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七章 痛苦的抉擇


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廈最頂樓的一間面積寬闊的辦公室內,闇公子在接到一個電話後,本來就充滿陰冷味道的臉容變得更是陰沉,讓正在同一房間中正在悠閑的看著小說、聽著音樂的紅麗也禁不住吃了一驚。因為紅麗十分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重大事件,她的兄長是絕對不會這樣子的。

“哥,發生了什麼事?”紅麗將手上的MP3和小說拋到一邊,跑到闇公子面前關心的問道。

“譚志濤被異能局捉了。”即使心情再不好,但闇公子對于紅麗的問題,還是一如往常的耐心答道。當然,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見到他現在的模樣,也沒有人敢不知好歹的再多嘴發問。

“怎麼會這樣的?不久前你才聯絡過他,那時不是還好好的嗎?”紅麗驚訝道,她十分清楚譚志濤在闇公子擴展G市勢力的計劃中可以說是處于先鋒的位置,現在他被捉,難怪闇公子會如此反應。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現在再去想其中的原因已經沒有意義。”

闇公子輕輕搖頭,一邊好像在沉思著什麼,一邊說道。

“那我們在G市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網絡不也全被毀了嗎?”紅麗氣惱道。

“我在G市布置的暗棋並不只一枚,即使是譚志濤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算異能局鏟除掉他發展的勢力,我們的損失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只是我們控制G市地下勢力的時間要往後推遲一段時間而已。”闇公子顯然已經從惱火中冷靜下來,淡然自若道。

或者以異能能力來說譚志濤並不算出眾,但在忠誠、還有應變能力上,卻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然闇公子也不會派他去執行計劃。沒有了這樣一個手下,其實怎麼不讓闇公子感到可惜。但闇公子也是理智得近乎殘酷的人,既然譚志濤已經落入異能局手上,那要救他回來已經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所以再為此而煩惱,只是浪費時間地無聊事而已。

“異能局的人太可惡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外圍的組織也被他們破壞了不少,哥你為什麼好像不當成是一回事。還要我們的人隱藏起來,這不是等于向他們認低威嗎?”紅麗憤憤不平道。

“這筆帳我遲早會讓他們歸還,但不是現在……”闇公子沉下臉,但就在他的話說到一半時,辦公室內忽然不合時宜的響起一陣鈴聲,他只好暫時停止了說話,按下身前桌面上對講機的按鍵,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總裁,依蕾雅和希芙蓮兩位小姐想要見你。”對講機中傳出一把年輕女子地聲音,如果仔細留意。就不難聽出聲音中帶著絲絲慌亂。

“讓她們稍微等一會。過五分鍾你再請她們進來。”闇公子皺起了眉頭,十分不悅現在有人來打攪自己,但最後他還是說道。

“好的。”女聲回答後。就馬上收線了。而在這時候,剛才沒有插話的紅麗卻說話了。

“那兩個討厭的女人來干什麼?”紅麗明顯很討厭求見的兩人,不高興的說道。

“如果你不想見到她們的話,那就先回避一下好了。”闇公子好笑的瞧了自己一點也不懂得掩飾自己心里想法的妹妹,又瞧了辦公室內另一扇通往休息室的門提議道。

“才不要呢!她們一來我就要走,那不等于是說我怕了她們嗎?”紅麗皺了皺小巧可愛地鼻子,不滿道。

“你啊!那你就留下來好了。”闇公子露出又好氣又好笑地表情,但不知為何卻忽然皺起了眉頭,露出不悅之色。


紅麗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問闇公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隨著“蓬!”的一聲開門聲響起。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接著兩個非常美麗、比起紅麗也相差無己、更多了一份成熟氣息地外國女子走了進來。

“總裁,依蕾雅、希芙蓮小姐她們……”緊隨著最先進來的兩女,又有一個容貌不錯的女子快步追了進來。但當她見到闇公子冰冷的臉色時,心中一驚,連忙解釋起來,聽她的聲音,正是剛才和闇公子通話的女秘書。

