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四章 校園生活



“嘿嘿!你晚上做什麼來了,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李想一臉‘淫笑’的望著舒逸風問道,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瞧了瞧坐在跑道旁的座位上和其她女生有說有笑的紀妍妍和軒轅秀菲兩個。

“你腦子里面難道就只有這些東西嗎?” 被打斷思考的舒逸風不耐煩道,他剛在回想著不久前和皇甫倩的那一戰,希望從中找出自己的缺點,他現在雖然可以隨時變身為單翼狀態將皇甫倩打敗,但說到底單翼狀態不能持久,所以還是正常狀態下穩定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在回到學校後,第一節的課就是體育課,而本來很好說話的體育老師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居然一上課就要三班上的所有男生繞圈跑個五千米,而女生卻什麼都不用做。對此包括舒逸風在內的所有男生都是怨聲載道,但誰叫對方是老師、而他們只是學生,再不情願也只能老實照做。

其實如果是在平常的話,不要說跑五千米,即使是跑馬拉松舒逸風也不會當成是一回事,但問題是在上學前不久前他才和發飆的皇甫倩打了一場持久戰,力量幾乎消耗得七七八八,更要命的是身上不少被擊中的地方到現在還是酸痛難耐、沒有恢複過來。隨著跑步的步伐,他全身的肌肉就如針刺般難受。

“哇!好大火氣,吃了火藥嗎?還是欲求不滿,窩了滿肚子火!”李想擠眉弄眼道,那可惡的樣子氣得舒逸風就想要狠狠一拳打下去。

“喂!喂!你們在說什麼?”聽見兩人的對話,跑在兩人周圍的男生都是紛紛圍到兩人身邊,對于這些處于青春期兼陷身于高考地獄的男生來說,每次一聽見這方面的話題都是興奮得如發情一般,讓舒逸風又好氣又好笑。

“你們圍上來干什麼,還在跑著步,是不是想讓老師不高興讓我們再多跑幾圈。你們想我可不想,讓開、讓開,讓我先出去。” 舒逸風掃視了一圈周圍虎視眈眈望著自己的一群人,沒好氣道。

“逸風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等會跑完長跑還要跑一次一百米!”一個濃眉大眼的男生道。

“你怎麼會知道的?” 舒逸風奇怪的問道,也趁機引開了其他男生的注意力。

“你們不是都好奇體育老師為什麼今天會一反常態讓一上課就讓我們跑長跑嗎?其實這里面是有原因的。”男生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知道些什麼就快說,是不是想我們大刑逼供啊!”李想‘惡狠狠’道,其他男生都是紛紛附和。

“你們這樣焦急干嘛!我說就是了,其實這次是有一個省隊的田徑教練來我們學校挑選隊員,所以體育老師才會借跑步來測試我們。”男生見眾怒難犯,只好打消繼續吊胃口的打算,連忙答道。

“賈話,你又在說假話了吧?省隊田徑隊的教練找隊員居然會找到來我們這學校來,你說出去誰相信。”李想滿臉的不相信,包括舒逸風在內的其他男生也是差不多的反應。

要知道省隊的運動員都是從小就在專門的學校接受各種的體能訓練,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的學生可比,即使那個教練真的頭腦發熱到普通的中學選擇人才,也絕對沒有可能會來學生體能平均素質全市幾乎最差的五中來。

“我騙你們干嘛!這可是我爸跟我說的。”見沒有人相信自己,男生匆匆說道,其實他真正的名字叫賈華,但因為諧音的關系,所以就被取了一個叫‘假話’的花名。至于他的老爸,那可就厲害了,正是五中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怕的訓導主任。

“這樣說這是真的咯,不過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另一個男生疑惑道。

“聽說這是因為那個教練前幾天周末在街上看到有一個穿著我們校服的學生在街上跑得飛快,速度據說可以破世界記錄了,但他又看不到那個學生的樣子,所以才會來特地來我們學校尋找。其實從昨天開始,每個班的體育課就是同樣的內容,不過到現在還找不到那個學生。”賈華解釋道。

“這也太搞笑了吧?連這種事都有?”所有人都是露出半信半疑之色,除了舒逸風之外,因為他已經想到那個學生就是自己。對此他只感哭笑不得,想不到當時他只顧著趕回家,竟然會引起了省田徑隊教練的注意,這也太巧合了吧?

