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彎矛 第052章:誤入房間的女人

奇努克和兩架阿帕奇直升機由軍團司令部委派的中校指揮,威廉把每個人的去向告訴他後,他對著耳麥嘀咕了一陣,決定讓兩架阿帕奇分別將黑桃組員送到安全地帶,奇努克運送其他人員返回軍團駐地。

“這是總參謀長給你們的禮物,這個吝嗇鬼,第一次見他這麼大方。”中校有些不甘心地指著機艙里的兩個大箱子,看來他和他的部下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優待。

箱子里有六個民用登山背包,背包帶上分別掛著寫著人名的標簽,威廉把背包分別遞給組員。背包里有按照他們的身高體態購買的兩套嶄新的衣服,三套化妝用具,新的用來支付傭金的瑞士銀行卡,新的法國身份證件和兩萬歐元現金。

“司令部想得還真周到。”歐陽鐸脫掉作戰服,套上衣服,把銀行卡塞進了口袋,卡50轟炸以後他們變得一無所有,離島時每個人只有隨身的指紋手槍。

“可惜軍需處的家伙不太專業。”吉娜把假頭套遠遠丟開,頭套的頭發染成了花白,是用來假扮老人時使用的,他們這些人個個身強力壯,行家只要瞄上一眼,就可以從身姿,步速,步距判斷他們的年齡,要是把自己化妝成老人等于站在馬上大喊,快來看,老子化妝了。

幾個人默默換衣服,化妝,菲爾德把一條用來偽裝傷疤的貼條丟給了陶野,他要去教會醫院不能裝扮的太過凶悍,不然會嚇壞唱著聖歌長大的護士,陶野面善缺乏冷峻,有了這條傷疤最起碼可以嚇走幾個不識趣的小流氓。

三架直升機在一個荒蕪人煙的小島降落,黑桃小組的組員離開奇努克,分別鑽進兩架阿帕奇。威廉和菲爾德乘坐一架直升機,其他人乘坐另一架,快要起飛前,威廉分別和他們緊緊擁抱,高舉著拳頭說:“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假期,不許迷路。”

“不棄不離!”組員們振臂高呼。

螺旋槳卷起巨大的氣旋,枯葉,碎草漫天飛舞,陶野透過機窗看著朝不同方向飛去的直升機,如同各奔前程的大鳥,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悲哀。

“怎麼像個娘們似的,傷感了吧?”歐陽鐸端起指紋手槍瞄著窗外“不就一個月麼,咱們在部隊的搞野戰不比這時間長,想想一個月以後吧,我得好好教訓下黑水雜種,砰!”

歐陽鐸表情輕松,提起黑水公司時他卻不由想到了睜著雙眼射擊的狙擊手,身子猛地打了個冷戰。

陶野笑著,黑桃小組前途艱辛,他卻非常欣慰,他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幸運地走進了黑桃小組這個團隊,幸運地結識了威廉,菲爾德這樣優秀的軍人,當代國際傭兵中混跡著許多人品低劣的人,但是他的身邊卻是純淨的。

歐陽鐸第一個離開了直升機,他要去搭乘地鐵去凡爾賽,臨下飛機前陶野看著他,心里忽然升起隱隱的不安“兄弟,照顧好自己,你.....”

“行了,說你像娘們,還真來勁了。”歐陽鐸伸出拳頭和陶野的拳頭撞了一下“我在凡爾賽等你。”

“一言為定!”歐陽鐸跳下直升機,回頭望去,緩緩關閉的艙門掩蓋了的陶野容貌,如同曲終人散,落下的黑幕。

歐陽鐸一身VIVIENNE WESTWOOD服裝,布滿黃色斑點的過膝紅色襯衣,掛滿鏈子的穿孔牛仔褲,露指的哥特手套,誇張的土星項鏈,加上過肩的長發,此時的他完全變成了地道的朋克一族。

坐在地鐵里,歐陽鐸翹著腳,斜靠在座椅上,不時撩起額前染成紅色的劉海向旁邊張望,他哼著‘性手槍’樂隊的成名曲‘God Save the Queen’,思量自己應該去買一個金色的VIVIENNE WESTWOOD打火機,他好幾天都沒聞到煙味了。

歐陽鐸酷愛搖滾,尤其喜歡性手槍樂隊的歌曲。這支由無政府主義歌手組成的樂隊膽大妄為,像子彈一樣生活得肆無忌憚,他們喜歡用各種尖銳,猥褻的方式抨擊社會。由于他們對英國女皇陛下肖像的篡改均引起了巨大的爭議,BBS廣播電台隨即禁播令他們的歌曲。他們的出現在當時社會來講,無疑于在平靜的湖面投下重磅炸彈,他們的PUNK精神是:與世界徹底的決裂和完全的自我毀滅。性與手槍樂隊創造了搖滾樂最危險的曆史,並憑此而永載史冊,正是這是備受爭議的樂隊開創了朋克時代。

