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身上所受的傷勢,同樣極重,此時它已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之中.
為了幫林晨擋住那名化魂境武者,小灰連續硬撼了三記攻擊.
三記化魂境武者的攻擊,倘若不是小灰的防禦力驚人,只怕早已經連渣滓都不剩了.
林晨背起小灰,一步步往前走,他想要盡快找一個僻靜之地,然後閉關.
但是腳步越來越沉重,體內的魂力和罡靈之力,已是混亂一團,身上的傷勢所帶來的痛意也在不斷加深.
他感覺到整個世界,都仿佛是在要晃動一般.
突然,林晨眼前一黑.
"砰"的一聲,他倒在了地上
夜幕漸漸降臨.
天空之中,已是稀疏地出現了幾顆的星辰.
一個身著彩色羅裙,面容姣好的女子走過,她的目光,落在了林晨身上
隨之,她走了過來,俯身檢查了林晨的情況.
"還有脈搏和呼吸看來是受傷太重,昏迷在此"
這個彩裙女子低聲呢喃,"如果放任他在此地不管,只怕不久之後,凶獸就會前來,咬死他,吃了他的血肉."
"我不可能就這樣將他丟在這里而不管他"
顯然,這彩裙女子是一個心性善良之人.
否則的話,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搜尋林晨身上的錢財,而後殺了林晨
隨之,女子將林晨背了起來,而後她的目光,掃過同樣渾身是血的小灰.
但是她並未多想,因為一只猴子死在這神武山脈內,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一日之後,天風國的某個宗門.
彩裙女子背著林晨,出現在此.
這個宗門,名為天劍宗,是天風國的四大宗門之一.
天風國和出云國的修武水平相差無幾,這四大宗門也就是和出云國的六大宗門一般.
這名彩裙女子,名為萱詩秀.
萱詩秀背著林晨回到天風宗,一路之上引來了不少的異樣的目光,不少人都在遠處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不過萱詩秀並未在意,她徑直前往自己的那間小屋.
而就在路上,一名長老和萱詩秀插身而過.
"見過項長老"萱詩秀朝著那名長老躬身行禮,但因為她身上背著林晨,所以行禮的動作有些吃力.
那名被稱之為項長老的老者微微點頭,目光隨意地掃過萱詩秀和她背上的林晨.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林晨背負的那柄青色長劍之時,突然目光一凝,眼角流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
"這是什麼人"
項長老問道.
"這是我在天風山脈內遇到的一個武者,見他身負重傷,暈迷在路上,擔心他遭遇不測,就帶他回宗門了"萱詩秀道.
"你倒是古道熱腸啊"項長老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過,此人畢竟不是我宗門之人,你這樣將他帶回宗門,恐怕不好吧"
"啊"萱詩秀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那我該怎麼辦"
"要不你將他交給我吧我來處理"項長老道.
萱詩秀正要答應,但想了想,又道:"項長老,我還是將他帶到我的居所,等他的傷勢恢複,我就讓他盡快離開宗門吧"
項長老面色一沉,本打算出聲呵斥萱詩秀,但他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強行要帶走萱詩秀身上之人,難免會引起他人的狐疑.
點了點頭,項長老一副從容神情,說道:"那也好,你先帶他去你那里.片刻之後,我來查探他的傷勢"
"那就多謝項長老了"萱詩秀沒有想到長老居然會主動承諾來幫忙查探傷勢,連忙笑著說道.
萱詩秀將林晨帶回了她的居所,放在床上.
她將林晨背負的青影解了下來,放在一旁,又打來了一盆冷水,替林晨簡單地擦拭了一遍.
林晨依舊在沉睡之中,他體內的罡靈之力,則是在緩緩地轉化成魂力
那名項長老,在天劍宗內轉了兩圈,不久之後,就來到了萱詩秀的居住之地.
"項長老"
見到項長老前來,萱詩秀連忙上前行禮.
項長老淡淡擺手,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掃過林晨身邊的那柄青色長劍.
項長老是一名劍修,對劍道有一定的浸淫,當然也知道哪些劍是好劍
而此刻,放在林晨身旁的這把青影,自然是一柄極好的寶劍.
在殺死羽化神朝的那名化魂境武者之後,林晨將赤龍戟收入了戒指當中,但是背負的青影,卻沒有收起.
所以,這把劍,才會一直在他的背上.
"咦"
項長老突然露出驚疑之色,他假裝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把抓過青影,而後仔細地盯著青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麼了,項長老"萱詩秀不由得問道.
"這把劍,極像是我一位老友曾經丟掉的一把劍"項長老拿著青影,仔細打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啊"萱詩秀露出詫異之色.
"這把劍,名為追風,乃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貼身兵器,當年他在一間客棧住店,卻不想一時疏忽,被人偷走了這把劍."項長老依舊有模有樣地說著.
"那"萱詩秀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她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女子.
"這把劍我先拿走待我查清之後,再做定奪"項長老拿著青影,站起身來,"這幾天,我會過來的,如果他清醒過來的話,我會問他是從哪里得到的這把劍"
萱詩秀只好點頭,她可不敢違逆長老的話.
"哎,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走正道也不知從哪里學來這麼多邪門歪道"說話的同時,項長老還不住搖頭,一臉惋惜地樣子,而後踏門而出.
"那把劍,真的是項長老朋友的,那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難道真有這麼巧"萱詩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一切,也只有等到林晨醒來之後,才能夠知道了.
而此時的林晨,依舊在沉睡之中,他絲毫也不知道,自己的劍居然被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拿走了.
並且,還汙蔑他不走正道,那意思顯然就是說林晨的這把劍是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