“你們說那人會是誰?”又一個男生插話道。

“誰知道呢!反正這事也與我們無關,應該是校體育隊里面的人吧?” 舒逸風心虛的首先撇清了關系。


“什麼與我們無關,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混蛋,我們那里需要一大早就長跑,不要讓我們找到他,不然我們肯定要給他好看。”李想等人同仇敵愾道,那‘義憤填膺’的樣子使得舒逸風禁不住冷汗直流,心想如果讓眼前這群沒義氣的人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他的話,那他可就糟糕了。

“你們說是七班的郝正、還是四班的滕傑……。”李想說出一連串懷疑名單,都是五中內在各項運動上比較出色的學生。

“其實這也不能怪那個人吧……。” 舒逸風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他微弱的聲音馬上就被其他男生‘憤怒’的聲音所掩蓋,而聽見從他們口中不斷說出的‘殘忍’報複手段,雖然明知道只是發泄之用,但他還是聽得膽戰心驚。

“應該不是他們,聽我爸說我們學校一知道這事,就馬上翻查過以前所有學生的體育成績,沒有一個人是吻合的。更何況昨天學校就特別找出有可能是那人的所有學生進行了一次測試,結果沒有一個能讓那個教練看上眼的。如果那個人真的在這些人之中,眼前有這種加入省運動隊機會,那有可能不用盡全力、盡力表現。”賈華搖了搖頭,也否定了李想等人的猜測。

“這倒是,那這人會是誰呢?既跑得快,又從來沒有在學校內表現出來。”一個男生插話道,其余人都是紛紛點頭贊成。

“如果從你說這幾點來說,可以看出這個人不喜歡張揚、更不喜歡引人注意,甘于平淡的日子……,咦……,我想到了。”李想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忽然一拍額頭,叫道。

“誰?”所有男生都急不可待道,除了其中一個人之外……。

“嘿嘿!”李想沒有回答,只是怪笑著望向舒逸風。其他男生見他這舉動都是愣了愣,但馬上都是露出了恍然之色。

“你們望著我干什麼?” 對上一片野獸看到獵物似的目光,舒逸風只感頭皮發麻。其實在李想叫出聲來時,他就知道要糟糕了,但奈何被圍在中間,想跑也跑不了,現在也只好裝傻扮懵到底了。

“逸風,我們學校符合這些條件的人,好像除了你之外,還真沒有別人了,你說是嗎?”李想用溫柔得讓舒逸風汗毛倒豎的語氣道。

“你們都說那人不願意引人注意,那你們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也很正常。” 舒逸風保持臉色不變的說道。

“那上次足球賽的時候,你帶球的速度好像比不帶球的人更快,這沒有錯吧!”賈華加入了逼供的陣營,步步進逼道。

“那是意外,意外……。” 舒逸風無力的辯解道,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你當時的表現可是幾乎全校的人都看見了,如果說那是意外的話,還不如說是奇跡更能讓人相信。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個人肯定就是你!”李想也不知是不是看多了偵探漫畫,還是學自他那警局局長的老爸,擺出一副偵探的樣子,就差沒有說出‘以XX的名義起誓’這經典的台詞。

“我真是服了你們,這都能聯想到一起,明明就是兩回事嘛!” 舒逸風猶如被趕入末路的犯人一般,還在不死心的負隅頑抗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二十多個男生同聲道,齊心得讓人難以置信。

“有什麼好坦白的,不是我就不是我。” 舒逸風堅決否認道,他才不會傻得承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樣簡單的道理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

“逸風,你說我們大家是兄弟嗎?” 李想語氣一轉,改變策略采取懷柔政策起來。

“不是!” 舒逸風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道,想他上當可沒有那樣容易。

“好你個舒逸風,給面子不要面子是不是,你真的打定注意不說老實話嗎?”見舒逸風軟硬不受,李想語帶‘威脅’道,其他男生也是紛紛起哄。

“老實話就是那個人不是我。” 舒逸風聳了聳肩,還是沒有改口。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承認,我們也不逼你了……。”李想好像無可奈何的歎起氣來,但舒逸風還沒有來得及奇怪他為什麼會忽然變得如此好說話,就聽見他又接著道:“不過我們想我們學校的領導和那個省隊的教練會很高興聽我們的推測。”