“算了,你出去吧!”闇公子目光一直放在被稱為依蕾雅和希芙蓮的兩女身上。沒有望女秘書一眼就揚手讓她離開。

“是,總裁。”女秘書聽見闇公子的話,立刻如獲大赦,連忙轉身離開,當然也沒有忘記重新關上辦公室的門。

“你們兩個難道不懂得什麼叫做禮貌嗎?”女秘書一關上門,紅麗馬上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之情,冷冷地對進來的兩個女子說道。

進來的依蕾雅和希芙蓮容貌一模一樣,都有著一頭棕色的頭發,如紅寶石一般散發著耀眼光澤的深紅色眼眸,紅潤嘴唇如同花瓣一般美麗,連身上的服裝也是同樣的款式。不同的地方只是兩人的頭發一長一短,一個留著兩條如尾巴一般地筆直辮子、另一個則是齊肩的半長發形。另一個分別則是雖然兩女眼角下都有一顆小濾,但卻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單從外表上,就不難看出兩女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不過在世上雙胞胎的比例雖然稀少,但以數量來說並不少,所以這並不算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所以兩女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除了她們的美貌外,還是兩人之間彌漫著的異樣氣氛,她們就好像親密無間情侶一樣一直依偎在一起,連在走進來的過程中都沒有分開過。

“看來公子很煩惱的樣子,不知有什麼事是我們可以效勞的呢?”面對紅麗的挑釁,兩女猶如未覺,小痣在左眼下角、留辮子的一女一開口就笑吟吟的對闇公子問道,單從口音來判斷的話,絕對沒有人會聽出其實她是外國人。至于另一女,更是由始至終都將頭靠在姐妹肩膀上,甚至對闇公子和紅麗都是視而不見。

“你們……”紅麗見到對方居然完全無視自己,氣得就想要破口大罵。

“謝謝依蕾雅小姐你的關心。不過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不知你們兩位這次來有什麼事呢?”闇公子打了個眼色阻止紅麗再說下去,淡淡地說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們聽說第一批‘原材料’已經收集完畢,所以我們想問問公子,什麼時候可以運走而已。”依蕾雅一邊微微笑道,一邊卻旁若無人的溫柔輕撫著幾乎整個人靠在她身上的希芙蓮的秀發。而希芙蓮看起來對她也是依戀萬分,一直用充滿愛意的眼神凝望著她。就好像整個世界只有她們兩姐妹一樣。

“這件事我們已經在加緊進行,在幾天內應該就可以完成,兩位大可以放心。”對于眼前兩女異乎尋常的表現,闇公子視若無睹,神色不變的答道。但紅麗可沒有他這種能力,臉上的厭惡神色更盛,只不過因為闇公子剛才地阻止,所以也沒有再插話。

“那就太好了,不過我們在歐洲的時候就聽說你們國家的異能局很不簡單,為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希望貴方的動作能快一點。”依蕾雅滿意的說道。但後面的話卻讓闇公子城府那麼深的人都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哼!如果你們不信任我們,大可以靠自己行動。”紅麗終于忍不住冷哼道。

“哎,紅麗小姐。請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們對貴方是絕對信任的。”依蕾雅終于將目光轉到紅麗身上,好像很緊張的解釋道。

“這不就行了嗎?如果你真是這樣想地話,那現在你們來問我們這個問題,難道就不是多此一舉。”紅麗當然清楚依蕾雅地話沒有一點誠意,譏諷道。

“這倒是,確實是我們太過緊張了,既然現在已經知道計劃順利,那我們就先告退了。”依蕾雅滿臉的歉意,話畢。還真離開擺出准備要走的動作,不過在之前她又加了一句話,“不過如果貴方真地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們來到這里的時間已經不算短,沒事做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

“那我就先在此感謝依蕾雅小姐的好意了,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找你們幫忙的。”闇公子嘴角微微翹起,露出除了在紅麗面前外從不展現的笑容,不過如果細心留意的話。那就能察覺他在說話的同時,眼中一閃即逝地厲光。

“不用客氣,我們是合作者嘛!”依蕾雅一臉坦然的接受了闇公子的謝意,微笑道。


對于依蕾雅沒有一點自覺、喧賓奪主的行為舉止,闇公子可以不動聲音,但紅麗就沒有他這樣沉得住氣,心中的氣惱在臉上表露無遺。但一時間她也是毫無辦法,不過只是一會,她忽然眼珠一轉,好像終于想到了什麼。

