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安在被林靈芝起訴離婚以後,糾纏了他們母子好幾年.
再之後,經過別人的介紹,他娶了新的老婆,生了一個小女兒.
他一開始都還偽裝,在孩子出生以後,繼續暴露本性家暴.
新老婆可受不了這個氣,直接卷了全部的錢,帶著孩子遠走高飛,還讓謝建安欠下了一筆巨款.
謝建安遭到了各種的人身威脅,逼著他還錢.
他不思進取,只想當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伺候的人.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
于是.
他在跟親戚朋友借錢無果,又想到了林靈芝母子.
他不惜坐一天一夜的大巴車,趕到了這里.
當初在靈堂沒能帶走謝知念.
他也不擔憂,找到了一家地下賭場,裝大款瀟灑.
不過幾個小時.
他將林靈芝卡里錢揮霍一空,甚至再度欠下一筆巨款.
如今,正被扣押在地下賭場.
初父尚且還有點地下的關系,便迅速得知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的確驚人.
千秋原本還打算,如果謝建安還要不知死活.
她不介意,讓他知道什麼才叫做積極向上的價值觀.
結果……
她才跟小哥哥睡了一覺.
剛醒來,就得到了如此驚人的消息.
簡直就是巨大的驚喜.
千秋尚且有些驚訝,對于謝知念來說,這個巨大的驚喜從天而降,幾乎要將他砸懵了.
初父歎了口氣,摸著下巴說道:"你就說吧,要不要做掉?!"
他剛說著,初母伸出了手,狠狠掐了初父的腰一把.
初母瘋狂的眼神暗示.
初父才想到,自己單純可愛的女兒也在場.
自己要當一個渾身散發著慈祥光輝的老父親.
他倒吸了一口氣,揚起了慈祥的微笑,說道:
"啊,我的意思吧,其實就是……"
"你母親去世請了七天的假,要不再跟學校請七天吧,就當放個小寒假怎麼樣?"
千秋假裝自己聽不懂.
她抱著毛絨玩具倒在沙發上,像是毛毛蟲似的蠕動著爬到謝知念的腿上.
謝知念已經懵了.
換做是往常,他早就把大型的千-毛毛蟲-秋推開.
他如今還在消化初父的信息量,非但沒推開千秋,甚至還下意識抓緊了她.
千秋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抓著自己的手,也有點抖.
他的面上依舊是一面平靜,穩如老狗.
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
最終.
千秋都快要睡著了.
謝知念才猶豫再三,做出了決定.
"我,其實……沒那麼討厭他,討厭到要他去死."
初父盯著謝知念看了一會兒.
"真的?"
"嗯,真……"
謝知念的話還沒說完.
初母小聲說道:"秋秋睡著了."
謝知念一愣,垂下眼眸望著已經縮到自己懷里的千秋.
她好像,真的是睡著了……
"真的?"初父又問道.
謝知念再度抬起眼眸,原本猶豫的臉色唰地冷下來.
"假的."
初父滿臉興奮,抓著初母的手.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剛剛回來的路上你還不讓我說!"
看看,這小狼崽果然有老子當年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