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六章 孤男寡女



燕鶯搖頭,"就算在遠古,先天之氣也不是人人皆有的,也只有少數大能有緣獲得.這東西也不是輕易傳承的東西,獲得者據為己有,不會輕傳,沒必要自然也不會輕易外傳駕馭之法,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只聽說過這東西的存在,如何駕馭如此強大的先天之氣,我還真不知道.估計如今除了掌握此寶的人,應該也沒多少人會這駕馭之法."

林淵腦海里忽閃過什麼,立馬問了句,"龍師知道嗎?"

怎麼又提龍師?燕鶯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默了默道:"龍師雨的博學,可謂曠古爍今,這世間若說還有人會此法,那麼龍師雨肯定是其中之一,只是…可惜人已不在."忽偏頭問,"你不會認為龍師雨會傳授羅康安這東西吧?就羅康安那點有了些長進的本事,還是你教授的,我怎麼感覺龍師雨似乎什麼都沒有教過他似的,會此術的可能性不大吧?"

林淵搖頭,別說她了,他自己也納悶,不知龍師雨收羅康安為親傳弟子是什麼意思,而且還有可能是關門弟子,居然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傳授,在龍師雨弟子的名份下來看,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只留了點沒頭沒腦的話給羅康安,真不知道龍師雨是怎麼想的.

他想的自然不會是羅康安,對羅康安也不抱這指望,他腦海里閃過的畫面是'滄海閣’和那個長期沉睡不醒的人,不知睡神知不知道,或者滄海閣的書籍里有沒有相關記載.

如果兩者皆無的話,那麼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和'劍’有關的人,龍師的兩名隨從之一,那個名叫劍奴的人.

傳言龍師創立靈山後,那個劍奴就消失了,似無人知道去了哪,也不知睡奴知不知道劍奴的下落.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出去後,定要去滄海閣找相關書籍看看.

若書籍中找不到,就去找睡奴,睡奴若不知,就打聽劍奴的下落,總之定要想辦法將這先天神劍給帶走,如此寶物遺棄不顧的話,實在是暴殄天物,連自己都覺得對不住自己.

想到去滄海閣找書和去找睡奴,他不禁想起了睡奴當初對他和阿羅無尚的評價.

睡奴說阿羅無尚是真的去藏書閣看書,而他林淵則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翻書.

如今他自己想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這回事.

"想什麼呢發呆?"燕鶯喚了聲.

醒過神的林淵看著巨劍,沉吟道:"如此先天神器居然不能帶走,未免可惜."

燕鶯也惋惜地看著,歎道:"是挺可惜的,然而不能駕馭,你就算拔出來了也沒用,如此顯眼之物,你帶的出去麼?強行拔出來,立馬就是難以抵擋之禍事,你縱有神劍在手亦不堪重負無法施展其威.如此重寶,非德運深厚難以匹配,只能說是有緣無分."

林淵瞅她,"你倒是無欲無求的樣."

燕鶯當即埋怨了一句,"本就沒你們那麼多事,一直斗來斗去的有什麼意義?我只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不是你硬拉我出山,你當我願意跟著你跑這來冒險?"

林淵不跟她扯這個,"走,去把這坑回填一下."說罷閃身上去了.

燕鶯立刻飛身跟上了,拉住他,"還回填什麼?外人真要能找到這里,你回填也沒用.很熱了,非要回填,等到太陽落下了再來行不行?"

林淵:"太陽落下了,我們立馬要走人,今晚務必趕到神獄大牢,天亮了不好在神獄大牢那邊活動,考核區域也不能消失太久.現在回填,我們還有時間休整和恢複消耗的法力."


他非要這樣做,燕鶯也沒辦法,只能又跟著折騰.

挖出來排遠了的東西,又吃飽了撐的給弄回來了往挖出的深坑里填.

把深坑給填滿了還不算,令燕鶯無語的是,林淵居然又頂著高溫從附近開辟出了一個彎道繞過這里,開辟彎道的石頭之類的又去填之前的道,把神劍所在位置的通道前前後後給徹底堵死了才罷手.

搞完後的燕鶯哭笑不得地埋怨了一句,"你還真有夠小心的,只是這樣弄有用嗎?能進到這里的人,豈能看不出這里有被挖過的異常?"

"這神劍的威力究竟有多大,你我皆不知道,此物實在是非同小可,最好不要落在外人手上.不是有什麼發現的人進入此洞,也沒必要來來回回挖運這些東西.多一分布置,多少能降低些暴露的可能性."

林淵解釋了一句,手上拿著照明物揮手示意了一下另一條拐彎的通道:"走吧,入內休息,恢複一下法力."

