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躍呲牙咧嘴的爬起來時，靈兒早借著這點力度，沖過了走廊。
“呃！……好痛，你們跑這麼急干什麼？”劉躍捂著直往外飆血的鼻子，愕然問道。
白語灑淚狂奔；“楚格就要死了。”
靈兒哽咽著飛跑；“老哥，老哥他就要掛了。”
劉躍有些莫明其妙；“不是吧！今早我還看到他穿著四角大內褲偷看對面的那個初中女生換內衣呢，這麼快，咋就死了。”
“哥，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楚格，你到底怎樣了，你說了要娶我的呀！你可不能就這麼翹辮子了，我不要當寡婦啊！”
看到楚格滿臉病容，惟悴若死，病入膏肓，躺在床上翻著眼白，出氣多，進氣少，臉上抬頭紋都開了的可怕模樣，白語手上拎著的小包，咻的就掉到地上，靈兒更是猛地撲到老楚身上，哇的就哭了。
老楚戴著防毒面具，全身都拿厚塑料緊緊包裹，有氣無力的呻吟說；“靈兒，大哥沒用，大哥得了愛滋這就要掛了。以後再也不能照顧你了，你還是趕緊找個有錢的老板嫁了吧！這樣，我死也能瞑目了。”
“大哥……。”靈兒抱著楚格痛哭失聲，一個勁地搖頭。
老楚嗚呼著；“小白，我恐怕不能再娶你了，嗚呼，可憐我到死還是個處男啊！相識至今，雖然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但卻有了夫妻之名，我這個人較懶，較饞，又好色，在我死了以後，你不要忘了，初一、十五、逢年過節，多燒點元寶蠟燭，洋房跑車，幼齒美女之類地給我……。”
“嗯，嗯哪……！”白語哭得一個勁地點頭。
楚格眼含熱淚悲泣說；“想我老楚生為人傑，死亦鬼雄。活著時沒有享受著，憋屈了一輩子，這好不容易死一回，怎也要開開洋葷，雖然我喜歡幼齒，不過再加上一兩個美腿爆乳的金絲貓的話，我也不好反對，勉為其難地也就收下了，記得，多弄點龍虎報，藏春閣、**影帶，極品A片給我帶下去，我怕，到了下面，我找不到地方買……。”
“會的，會的了。”白語和靈兒哭得淚眼婆裟，連連點頭。
楚格哽咽著說；“那個在臨死之前，我還要交待你們幾件事兒……？嗚呼！別哭了，你們再哭我也想哭了。”
“嗚呼！”兩女聞言悲上心頭，哭得更來勁了。
楚格虛弱地；“靈兒……。”
靈兒抹了把眼淚，強忍著；“大哥，我在這兒呢？”
老楚握著靈兒地手，一臉的激動；“靈兒，你跟了大哥這麼久，受了許多苦，大哥也真沒用，帶著你到處瘋跑，到了死，也沒撈下啥子給你。”
“大哥……。”靈兒猛力的搖頭，一個勁地哽咽，哭得以經說不出話了。
楚格強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拍了拍靈兒的臉蛋；“唉！那個，在我的鞋墊最底下的夾層里，還有我這幾年攢下地一點私房錢，不多，只有三十九塊零八角，如今大哥也要死了，這些錢，就都留給你做嫁妝吧！”
靈兒大哭著伏到老楚身上，雙手用力，一個勁地猛搖；“大哥，你不要死啊！”
老楚捂著嗓子一個勁地咳；“別，別搖了，再搖我現在就要掛了。”
靈兒……。
老楚又向一邊正抹著眼淚的白語招了招手；“小白。”
“楚格……。”白語一頭紮入楚格的懷里，動情的伸著一雙顫抖的小手，去摸楚格臉上的防毒面具。
楚格愛撫著白語的粉背，失聲悲泣道；“小白，你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由幼齒中相遇，在童年時相逢，愛如潮水，感情足比金堅。當年，在騙你去看金魚時，我答應說要娶你，現在，恐怕也辦不到了。嗚呼！在我臨死之前，也沒有什麼好給你地，唉！只好把我內褲里那一張我童年時露點的裸照留給你做個記念了，以後，當你看到這張散發著我芳香體味的相片時，就能想到了我。”
“楚格，你不要死啊！”白語失聲大哭，用力捶打老楚的胸口。
“嗚！我死了……。”老楚猛一挺身，雙腿一繃，兩眼一突翻白，伸著舌頭，口鼻再沒有半點氣息，躺在床上一點點的僵硬了，就連整個身子都冷了。
“大哥……。”
“楚格……。”
抱著楚格冰冷僵硬的尸體，靈兒和白語哭得是死去活來，天昏地暗，恐怕就連傳說中的化蝶也沒有這般的淒慘。
“砰！砰！砰！那個，靈兒啊！我想問你點事。”依風不知在何時突然出現在門前，看靈兒和白語哭得極度悲傷，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嗚！依大哥……。”靈兒抹了把眼淚，將依風讓了進來。
依風報怨說；“剛剛我在樓下就聽到了，這哭聲簡直就是驚動天地，撕心裂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哭得這麼傷心。話說回來了，老楚這家伙越來越懶了，睡到現在，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簡直是不想出來混了。”
“楚格他再也起不來了。”白語嚶嚀著，哭得雙目紅腫。
“我哥他死了……。”靈兒扁了扁嘴，哇得又哭了。
依風大訝；“怎麼可能，前天我替他醫檢時，還沒事呢？”
“老楚有不死之身，不會這麼輕易就掛的了，我來給他檢查一下。”劉躍的鼻頭上貼著兩塊創可貼，由門外拉風的走了進來，抽出宰豬刀，就奔著躺在床上的老楚褲襠的方位准備要下刀。
老楚冷不丁的由床上座了起來，嚇得劉躍愕然往後一退時怒道；“我都以經死了，你還來搞，還有沒有點同情心了，不許動我的鳥，我的第一次還准備獻給幼齒呢？”
罵畢，老楚兩眼翻白又直挺挺的躺下，死去了。
白語、靈兒瞪大了眼睛，悲傷、哀怨、痛苦，不解、愕然，幾番滋味在心頭的表情全都凝窒在了臉上。
依風咔了咔眼睛贊歎一聲；“老楚這家伙果然是生得淫蕩，死得無恥，就連詐尸，都這麼的突厄。哪個，另外問一句，老楚突竟是怎麼死的，以他吸血鬼的體質，再加上由里到外壞到極品的心肝，即使是活到宇宙毀滅好像也不成什麼問題，這死的也太突然了吧！”
劉躍贊同道；“老楚很有淫格，在沒有禍害到小姑娘前，是絕不會甘心就這樣就死的。”
靈兒抹著淚水將老楚由市二院取來的醫檢表遞給了依風，哽咽說；“好像是得的愛滋病，這是大哥的醫檢表。”
依風煞有介事的展開醫檢，搖頭晃腦的連連點頭；“哦！是愛滋病變體，陽性晚期，存活率——0，嗯！咂咂，這個病果然是世紀末之疾，中者無救啊！”
“不過……。”話風一轉，依風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張醫檢表上的姓名一檔，雖然患者也是姓楚，但是卻叫楚櫛，而且年齡是78，好像和老楚有著很大的出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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