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樞的神色警惕,掌心已經蓄積了靈力,隨時准備給予致命一擊.
在聽到千秋的嗓音後,有些愣住,說道:
"你,你是?"
千秋這才發覺,他的眼眸已經徹底被猩紅色染上,濃郁得仿佛魔族一般.
白樞好像看不太清千秋的樣子,下意識側耳,想通過聲音辨識她的身份.
"你看不到?"千秋問道.
白樞終于意識到了她是誰.
他說:"是你."
"嗯,是我."千秋松了口氣.
看樣子還沒發瘋,意識還是清醒的.
緊接著.
白樞又說:"你不是……死了嗎?"
千秋:"……"
哦豁.
千秋覺得事情變得更加不妙起來.
小哥哥這該不會是……
也重生了吧?!
……
白樞顯然還是有些防備的.
奈何面對千秋,哪怕他是上一世的白樞,也只能被她為所欲為.
千秋面無表情,把白樞給拖回了屋子里面.
她關上了門,把他丟到了床上.
白樞起身往後退了退,靠在牆上,有些防備地問道:
"你……你要干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千秋說:"嚴刑逼供啊."
白樞:"……"
他從出生開始,都是在修煉修煉修煉.
見識少.
但是該懂的還是懂得一些的.
嚴刑逼供,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千秋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白樞不知道腦補出什麼東西來.
她搬了條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樞沒吭聲.
千秋就這麼默默看著他.
盯.
哪怕白樞此時看不清,也能感覺到如有實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白樞莫名心虛,又假裝不在意的樣子,維持著自己冷漠的神情.
氣氛一時間冷凝下來.
直到……
"嘰嘰嘰!嘰嘰嘰!"
門外傳來弱弱的叫聲.
千秋這才想起來,那朵小白花被她遺忘到門外了.
她不是很想開門,很麻煩.
奈何那朵小白花堅持不懈,仿佛雪姨一般,瘋狂拍門.
開門啊,開門啊!
你有本事看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千秋聽得有點煩,長袖一翻,房門的禁制解除.
"吱呀……"
門開了.
小白花立即爬進來.
"砰!"
門關了.
小白花才爬進來一半,另一半被夾在門縫里面,動彈不得.
小白花:"……"
它口不能言,只能抬起顫抖著的根須,仿佛在譴責千秋惡劣行為.
千秋慢條斯理說道:"手滑,手滑."
話音落下,房門再度打開.
"吧唧."
小白花臉朝地,摔在地上.
千秋說:"這不怪我了,是你腳滑."
小白花已經沒力氣顫抖了.
我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我就應該回土里!
……
白樞不吭聲,在那邊裝自閉.
小白花這邊,企圖用自己豐富的肢體語言,把前因後果告訴千秋.
然而……
小白花在那邊搖搖晃晃半天,千秋愣是沒看出它想表達什麼.
"你還是……"千秋深吸一口氣,"滾一邊涼快去吧."
小白花悲傷極了,直接半個身子鑽進了地板縫隙之中.
還是鑽進地縫,一輩子不出來算了.
它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