“你狠!那人就是我又怎樣!” 舒逸風再無辦法,咬牙切齒道。

“終于肯承認了嗎?你說要怎樣補償我們因為你無端端被拉出來長跑所受的傷害。”見奸計得逞,李想等一眾人都是奸笑起來,那副樣子看在舒逸風眼中要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

“你們這伙混蛋,這也算傷害嗎?” 舒逸風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似的狠狠道。

“老師,我們發現……。”李想等人一致壓低聲音,擺出一副要大聲叫嚷的樣子。

“你們狠,想怎樣就說吧!”雖然明知道眼前這些混蛋只是在裝腔作勢,但舒逸風還是只能無奈道。

“去麥當勞或者肯德基請我們每人一個套餐。”李想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得意的笑道。

“你們還不如去搶,以為我是有錢人啊!你們想喊就喊好了。” 舒逸風沒好氣道,麥當勞或者肯德基一個套餐要二十多元,這里二十多人,計算下來差不多要五百元,相比起來他甯願被這伙趁機打劫的混蛋泄露出自己就是那個教練所找的人好了。

“不用這樣激動嘛!我們也只是說說而已,還有得商量。”李想等人見上鉤的魚兒就要沒有了,連忙說道。

“不要這麼過分,最多我麻煩一點罷了。” 這時情況反倒像是掉轉,舒逸風滿臉不在乎道。

于是最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舒逸風付出請所有人去游戲機廳玩為代價,成功讓他們幫忙保守住這個‘秘密’。

不久後,一跑完五千米,果然就如賈華所說的那樣,體育老師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所有男生稍微休息了一會,就要他們馬上進行短跑,讓所有人都是叫苦連天,雖然舒逸風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但還是紛紛用可以殺死人的目光望著他這個罪魁禍首。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這群處于發情期的男生‘又羨又嫉’,因為舒逸風的學號比較靠後的關系,所以一時間還沒有輪到他。當第一批六個男生開始跑出去時,紀妍妍和軒轅秀菲也在這時候沒有一點顧忌的走到舒逸風身邊,遞上紙巾讓他擦汗,那份溫柔體貼直讓所有男生直錘胸膛,差點就要仰天大叫為什麼享受這種待遇的不是自己。

“他們怎麼了?你得罪了他們嗎?” 見到一群男生誇張的表現,紀妍妍和軒轅秀菲都是大惑不解。

“別管那群白癡,全都在發神經。” 舒逸風憤憤不平道,接著就將剛才自己被‘威脅’的事說了出來。

“你這算不算是破財擋災?” 聽舒逸風說完事情的經過,紀妍妍和軒轅秀菲沒有安慰反而都忍不住嬌笑起來,讓他更是郁悶。

“唉,別說了,認識這些人算我倒黴。” 舒逸風搖頭歎氣道。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軒轅秀菲好像能看穿舒逸風心里真實想法似的,輕輕一笑,接著不等舒逸風回話,又接著道:“聽完你的話,看來那個人就是那個省隊的教練。”

“我也是這樣想,咦……,怎麼這個人看起來那樣眼熟?” 舒逸風沿著軒轅秀菲的目光望去,不無驚訝道。其實早在來到操場上課的時候,他就發現到有一個戴著墨鏡和運動帽的男人坐在跑道旁的位置上,但那時候他並不在意,現在仔細一看,卻發覺到好像曾經見過這個人。

不過舒逸風還沒有來得及細想自己是否真的見到這人,已經輪到他出去跑步,所有只好暫時將疑惑放到心里面。而他既然知道這次跑步完全是為了找出自己來,當然不會傻得暴露出真正的實力,只是按照原來作為‘普通人’時的速度跑完全程,在所有男生中既不算快、也不算慢。

但雖然舒逸風的表現是如此的不起眼,在所有男生跑完步之後,那個被懷疑是省隊田徑隊教練的男人還是通過體育老師將他單獨叫了過去,讓他既驚訝又頭痛,暗想自己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才對,為什麼這人認出自己來呢?