抵達凡爾賽後,歐陽鐸先是鑽進了超市,購買手機,太陽鏡,還有少量的生活用品,在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輛標志307CC,隨後上網,把凡爾賽市的電子地圖下載到手機里,按照網上的租賃信息很快在郊外找到一個合適的住所。

標志車行使了25分鍾後把歐陽鐸帶到了位于農場附近的一處房屋,這里像是空曠的草原天高云淡,幾只黑白花的奶牛和兩層木屋稀稀拉拉地分布在草場上異常安靜。

滿頭銀發的法國老太太接待了歐陽鐸,穿的像七星瓢蟲似的歐陽鐸的著實把她嚇了一跳,不過歐陽鐸爽快交了訂金讓她的臉上浮起了滿意的微笑。

“親愛的孩子,你真應該為自己的幸運歡呼,大革命時期曾有一名將軍在這里居住,後來大思想家托克維爾在這里養病,噢,我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法國老太太帶著歐陽鐸走上二樓,木質的樓梯像她一樣蒼老,人走上去便會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我是自由音樂人,我的樂隊下個月將在凡爾賽市內舉行為殘疾兒童舉辦的籌款義演,美麗的田園風光會給我帶來靈感,我每個月會在這里住上幾天。”歐陽鐸邊說邊撚著額前的一縷紅發說:“抱歉,我的法語發音不太標准。”

法國老太太使勁眨著眼睛,半天才點點頭,算是聽懂了夾雜著美式英語的法國,在梅特約島上那段時間,除了訓練歐陽鐸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法語上,還經常和吉娜進行對話練習,盡管如此他的發音還是讓老太太叫苦不迭。

“善良的孩子,希望你能創造出真正美妙的音樂。”法國老太太看著歐陽鐸的長襯衣小聲嘀咕著,她一直認為這些朋克創造的音樂都是噪音。

走上樓梯,法國老太太指著左右兩側的房間說:“樓梯左側的房間屬于你,右側住著一位意大利姑娘,也許你們可以在晚上聊幾句。”

“謝謝。”歐陽鐸跟在老太太身後,走進房間後,發現里面的家具雖然陳舊,但都很名貴。

房間格外寬敞,沿三面深色的板壁有一條窄窄的突沿支撐著書架的上層。在正對窗戶的突沿下面,是一個鑲中國珍珠母拼花磚框的壁爐,爐中小塊的木柴在噼啪地燃燒。深棕色的匈牙利鑲木地板上鋪著掉色的波卡拉地毯,四盞落地燈的光芒照射在上面,似乎在回憶著它們奢華的往昔。

“喜歡嗎?”法國老太太自豪地環顧房間,用事實證明不菲的租金物有所值。

“當然,太漂亮了。”歐陽鐸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綠瑩瑩的草場,心里的陰晦一掃而空。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雙重性格,甚至多重性格,那麼歐陽鐸就是這樣現象的標准教材。他是一名狂熱的戰士,渴望槍林彈雨的激烈戰斗,渴望看到一個個敵人在他的瞄准鏡中倒下,眉心中彈。也許這也是他喜歡喧鬧的重金屬搖滾的原因。向往子彈橫飛的對抗的同時,他的內心又極其渴望著靜謐的生活,他想去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雪山生活,想去海邊的木屋日夜聆聽潮汐海風,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位于安靜草場中的木屋恰好符合了他的要求,經曆多日驚心動魄的顛簸之後他終于找到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

狙擊手需要忍耐無邊的寂寞,迅速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戰斗,極靜和極動成功地融合在他的身上。

此後的幾天歐陽鐸奔波于凡爾賽市的酒店,餐廳,他了解德林和老兵們的習慣,他們不會在禁止吸煙的場所碰面,一般會聚集在酒吧這樣的場所。

晚上11點,歐陽鐸走進了一家酒吧,他的屁股剛坐到高腳椅上,調酒師就把一杯龍舌蘭放到他的面前,看樣子每晚都有很多的朋克一族到酒吧,他早摸透了這些穿著奇裝異服家伙的習慣。

歐陽鐸掏出張鈔票丟進吧台,正要端起酒杯,嗲嗲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中,女士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嗨,能借個火嗎?”

頭發被吹成雞冠模樣的中年男子依著吧台朝歐陽鐸拋著媚眼,笑嘻嘻地說:“你的眼睛嚇死人,你想殺了我啊?”

歐陽鐸頓時頭大如斗,這才想起酒吧的名字‘粉紅外套’,匆忙中他誤入了同性戀酒吧。他掀開襯衣,露出里面的指紋手槍,壓低了聲音說:“你覺得呢?”

