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魚和賀蘭溪一起坐上了回老家的飛機.
為了安全起見,白小魚帶了沙雕一起.
小汙也鬧著要一起去,不過沙雕可以假裝自己是玩具,小汙卻是個活生生的,實在是不好帶.
白小魚好哄歹哄,讓崔姨照顧著它,丟在家里了.
飛機上,白小魚靠在靠背上,昏昏欲睡.
賀蘭溪則拿了雜志翻看著.
"先生,您需要喝點什麼嗎?"一個漂亮的空姐過來問.
一般而言,飛行途中會有餐車和飲料車推過來,挨個發放.
這樣提前單獨詢問倒是少見.
更何況他們坐的只是普通的位置,並非頭等艙.
賀蘭溪淡淡搖了搖頭,渾身自然散發出疏離而又冷漠的氣息.
"您是白氏總裁賀蘭溪吧?"漂亮空姐又問.
賀蘭溪轉頭看向她:"你有事嗎?"
"我是您的粉絲."空姐眼神狂熱,又有些靦腆地說:"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賀蘭溪:"不能."
空姐:"……那我能不能跟您合個影?"
賀蘭溪:"我不是娛樂明星,不好意思."
空姐:"我真的很喜歡你!你--"
"幫我拿個毯子吧."賀蘭溪打斷她."謝謝."
空姐忙拿了個毯子給他.
賀蘭溪接過,轉身給白小魚仔細地蓋上.
白小魚本來睡著了,這一下又被他碰醒了.
懶懶地睜眼瞅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個空姐用無比渴慕的眼神望著她的溪溪.
她直接靠過去,趴在賀蘭溪的肩膀上,繼續睡.
賀蘭溪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輕輕拍打著.
空姐咬著唇,看向白小魚.
她庸庸懶懶的樣子,頭發也有點凌亂,卻是唇紅齒白,人間絕色.
就這樣靠在賀蘭溪肩膀上的樣子,簡直像一幅絕美的圖畫,太美了.
她失落地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白小魚嘴角微彎,很快又睡著了.
然而沒睡多會,她突然就劇烈一抖,猛然睜開眼睛.
賀蘭溪手一緊,皺眉看著她:"怎麼了?"
白小魚好半天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又做噩夢了."
"又夢到地獄?"
白小魚點點頭.
自從得知賀蘭溪不孕,她心理壓力極大,老是做噩夢.
昨天晚上都把賀蘭溪喊醒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老做噩夢?"賀蘭溪問.
白小魚眼神發直,半天方才抬頭問他:"那個給我爸治病的德國醫生,他能治你的病嗎?"
賀蘭溪搖頭:"他是肝病專家."
"等我們回去以後,去國外的權威醫院看看吧."
賀蘭溪沉默了一下,說:"我已經去最好的醫院都看過.沒用的,我這是天生缺陷."
白小魚感覺心被紮成了篩子.
"你噩夢連連,該不會跟我這個有關系吧?"賀蘭溪看著她.
白小魚垂下眼不看他:"誰知道呢?做夢嘛,誰也控制不了."
賀蘭溪正准備說話,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然後就是剛才那個空姐,發瘋一般地跑了過來:"有沒有會開飛機的?有沒有會開飛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