"熱死我了."燕鶯嘟囔一句大步在前,早就想歇著了.

手拿照明物的林淵跟著走了一段距離後,忽然目光一怔,盯在了燕鶯的後背.

什麼叫汗濕透了,前面的燕鶯就叫汗濕透了,裙裳已經是被汗濕的貼身,將整個身段給勾勒的曲線必現,那走動時帶動的身體部位曼妙撩人的很.

林淵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也是如此,只是之前一直忙著干活沒注意,習慣了.

再抬頭,又忍不住燕鶯走路扭動的身段上瞅,洞內空間有限,撒開手腳走路的話,兩人無法並行,人就在他前面,他想不看到都難.

除非拉遠距離,或偏頭看向一旁走路才行.

算了,林淵自認心中還算坦蕩,看看就看看,純當欣賞了,反正前面的人又不知道,提醒反倒不好.

然而哪能不知道,燕鶯沒走多遠就發現了不對,發現強光照耀下的自己身影,暗影和半暗的區別很明顯,裙裳的影子里似乎能看到自己雙腿的影子.

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明白了點什麼,猛然回頭,結果發現林淵正盯著自己的背影打量,忍不住伸手往臀後一抹,立刻停步轉身,霞飛雙頰著咬牙道:"無恥之徒,你看什麼?"

林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發現呀,這孤男寡女時間長了在一起就是不好,容易產生誤會,歎道:"誤會了!放心,我沒什麼想法,你剛好走在我前面而已."

燕鶯已經是松開了周身的法力防禦,高溫快速讓身上的衣裳干了,同時咬牙道:"為何不提醒?"

林淵也施法弄干了自己身上,歎道:"這不是怕你誤會麼,又不是沒看過,更那個的都看過,也沒對你怎樣,穿著衣裳呢,你不要多想,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燕鶯莫名有了胡攪蠻纏的心思,話脫口而出,"你不是那種人,誰是那種人,上次摸我那,算是怎麼回事?"

"……"林淵頓時啞口無言,發現這位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干嘛老是提起?頗無奈道:"上次真的是誤會,算了,信不信由你."說罷走去,側身從她跟前走過了,自己走在了前面.

燕鶯緊隨其後,譏諷,"你誤會還真多,什麼事都一句誤會就給解釋了……"


林淵牙疼,算了,跟這種時候的女人沒辦法講道理,干脆任由說,不吭聲了.

燕鶯嘴不停,真正是嘲諷了半路.

平常也不是話很多的女人吶,林淵都不知她哪來那麼多詞.

越往地下深處走,一段段距離的溫度變化能感受到,深入到尾部後已經能感受到些許清涼,兩人也已撤除了身上的法力防禦.

到了終點,林淵在事先平整好的地上坐下了,也關掉了照明物,現場立馬又陷入了黑暗中.

當然,睜開法眼後,憑兩人的修為,近距離兩人還是能看清彼此的.

燕鶯也慢慢坐下了,之前喋喋不休了一路,現在反倒是無比的安靜了.

表面安靜了,卻是因為心思多了,有點胡思亂想了.

有些閘門打開了,某種萌動便會難以遏制的往外流淌,尤其是在這孤男孤男相處的情形下,不管發生什麼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環境中,越發會撩撥某些蠢蠢欲動,也能將人的勇氣和欲望給放大.

有碎石,林淵半抬身掃了掃下面之際,忽聽一旁的女人冒出一句,"我和龍師雨真的沒什麼,你不相信嗎?"

林淵略怔,給了句,"我相信."

燕鶯語帶顫音道:"我好看嗎?"

林淵默了默,重新坐好,兩腿一盤,盤膝打坐著閉目了,"天黑後,還有事做,趕了這麼遠的路,又忙活到現在,抓緊時間恢複法力吧."

他又不傻,但是有些話不希望燕鶯吐露出來,等到挑明了,自己再拒絕的話,會對彼此都不好.

燕鶯也不知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這種話,但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甘心,又問:"我好看嗎?"聲音大了幾分.

林淵眉頭略皺,淡淡給了句,"好看,休息吧."

燕鶯貌似惆悵道:"這次進了神獄,也不知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出去."

閉目中的林淵平靜道:"憑你的本事,不會有什麼事,實在不行,大不了什麼都不做,哪怕考核不能過關,不能為此丟了性命,不要胡思亂想了,休息吧."

"凡事都有萬一,意外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若是死在了這,我會有遺憾."燕鶯話不停,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有勇氣的借口後,默了默道:"林淵,我還沒試過男女情欲之事,我想試試."最後一句的語音真的是顫抖的厲害,也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

PS:黃金盟加更: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