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聽音樂嗎?"胡兵問.
賀蘭溪閉上眼睛:"嗯."
……
晚上回到家里,賀蘭溪默默地吃完晚飯,默默地回到房間.
然後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
他本來想辦公,眼神卻飄到了窗邊的躺椅上.
仿佛看到白小魚蜷著腿,拿著手機奮力打斗地主的樣子.
贏了時候得手舞足蹈,輸的時候唉聲歎氣……
賀蘭溪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下樓去冰箱倒涼水喝.
結果一下去,就見崔姨和胡兵兩個人在哭.
在白小魚來之前,胡兵就在松溪園保護過他.
所以他跟對這里很熟,跟崔姨也很熟.
"你們怎麼了?"賀蘭溪詫異地問.
崔姨拿餐巾紙省著鼻涕,說:"沒事沒事!看電視看哭的!"
賀蘭溪搖了搖頭,去冰箱倒水.
"這個女人好可憐,她做的事情都是因為太愛丈夫,卻被趕出家門,無家可歸,太悲慘了!"崔姨又抽了一張餐巾紙.
"嗯."胡兵說:"這男的太不是東西了!"
賀蘭溪喝水的微微一頓,看向他們.
他們還在看電視.
不是說他.
他喝完涼水,又上樓去.
"哎呀呀!自殺了!"崔姨叫道.
胡兵恨恨地說:"男的哭得像個煞筆.人都死了,有毛用!"
賀蘭溪突然眼神冷沉地看向胡兵.
胡兵是特種兵,很敏銳地感覺到了,站起來恭敬地問:"先生,有事嗎?"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說:"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海大."
……
白小魚明天有拍攝,晚上洗干淨臉,敷了幾片黃瓜,就打算早早地睡個美容覺,這樣明天拍出來的才會好看.
不過,黃瓜還沒敷完,卻有人找她.
是夏思源,打電話說就在宿舍樓後面,讓她下去見個面,商量一下籌辦武術社團的事情.
白小魚的床正好靠著窗,探頭往下一看,夏思源果然就站在下面.
她們宿舍的窗戶正對的樓下面.
路燈下,他正仰頭往上看.
看到白小魚,他就露出一臉爽朗的笑容來.
郝寶貝也住在上鋪,就在白小魚的對床,伸長脖子一看,也看到了夏思源.
"喲?這才搬回來第二天就追過來了,消息夠靈通的呀!"
白小魚無奈地把臉上的黃瓜都撿了,換件衣服,梳個馬尾下去了.
夏思源曬黑了些,或許是這個原因,白小魚覺得他比之前看著成熟一些了.
"我記得你上次說,要跟著你爸爸去外地,這麼快回來了嗎?"白小魚問.
"嗯.昨天剛回來."夏思源說."聽說你回宿舍住了?"
"是啊!"
"怎麼不給賀蘭溪當保鏢了?"
"現在轉崗了."白小魚笑著說."就專心做代言人,准備拍廣告.還去上夜班的話,影響顏值嘛!"
夏思源眼神很亮:"這麼說,你以後不會再跟著他了吧?"
"這個不好說."白小魚說."等拍完廣告,說不定還要調回崗位的."
夏思源眼神又暗了不少.
"你剛才說,找我商量武術社團的事情?"白小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