“舒同學,想不到原來你是五中的學生。”等舒逸風走到男子面前時,他說出來的話卻完全出乎舒逸風的意料之外。

“你是……?” 舒逸風疑惑道,到現在還是想不起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

“你還記得我嗎?前兩天我們曾經在醫院見過一面,還是你和另一個女孩救了我的大嫂。”男子笑了笑,摘下了墨鏡道。

“哦!原來是陳叔叔,許阿姨的身體好點了嗎?” 舒逸風終于認出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他就是舒逸風和尹慧恩所救那個婦女丈夫的兄弟,名字好像是叫做陳勁,但星期天去探病的時候舒逸風也沒有過多留意他,這次他又戴著墨鏡和帽子,所以一時間倒是認不出來了。

“謝謝你的關心,大嫂已經恢複得差不多,就快可以出院了。”陳勁感謝道,他的樣子十分普通,可以說只要混在人群中就很難認出來,但卻給人一種十分真誠的感覺。

“那就好。” 舒逸風放心下來,一部分是為婦女、更多是為了想到原來陳勁找自己過來只是因為認出了自己、但又不是認出自己。不過這念頭剛升起,他就知道自己實在太樂觀了。

“其實我這次讓你過來,除了是再次感謝你之外,還是為了另外一件事。”陳勁笑著道。

“不知是什麼事呢?” 舒逸風心里一跳,問道。

“其實我的職業是G省田徑隊的教練……。”陳勁首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接著又說出了自己來五中的目的,和賈華所說完全一樣。而隨著陳勁的話,舒逸風越是頭痛,因為陳勁顯然已經認出了他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和同學剛才還在說著為什麼會突然一大早就又長跑又短跑呢!希望陳叔叔你能找那個人吧!” 舒逸風臉色不變,裝傻道。

“我已經找到了。”陳勁笑了笑,望著舒逸風的目光充滿了興奮。

“是嗎?那是誰?” 舒逸風心中叫苦,繼續裝傻道。

“那個人就是你。”陳勁說出了舒逸風最不想聽到的話。

“陳叔叔你是在尋我開心嗎?我又怎麼會有你說的那人那樣厲害。” 舒逸風打著哈哈道,實際上心里面早已苦笑起來,想著要怎樣才能脫身。

“你不用否認,雖然我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但對他的背影可是深入腦內。在前兩天見到你的時候,你沒有穿校服,所以我倒是看走了眼。但今天看到你穿著校服跑步的背影,我就認出你來了。”陳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我很明白你很想找到那個人,但問題是我想陳叔叔你真是認錯人了,你看到的那個人肯定不會是我。” 舒逸風咬緊牙關否認道,他可不想加入省隊做什麼運動員。

“我見到那個人時,他正是從醫院的方向跑來,而那時候正好是你送我大嫂到醫院離開的時間,你還想說那個人不是你嗎?”陳勁見舒逸風否認也不是焦急,有條有理的說道。

“我們學校那麼多人,只是巧合而已,而且我離開的時候是坐車的、可不是跑步。” 舒逸風心虛的說謊道。

“世界中學生運動會是由國際中學生體育聯合會主辦,限18歲以下的在校中學生參加的國際綜合性運動會,每兩年舉辦一屆。而比賽項目則有田徑、游泳和體操3項,自從比賽舉辦起來,我們國家曆界都能獲得最好的成績,但在田徑這個項目上,卻又從來沒有獲得過一面金牌。”陳勁好像沒有將舒逸風的話聽進耳里,反而自顧自的介紹起什麼世界中學生運動會來,讓舒逸風茫然不知所以。接著只聽見他語氣一頓,看向舒逸風的目光變得熱切起來,“這一界的運動將會在兩個月後在我們G市舉行,我一直希望我們國家的學生能在田徑項目上獲得突破,也一直為此而努力,但因為種種原因,始終不能如願。但現在我已經看到了成功的希望,而你就是給我希望的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