且一身輕功身法亦是了得,當下也一個閃身,消失在黑幕中,在後院中有著一座閣樓,樓牌名為“花醫閣”,心中一個靈動,莫非是小癡的住所?當下偷偷摸了過去,飛身上了屋頂,里邊有燈,有燈應有人,良久,見沒動靜,便拔開一片瓦來,入眼處正有一人坐在書房看著書,雖看不清面孔,但我心里確定,是小癡無疑,于是飛了下去,在窗戶口輕輕敲了敲……

“誰?”正是花小癡的聲音。

微微一笑,我輕聲念道:

手持新手拉圾劍,

仰頭長歎我最窮。

敢問天下誰最帥……

里邊的人聽到這里,搶聲道:“是魂哥?真……真的是你麼?”當下打開窗戶,探出頭來,不是小癡是誰。

小癡一見是我,眼中盡顯激動之色。


微微擺擺手,我示意此處並非談話之處,小癡會意,退了開去,我便飛身而入,關好窗戶。

“魂哥,你怎麼來了?”一臉激動的他讓我心下感動不已,但表面我卻只是淡淡一笑,道:“小癡,幸苦你了!”

“魂哥說那里話了,我可真想你啊。”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並未再說什麼,我走過去將小癡抱住,拍打著他的背,“好兄弟。”

小癡也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我才推開他道:“我時間不多,還有個把時辰就得返回江湖了。”

“什麼?江湖?魂哥你說你已經進入江湖了?”望著小癡驚訝的表情,足可在他嘴上放下一個雞蛋了。微微點了點頭,我並未開口。

良久,小癡才意識到我只有一個時辰的話,急道:“魂哥,我已經查出一絲線索了。”

“哦?”我激動的抓著他的手道:“什麼線索?”

小癡吃痛,望了望我的手,一付理解的神色,我會意,放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癡微微一笑,繼又輕聲道:“殘心教有位極是重要的人物也進入了江湖,叫“澤月”但他一身白衣,又帶了個白色面具,所以我認不出此人是誰,平常說話也是經過刻意掩飾的,不過上個月的月圓之夜我偷聽到他與右使《律香川》談話時說到,他在江湖中已是小有名氣,叫什麼……哦,“雪衣劍客”,魂哥你可從這方面入手,我想,你想要知道的事他可能便是關鍵,他們後面的話我未聽得清楚,但隱隱聽到一個古幻雪三個字,也不知道古幻雪是何許人也,好像澤月進入江湖的目的也就是為了這個人。”

聽得小癡的話,我心中自是震驚無比,澤月,我,他是為我而進入江湖,此事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突然,想到一事,道:“阿南呢?阿南那里去了?”

小癡呆了一呆,明顯他不知道我所指何人,在教中別人只叫阿南為教主,知道他真實姓名的也是極為有限。

見他若此,我又解釋道:“阿南就是現任教主。”

一拍頭,仿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小癡道:“教主很反常,最近幾個月一月才回殘心教一次,也都是月圓之夜,此次更不見人影,莫非……”

小癡所指的莫非,我當然懂得,但又很難令我接受,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講下去,長長歎氣一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多保重。”話未了,人已消失。

離別最是難消受,又何必多待一身愁,小癡怔怔的望著窗口,一只手還是揮著的,仿佛是在道別,眼中一抹離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