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媽媽無地自容地爬起來,出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剛剛究竟是怎麼跌倒的?
這兩次都莫名其妙地跌倒,見了鬼麼?
……
早有打掃的下人來,將那碗粥清理干淨了.
青鸞思前想後,沒有當著她爹的面揭穿那碗粥的真相.
她才證明了自己不是白小魚,要轉眼就精通醫術,知道她爹都不知道的事,不是自己找事麼?
原來的卓青鸞是個諸事不通的飯桶,她還是保持飯桶本色比較好……
至于那雪參,她單獨找雪瑩姑姑說就是.
胡媽媽走了以後,青鸞娘也有些累了.
雪瑩姑姑扶她去里屋睡了,青鸞便跟她爹說,有點事情要單獨跟他說.
她爹同意了.
擯退了左右,卓明翰問:"你想跟我說什麼?"
青鸞從懷里將靈玉扳指掏出來,放到她爹面前:"爹!你看這是什麼?"
卓明瀚眼神一變,拿過去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問:"這不是你祖父的扳指嗎?為何會在你這里?"
青鸞說:"是蕭衍給我的."
"什麼?蕭衍?"卓明翰頓時懷疑地看著她.
"是這樣的,他不知是如何知道我在水月庵,特地找來求見."青鸞早已編好了說法."我覺得很奇怪,就假稱自己是兮兒,讓兮兒扮作我,隔著簾子見了他.他就說,要在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讓我將這個交給您."
卓明瀚皺眉:"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收了扳指,但是那天吧……我深夜跟個男子見面,有點心慌害怕,便沒有細問,就打發他走了.後來,我越想越覺得奇怪,就依然扮作兮兒,去將軍府找過他."
青鸞面露慚愧之色,繼續編:"所以,上午那陳二說看到我從將軍府出來,估計真的是看到了我.因此我才會給他求了個情,讓您放了他."
"是這樣?"卓明翰有種恍然大悟之感.
"嗯."青鸞很老實的模樣,點點頭.
"那,你去見他,他又如何說?"
"他說讓您和他秘密約見,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說."
"什麼事情?"
"他不告訴我,說只跟您說."
卓明翰看著手里的扳指,沉吟不語.
"爹,您會去找他密談嗎?"青鸞試探著問.
卓明翰點頭說:"嗯."
青鸞放了心,低聲說:"那蕭衍說,切記要秘密行事,否則很可能為我們卓家引來滅門之禍."
"滅門之禍?"卓明瀚眼神一變.
青鸞點頭.
"好!"卓明瀚將靈玉扳指收起來."我這就想辦法去聯絡蕭衍秘密會面."
"等等!爹,您跟他見面的時候,如果他提到我,還請爹幫我圓過去才好.跟他見過面的是兮兒!不是您女兒,他沒見過您女兒的面!"
"好."卓明翰不甚在意地說."我先走了."
"爹!您再等等."青鸞又叫住他.
"又怎麼了?"
"你們見面之後,您告訴我他究竟找你做什麼,好不好?"青鸞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睛里,滿是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