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拿過,沉默地出去了.
人一出生,難道就定好了一切嗎?誰定的?冥冥之中的命運?布下棋局的諸神?
她的眼神越過屋頂,看著那棵大樹,眉頭緊皺.
"小魚姐!"卻是樓三寶跑出來找她."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去?"
"來了."白小魚把批字放進隨身攜帶的包里,過去了.
回去以後,正好排到他們了.
這里的井水是要收費的.
白小魚雖然來了真佛寺好些回,但這個水,卻只喝過一回.
印象中,水特別甘甜,特別清涼,一口下去,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但是,今天再喝,卻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就是水而已.
或許,小時候那是渴了,現在不渴吧……
"你們看!它們這是怎麼了?"
"啊!天哪!"
人群中發出一陣陣的驚呼.
白小魚順著人們的視線看去,就看到了天上的鳥.
它們三三兩兩的,居然疾飛沖過去,紛紛撞在樹上……
"我去!發生了什麼事?它們這是……這是集體自殺嗎?"李星河目瞪口呆.
白小魚也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怎麼了?
賀蘭溪突然起身往後方走去.
"賀蘭溪,你干什麼?"白小魚忙追過去.
轉過彎去,卻再見不到他的影子了.
叫了他幾聲,也沒人回答.
白小魚翻出手機,打過去.
他倒是接了,跟白小魚說,讓她在原地等,他很快回來.
白小魚不解地站在原地四處張望,又被頭頂的鳥群吸引了注意力.
來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頭.
今天的鳥也太多了!
沒想到,它們居然打算集體撞樹自殺.
為什麼啊?
賀蘭溪又跑去做什麼了.
正納悶著,那些鳥兒卻漸漸停止了自殺,通通朝一個方向飛去.
白小魚有種預感,賀蘭溪在那.
她快步往鳥群飛去的地方跑去.
利索地翻過幾道院牆,她來到寺廟後山.
然後就看到了賀蘭溪.
他站在一塊大石頭上.
群鳥繞著他飛舞.
白小魚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也不敢過去打擾他.
飛了一陣,鳥群開始散去.
各自隱入山林不見.
但還有幾只最漂亮的彩色鳥,依依不舍地盤旋在賀蘭溪的頭頂.
賀蘭溪伸手揮了揮,示意它們走,它們這才走了.
"賀蘭溪!"白小魚叫道.
賀蘭溪看向她,點了點頭.
"這是怎麼回事啊?"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對她說:"這棵枯木,叫作聖靈樹."
"聖靈樹?"好像在哪兒聽過……
"這種樹會散發出一種吸引它們的氣息."賀蘭溪又說."即便是已經枯死,氣息卻也多年不散.所以這里才會有這麼多的鳥類."
白小魚一臉懵:"所以呢?"
"今天,它的氣息卻完全消散了."賀蘭溪語氣有些傷感."這就等于,它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死亡.鳥兒們感到絕望,以身殉樹."
"那它們怎麼又不殉了呢?你剛才做了什麼?"白小魚問.
賀蘭溪說:"我剛才……釋放了一瓶聖靈樹葉子提煉的精華.它們聞到了聖靈樹的氣息,以為它還在,于是就散去了."
"你怎麼知道鳥兒們是怎麼想的的?"白小魚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