碩大的指紋手槍外形和沙漠之鷹相似,在五米內它可以輕易把人的腦袋變成爛西瓜。

雞冠發的男子像女孩子似的用手堵住了驚訝的嘴巴,連連後退“不就是想跟你借個火麼,干什麼這麼粗魯,我有男朋友!”

“滾蛋!”歐陽鐸低吼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身離開了酒吧。

朝酒吧門口走去時歐陽鐸不經意在酒吧里掃了一眼,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陰暗迷亂的燈光下低語調情,他們多半是兩人一桌,其中一個高個子女郎引起了他的注意。年齡在30歲左右的性感女郎穿著寶藍色低胸長裙,高鼻梁,藍眼睛,栗色短發,處處展現著性感。引起歐陽鐸注意的並不是她的美麗和高貴氣質,而是她的眼睛。

每隔幾秒鍾她便會看似無意地利用諸如桌上的酒杯,不遠處的金屬柱,這些反光的物體觀察身後,歐陽鐸的心立即懸了起來,反偵查基礎技巧絕不應該發生在泡吧女郎身上,只有經過多年特種訓練才能將無意識的動作變成如同眨眼,撇嘴的習慣動作。

離開酒吧,歐陽鐸在酒吧門躑躅了一會,考慮酒吧女郎是否會和黑水公司的傭兵有關,正如威廉所說,黑水公司肯定會提前陳兵與凡爾賽市。

最後歐陽鐸還是苦笑著安撫了自己的好奇心,凡爾賽市距離巴黎極近,可謂是藏龍臥虎之地,就算自己黴運當頭也可不能剛到凡爾賽就遇到黑水傭兵,他不該浪費時間招惹沒有必要的麻煩。

標志汽車返回農場途中,幾個醉鬼舉著酒瓶在街邊朝駕車的歐陽鐸大喊,法國出租車多是標志牌,他的汽車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回到農場後,歐陽鐸沒有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在木屋旁的草場散步,頭頂著似乎觸手可及的浩淼星空,軟綿綿的草地在腳下發出沙沙的聲響,這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與世無爭,在孤獨中品味自然的奇妙和自己的優雅。

歐陽鐸醒來時已是凌晨,醒來後歐陽鐸被自己前所未有的松懈狀態嚇了一跳,參軍後他第一次睡得像個孩子。近十年的軍旅生涯養成了他豎著耳朵睡覺的習慣,尤其成為狙擊手後他的聽覺像是比常人敏銳了幾十倍,輕微的聲響在他耳中也像集合號一樣刺耳。轉業後他還是改不了老毛病,天剛放亮就醒了,暴雨前窗外的風聲也能讓他立即清醒過來,渾身肌肉緊張,似乎隨時要投入激烈的戰斗。但是今晚,在天為被地為床的農場歐陽鐸卻睡得沒有一絲的警惕。

歐陽鐸小心翼翼地擦去了臉上點點微涼的露珠,貪婪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傾聽自然的美妙樂聲,遠處有鳥兒斷斷續續鳴叫,草叢里似乎有蟲子在悄悄爬行,仿佛滴而未滴的泉水掛在岩角。

愜意的微笑爬上了歐陽鐸的臉頰,他悵然地看著夜空,一遍遍在心里問自己:“這是我渴望的生活嗎?我可以在這樣的環境里度過余生?這是不是奢望?”

去南錫執行任務時陶野看著靜謐高雅的城市產生了離開法國外籍軍團後到南錫生活的念頭,歐陽鐸在農場里也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陶野和歐陽鐸都是天生的軍人,他們棄而不舍地追求著軍人的夢想和榮譽,他們不願離開軍隊,所以從部隊轉業後立即接受了威廉的邀請。

“我一輩子是軍人!”這是陶野的心里話,也是歐陽鐸的心里話,不過猛士硬漢也是人,也會對每天緊張,生命懸于一線的軍旅生涯感到厭倦,渴望著有一天能夠到安睡到自然的懷抱里,感受生命渴望的甯靜。

每個人都心里都有一個瓦爾登湖,軍人的內心更加強烈。

渴望甯靜的生活,這也許隱藏在每個軍人心里不願示人的秘密,軍人的職責是保衛國土,驅逐侵略者,歸根結底,他們在捍衛和平。

誰又不是渴望和平呢?