“依蕾雅姐姐、希芙蓮姐姐,你們不是說沒有事做,所以覺得很無聊嗎?”見到依蕾雅和希芙蓮正要轉身離開,紅麗用親密得異乎尋常的語氣叫住了她們。

“難道紅麗妹妹你有什麼有趣的提議嗎?”依蕾雅停下腳步,重新轉過頭興致盎然的問道,對紅麗的稱呼也都改變了。

“沒錯,我剛記起一件十分有趣地事,我想兩位姐姐肯定會很感興趣。”紅麗甜甜笑道。

在一旁聽見兩女對話的闇公子本來想阻止紅麗‘胡鬧’下去,但在見到紅麗的態度變化後,卻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已經猜想到了自己這個妹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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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舒逸風不知所措的樣子,四女都不是蠢人,當然不會猜不到他的想法。不過因為已經從解柔處得知兩人的關系,軒轅秀菲雖然心里微微泛酸,但也十分理解。倒是皇甫倩對于自己的‘仇人’原來居然是舒逸風久久不能忘記的初戀情人,而且到現在在他心目中地位還不輕而感到憤憤不平。

至于紀妍妍,在抬起頭定定的凝望著舒逸風好一段時間,眼中突然閃過下了某種決定的神色,輕輕推開舒逸風,就從他的懷里脫出身去。

“妍妍,你想要到那里去?”紀妍妍的舉動將本來還在遲疑不決的舒逸風嚇了一跳,還以為她生氣了,連忙伸出手將她拉住。不過因為他不敢太過用力的緣故。最後還是讓紀妍妍掙開了,接著不等他再有動作,紀妍妍就說出了讓他感到不能置信地話來。

“逸風哥,你和柔姐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吧?我先上樓去,等你們談完再叫我下來,我也有不少話要和柔姐談呢!”紀妍妍雖然眼眶還是紅紅的(web用戶請登陸www。16K,.CN下載TXT格式小說,手機用戶登陸wap.16K..CN),但臉龐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妍妍你……”聽到紀妍妍的話。不單是舒逸風,連另外三女都呆住了。

趁著舒逸風呆住的時候,紀妍妍不再說話,轉身就向三女的方向走去,就如她說一般確實只是要上二樓,而不是生氣的離開。

“我沒有原諒你們,只是不想看到逸風哥難過而已。”但還在三女感到不解的時候,紀妍妍和她們擦身而過時,卻以只有她們能聽見地聲音輕輕說道,讓被驚醒過來的三女都只能無奈苦笑。

看著紀妍妍在樓梯上越走越遠的身影。軒轅秀菲先是向舒逸風傳遞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接著又微不可察的扯了扯皇甫倩的衣服,就追了上去。

皇甫倩雖然不願意離開,但猶豫片刻後還是跟在軒轅秀菲背後離開了。不過在她臨轉身時,望向舒逸風的深情目光卻讓舒逸風不禁心中一蕩,因為舒逸風感覺到她眼中所包含的確實是最真實的感情。

不過舒逸風心里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眼前的情況已經足以讓他頭痛欲裂,如果他再不知收斂,那他就真地不知如何收場了。

等到三女都離開後,解柔並沒有馬上走到舒逸風面前,兩人只是默默地互相對望著,都沒有說話。舒逸風不知道解柔現在的想法。但他內心卻是在激烈的斗爭著,如果是在以前、甚至只是三個多月前,他也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將解柔擁抱進懷中、再也不讓她離去,但現在他已經沒有可能義無反顧的這樣做,因為在他的心中,已經多了一個軒轅秀菲。

“小柔,你還好嗎?”良久,舒逸風雖然還是下了決定,但他還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沉默得讓他窒息的氣氛。從沙發上站起後緩緩走向解柔。


“風!”解柔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猛的撲進他的懷內,用力的抱緊他。雖然解柔只是單單的叫著舒逸風的名字,但里面已經包含著她兩年多來一直壓抑著的情感。

