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驅除韃子



高苑縣雖然有二百多個衙役,不過大多數人有家有室,能在縣衙值守的也不過三十多人,加上縣令武振華養有和數名武師,加起來也不到四十人,這些人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找出自己兵器,剛想出去查看就見到縣衙大門被撞開,刹時間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大門.

"殺!"丁可澤恨透了這些為虎作倀的衙役,長劍率先向一名衙役剌去,那名衙役眼睜睜的看著寒光閃閃的長劍向自己剌來,可是卻無法躲開.

"卟!"長劍准確的剌入衙役的胸膛,那名衙役輕哼了兩聲就向地下栽下,丁可澤將劍撥出,沖向了另一名衙役.

"呼."屠夫鄭手中長棍又一次蕩了起來,巨大的木棍和鐵鉤帶起來的風聲灌滿了數名衙役的雙耳,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頭上已經被重重一擊,刹時間腦門迸裂,直挺挺倒下.

"你們這些反賊,我們跟你們拼了."衙役們已經看清進來之人並不是什麼正規軍,不但身上穿的破爛,就是武器也五花八門,雖然被丁可澤和屠夫鄭兩人連殺數人,他們的膽氣反而一壯,幾名武師更是手舞著兵器向前沖上來.

"錚,錚,錚."幾名武師馬上被數名手持解腕尖刀的人截住,他們的武器雖然平常,可是持刀之人腕力都特別大,解腕尖刀又厚實,幾名武師連擋了數下就覺得手臂發麻,若不是他們占著兵器長度的優勢,說不定身上已經被人捅了數刀,只得步步後退.

那些衙役更是糟糕,丁可澤,屠夫鄭兩人就象虎入羊群,加上後面跟上的義軍,很快衙役們就傷亡過半,隨著院中沖進來的義軍越來越多,幾名武師躲閃的余地也越來越小,到處都是義軍,他們手中的兵器多是以長槍,魚叉等為主,若是平時,一名武師對著七八人也可以贏得輕松,此時他們應付幾名拿著解腕尖刀的人已經吃力,哪還有精力躲閃到處剌過來的長槍,魚叉.

"啊"的一聲,一名武師發出一聲慘叫,一個疏忽,他的屁股被一柄魚叉剌中,頓時疼痛難忍,當他扭頭向屁股後面看去時,一把解腕尖刀從他脖子上劃過,他的慘叫聲頓時嘎然而止.

"老三."其余幾名武師大叫起來,即疼心又慌亂,很快也分別喪生在義軍手中,剩下的十數名衙役一看不好,連忙丟掉兵器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不過,他們的求饒明顯是白搭,義軍本身已經殺紅了眼,加上平時對衙役的痛恨,很快,投降的那些衙役也分別死在各個義軍兵器下.

一名未著寸縷的男子搖搖晃晃的從一間房中走了出來,他下面的玩意兒在風中晃動,丑陋無比,臉上一幅宿酒未醒的樣子,嘴里嘰哩哇啦的叫了起來.

前面幾名義軍疑惑的互望了一眼,一名義軍突然指著對方的腦瓜喊道:"韃子."

此人正是下來催糧的滿人佐領,此時天氣正熱,他睡覺時將衣服全部脫光,聽到動靜後也沒有顧得上穿衣服,就這麼赤條條的出來,卻沒有想到院中有這麼多人,他正在迷糊間,下面的義軍已經沸騰起來:"殺!"

無數的兵器向他身上落下,此時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擋不過來,何況赤手穿拳,這名滿人佐領本能的伸手擋了一下就被無數兵器打倒,等到義軍停下時,這名佐領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好肉,就此糊里糊塗的送命.

"搜,房內肯定還有韃子,一個都不要放過."程山大喊道,他最為清楚縣城中的兵力,本來還擔心縣衙中的十幾名韃子會給義軍帶來大的傷亡,沒想到這名韃子卻已經喝得爛醉,若是其韃子也象這樣就好了.


如程山所願,十多名韃子都喝高了,他們都躺在床上如死狗一般,每人身邊還有一名青樓妓女,當義軍沖進這些房子里時,只聽到女人的尖叫聲,接著一個個韃子被拖了出來,因為韃子們沒有反抗,義軍也沒有下死手,多數人保住了性命,不過,碰碰撞撞免不了,許多人身上不少地方青腫起來.

"呸,這韃子難看死了."山東曾被韃子劫掠過,許多人腦中對韃子有畏懼心里,此刻十多名韃子赤身裸體,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部分人的恐懼心里頓時消除,別看韃子全身是毛,兩個卵蛋還沒有自己大,有什麼可怕的.

"程頭領,這些韃子如何處置?"一名義軍問道.

"干脆殺了,一了百了."

"對,殺了."許多人咐和起來.