此時的陶野和歐陽鐸都無法解釋內心對甯靜的渴望是源于對和平的渴望。

歐陽鐸站起身,在最短的時間里讓身體恢複了特種兵應有的警惕性,只要還能沖鋒射擊他會繼續軍人的使命,短暫的安睡對他來說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了。

走進二層木屋,躡手躡腳地爬上樓梯,推開自己的房門的瞬間歐陽鐸轉身朝對面的房間凝視片刻,他覺得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摘掉假發,脫掉七星瓢蟲似的襯衣,歐陽鐸這才發現襯衣早已被露水打濕了,他光著膀子打開老式電視機,馬上關掉了,法國電視台喜歡在凌晨播放一些**節目,刺激在這個時間調情男女的腎上腺。

准備沖涼時他發現房門還沒有關,這時他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聲音,那是人的身體經過木質地板時發出的聲音。異常情況出現,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拔槍,身體藏到壁爐旁,但他很快站了起來,笑著把手槍塞進了腰後,這里是偏僻的農場,不會有什麼危險,也許是他的神經太緊張了。

微笑還掛在歐陽鐸的嘴角,房門被猛然推開,醉醺醺的女郎靠在門框上直勾勾地看著他,滿嘴的酒氣在房間里橫沖直撞“你....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小姐,你走錯了,這是我的房間。”歐陽鐸打量著面前的女郎,她竟然是他在粉紅外套酒吧看見的同性戀女郎。

揚在肩膀上的右手指勾著一雙高跟鞋,寶藍色長裙皺巴巴地套在她的身上,小半個白嫩的**露在外面,栗色的短發在燈光發射出異樣的光。

“你的房間?”女郎打了聲響亮的酒嗝,迷離的醉眼緊盯著歐陽鐸的臉。

歐陽鐸被她盯得很不自在,意識到此時的自己沒有經過任何化妝,他瞥了眼睛丟在桌上的發套,他推著女郎的肩膀,讓她看見走廊另一端的門“是的,對面才是你的房間。”

“噢。”醉熏熏的女郎打著酒嗝走了,歐陽鐸松了一口氣,鎖上房門走進了浴室,走廊另一側傳來用力的踢門聲。

一步三晃的女郎用力踢開自己房間的門,關上房門後她頓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丟掉高跟鞋,快步拉上窗簾,走到臥室窗前的油畫下面,摘掉油畫,打開鑲在牆壁里的保險箱,從里面拿出筆記本電腦。

電腦被放在桌上,她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一只手快速查找資料的同時另一只手在自己的挎包里尋找著打火機。

歐陽鐸的照片出現在電腦,伸進挎包里的手不動了,她把叼在嘴上的香煙用力丟在地上,趴在電腦對面仔細辨別著歐陽鐸的眉毛,眼睛和嘴巴,確定面部器官和剛才見到的男人完全吻合後她興奮地抓起了手機。

“唐克,馬上帶著你的人包圍我的住所。”

“是。”電話里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問道“您發生了什麼危險嗎?”

“不,有個重要人物住在我的隔壁。記住,一定要小心,他是厲害角色。”

掛斷電話女郎興奮地走了幾圈,再次撥通了手機“洛斐中校。”

“你好,卡納莉斯經理,凡爾賽的風光還好吧。”電話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洛斐還在辦公室里忙工作。

“非常好,簡直太棒了!”卡納莉斯滿心歡喜地說:“你猜我的鄰居是誰?哈哈,是屢次偷襲我們,在強者游戲里出盡風頭的亞洲人!”

洛斐頓了頓,他對身邊的人吼了一聲閉嘴,興奮地問她:“是他?你確定嗎?盯緊他,我馬上派人過去。”

“洛斐中校,你以為我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嗎?”卡納莉斯不高興了。

“對不起。”手機里傳出洛斐歉意的笑聲“那麼請你抓住他,我要活的,別傷到他。”

“遵命!”

歐陽鐸在酒吧巧遇,莽撞地沖進他的房間的女郎正是黑水公司人力資源部經理卡納莉斯。四架卡50武裝直升成功機轟炸梅特約島後黑水公司總裁杰克遜對洛斐大加贊賞,但他並不認為黑桃小組會在轟炸中全軍覆沒,就此罷手,于是再三叮囑洛斐和卡納莉斯在未來的三個月內要絕對保障布萊克的安全,這位黑水公司未來的大股東因聖多美事件大發雷霆,暫緩了入股黑水公司一事,為了留住這筆龐大的資金,杰克遜把最為倚重的洛斐,卡納莉斯全都派到法國巴黎,提前清理潛在的威脅,為在6月份舉行的飛行表演做准備。

凡爾賽市是巴黎的前哨,清掃行動首先在這里開始。

卡納莉斯抵達凡爾賽不過兩天,她在凡爾賽留下了三個特別行動小組,安排完以後她去酒吧放松了一次,准備第二天離開,就在這時歐陽鐸出現了。

卡納莉斯並非醉酒誤入歐陽鐸的房間,出身意大利黑水黨世家的煙酒女郎千杯不醉。做過間諜的人事事小心謹慎,她回到住所時看到對面的房間露出了燈光,前幾天這里還沒有人居住,于是她裝做酒醉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歐陽鐸的房間。

“唐克,你在干什麼?再給你五分鍾!”卡納莉斯合上電話,拿出手槍,在槍管上套上消音器,耳朵貼在房門上,對面的房間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