看著在自己懷內失聲痛苦地解柔,感覺到她因為心情激蕩而不斷顫抖著,舒逸風明明清楚自己不應該憑著一時的感覺而作出魯莽的決定,但還是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反手緊抱著解柔,仿佛想要和她合二為一、永遠也不再分離一般。

“秀菲姐已經將所有事告訴我了,發生了那麼多事,我卻不能在你身邊,對不起。”過了不知多長的時間,解柔終于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用通紅的眼睛凝視著舒逸風道。

“傻瓜,這關你什麼事?”舒逸風這時已經將其它的所有事暫時忘記,就好像兩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憐愛的為解柔拭去眼淚。在他的記憶里面,解柔當年也是這樣子,無論是發生任何事,都喜歡將所有錯誤歸到自己身上去,而他總要為此而安慰一番。

解柔一邊感受著舒逸風久違地溫柔,一邊好像要坦白似的將這兩年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說了出去。其實解柔的身世和舒逸風早已知道的差不多,唯一不知道的只是解家其實是一個古老的異能者家族。

而解柔的母親因為只是解家當代家主二兒子的情人,本來以解柔的身份是沒有可能被承認的。但因為解家目前的第三代中覺醒異能的人少得可憐,即使有能力的人也是不堪入目,所以當解家知道解柔的能力異乎尋常的優秀時,立即就破例讓解柔的父親將她們母女接了回去。接著為了鞏固解家的地位,解柔在經過一段訓練後,就順理成章的加入到異能局,成為了異能隊的一員,她也是在那時候,認識了軒轅秀菲。

“你身上發生的事情比我更多,我真的想不到你也會是異能者。”舒逸風感歎道,不過當然即使讓他知道所有事的來龍去脈,以他的能力,又可以做些什麼呢?

“嗯!其實我在小學的時候能力就覺醒了,只不過直到被接回解家後,才能真正靈活運用。”解柔輕聲道,接著好像很害怕舒逸風為自己一直隱瞞她這件事而生氣似的,又加了一句,“我不是有心隱瞞你的。”

“你不需要道歉,那時候你即使告訴我這些事,我也未必會相信。”舒逸風苦澀的笑道。

解柔明明感覺到舒逸風並沒有生氣,但並沒有放心下來,還是緊緊的摟著他,惟恐他隨時會不要自己一般。

舒逸風察覺到解柔的想法,心中暗暗感動,但兩人的話說到這里,他卻有點無以為繼的感覺,一時間不知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麼話,因為照解柔所說,她和軒轅秀菲比自己更早認識,而且剛才在自己昏迷時又談了那長時間。不用說,她肯定對自己的事情也是十分清楚了。

“風,你喜歡秀菲姐嗎?”可憐舒逸風還在苦惱著,解柔已經問出了一個他現在最害怕面對的問題。

“我……對不起。”舒逸風除了說對不起外,就不知自己還可以怎麼說。

“你沒有錯,我這樣離開兩年,自到現在你還記著我,這已經足夠了。”解柔搖了搖頭,柔聲道,但她表現得越不在意,舒逸風卻感到自己越是心痛。

“不要走好嗎?無論是你、還是秀菲,我都不會放棄的。”舒逸風腦海內軒轅秀菲和解柔的影子不斷交戰著,他根本不知應該選擇誰,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分開成血淋淋的兩半,在極度的痛苦之下他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脫口而出道。

舒逸風沒有去深思這句話會帶來什麼後果,只是潛意識告訴他,只有這樣子,才能讓兩人都留在自己身邊、也只有這樣才有可能不讓軒轅秀菲和解柔中的任何一個人傷心,什麼世俗、什麼規則,他都不想再去管。不過話一出口,連舒逸風自己也是呆住了,因為這翻話放在以前是無法想象他會說出口的,更想到了自己如果真的這樣做,不是反而會讓兩女都更傷心嗎?

“風,你還是這樣善良。”見到舒逸風因為自己的話而後悔不已的表情,解柔溫柔的輕撫著他的臉龐,但接下來的話卻讓舒逸風心如絞痛,“我明天就要離開G市了。”

“小柔……不要再離開我。”舒逸風痛苦的叫道,失落和沮喪充斥滿他整個內心,明知道這樣說對不起軒轅秀菲,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