"慢,程頭領,城中還有三支清狗部隊沒有消滅,不如將這些韃子綁起來,若是清狗過來就把這些韃子推出去逼他們投降,若這些清狗不肯投降再殺不遲."趙束鄉從後面匆匆趕到,聽到要殺這些韃子,連忙阻止.

三支清軍還有二百多人,這些人若是全力攻過來,義軍就是勝了也會傷亡慘重,許多人很快就想通其中的關系:"對,還是軍師考慮得周到."

馬上有人找來繩子,將十一名韃子捆綁起來,很快,所有韃子都被捆綁的如同棕子一樣,倒也遮了他們不少丑態.

攻下縣衙,城中所有韃子也全部控制在手里,所有人都興高彩烈,一人突然咦了一聲:"那個狗縣令呢."

這一問把所有人都問住了,對呀,怎麼沒有發現縣令,趙束鄉一揮手:"搜."

只是搜遍院中和各個房間,連縣衙的廚子,馬夫都找齊,獨缺了縣令不見人影,趙束鄉正要命人再搜一遍時,一名義軍大喊起來:"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床下."

原來這名義軍聽到床下傳來一陣牙齒打咯的聲音,倒是連喊數聲後,床下反而沒有了反應,那名義軍大怒,用槍向下捅下:"出來,再不出來就捅死你."

"別捅,別捅,我出來."一名胖胖的中年人從床下爬了出來,眾人一望,正是高苑縣令武振華,啪啪,那名義軍連甩了武振華兩個耳光:"狗官,叫你出來偏不出來,找死."

武振華臉上馬上浮起了兩個指印,他不敢反抗,只得低頭悶不住聲,其余人哄堂大笑,他們平時見到武振華都是坐著轎子,前面衙役開道,只覺得說不出來的敬畏,如今這幅樣子落到眾人手中,對于縣太爺的敬畏馬上消除了大半.


一名年輕的小伙子走了上來,啪啪兩聲,也在武振華臉上甩了兩個耳光,隨即號啕大哭起來:"你這個狗官,我家不過欠了半石谷子,你就讓衙役抓走我妹子買入青樓,害得我妹子跳樓自盡,你不得好死."

這名青年一哭,頓時勾起了其余人的傷心事,今年幾乎家家都被官府逼得快揭不開鍋,馬上夏糧就要收了,可是官府早早定好了稅,若是依照官府所定的稅,半年勞作下來百姓家中根本留不下什麼糧食,如果不是逼到這個地步,這些人又如何會大著膽子跟著謝遷攻打縣城.

"狗官,狗官."許多人都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就想痛打武振華一頓,若讓這些人都打上一頓,這個縣令就要一命嗚呼了.

"大家冷靜,大家冷靜,這個狗縣令罪有應得,只是眼下對義軍還有用,等過上幾日謝大哥自然會對他處置."趙束鄉連忙制止道.

"對,等謝大哥來了再處置."趙束鄉身邊幾人也連忙咐合.謝遷的威望起到了作用,眾人雖然還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武振華,卻停止了前進.

被這麼多他以前看不起的草民用仇恨的眼光盯著,武振華心中頓時發虛,將頭顱低了下來.

攻下縣衙後,謝遷帶著一批義軍精銳搶先占領了縣城的武庫,從那里找到了不少兵器,將義軍重新武裝了一遍,一直等待其余三門的清軍反攻,只是不知為何,三支清軍只等來了一支,將這支清軍擊潰後,其余兩支清軍就不見蹤影,等到快天亮,謝遷才得到報告,兩支清軍聽到城中義軍聲勢浩大,已經開門跑了.

天亮之後,高苑的民眾才知道昨晚攻城的並不是什麼正規軍,而是一支起義的農民軍,許多人都大為失望,不過,等到義軍將一部分糧食拿出來分發時,整個城中頓時歡聲雷動

城中有剛剛征聚的軍糧一萬余石,又從武振華家中搜出了二千多石糧,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武振華征糧時偷偷貪汙下來的,加上謝遷等人又鎮壓了城中數個大戶,手中的糧餉頓時變得充足.糧食達到了二萬余石,銀子也有數萬兩.

既然已經占有了全縣,那麼這些韃子和縣令都沒有了用處,謝遷下令將他們游街一日後全部處死,此舉不但絕了所有人的後路,還將城中飽受清軍壓榨的百姓收心.

有了錢糧,又有了民心,謝遷立即開始招兵買馬,縣里及周圍的百姓紛紛加入,半個月後,謝遷的人馬就發展到五千人.這支隊伍以謝遷為大頭領,丁可澤為二頭領,程山為三頭領,趙束鄉仍為軍師,其余再分成各級頭目,打出了除暴安良,驅除韃子的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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