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章 他又來了!
如大德縣這般,只是一個縮影,同樣的情況還有很多很多.
這是一個普通的漁村.
齊國靠海,像這樣的漁村隨處可見,他們祖祖輩輩都依海而生,因此也會有很多講究,會供奉信仰神明,保佑他們出海安全,不遭遇海浪……
在村子中間就立著一座雕像,這雕像存在的時間很久很久了,也受人們信仰.
而現在,這座雕像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座.
若是王康再這里細看,就會發現,這座雕像的模樣,正是天問!
是的.
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信仰.
在雕像兩邊,分別有一個穿著白袍的人,這種白袍還帶著連帽可以遮住人的容貌,使得別人看不清,透露出一種神秘感……
而在周邊,則是有很多漁民圍在雕像旁邊.
"無為而治,太上獨尊."
白袍人高喊著.
"無為而治,太上獨尊."
所有人都高聲附和著,他們看著那座雕像,面露狂熱.
這一幕,會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這些人就如同是癡迷的狂信徒,在這個悲慘的國家中,他們唯一的信仰,唯一的支柱就是太上教……
同樣的.
在一座城池的府衙里,一個寬大的議事廳堂,有五六個人在圍座著.
他們穿著的就是白袍,在太上教中同樣等級嚴明,能穿上白袍的,都是一個地區的管事,他們也有一個特殊的稱呼,白袍使者.
"特使已經傳過來教主的上令,我們的計劃就快要開始了."
其中有一個白袍開口說著.
"終于要開始了嗎?我等這一天可真的很久了……"
又一個白袍滿面激動的神色.
"一但開始,那我們多年來的夙願就要達成了,重現太上榮光."
"等這一天真的很久了."
幾個人都是相同的神情,充滿期待.
顯然這一天極為重要.
"只是我們在楚國發展教徒受阻,並且受到了打擊."
"該死!"
"該死!"
幾人都在憤怒的咒罵.
他們其中就有人是從楚國轉過來的.
因為王康的嚴查干預,為了免受打擊而不得已轉移,因此受損嚴重!
"現在也不叫楚國了,而是叫做秦國."
"哼,太上獨尊才是最終結果,到那個時候任何國家都不複存在."
"太上獨尊."
"錢大人,等計劃開始時,你還要記得你的任務."
這時其中一個白袍看向了在坐當中,唯一一個沒有穿白袍的人,他就是這座城池的城主.
"各位尊使放心,錢某肯定不會忘記,能為了這麼偉大的事業付出,是錢某的榮幸."
錢城主說著,又問道:"不知特使什麼時候來,我想正式加入太上教,已經迫不及待!"
"錢大人不要著急,像你這種身份是需要經過特使親自為你審批的,這是殊榮,我們還不夠資格."
"我明白."
錢城主應著,沒有絲毫不耐.
恐怕這座城的城民百姓們都不知道.
這座城實際上,已經被太上教控制了.
而像這種情況還很多很多,作為統治者的高延慶一無所知,即使他知道也不會特別在意.
現在他認真做的就是一件事,強行征兵,組建軍隊,加強統治.
其實最近他已經有一些改變了.
天問的到訪答應他的條件讓他看到了些希望,只要能多活幾年,他還是願意好好經營的.
在這之前,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統治.
強行征兵而不注重民生,使得民眾怨聲載道.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反而是助紂為虐,助長了太上教的發展.
並且他答應天問的其他條件,也是變相的幫助……
他在積極准備著.
他還有時間.
他很清楚,高殷想要回國登基,必須要依靠王康的幫助.
而現在他的國家剛建立不久,他會在這個時候來麼?
肯定不會.
只是他失算了.
王康還真的來了!
"報,前方接近齊國水域范圍!"
這時王康也接到了稟報.
經過一段時間的航行,終于快到了.
到這里時還有種熟悉感.
第一次跟齊國水戰是在五峰島附近,那一次,齊國水師大敗,大陸第一水師不複存在.
之後王康率領水師打到臨淄,也是那次,齊國開始走下坡路……
這是第二次.
還有種熟悉之感,但也感覺到了些荒涼.
依稀記得王康第一次來齊國是以趙國主使的身份,那時到達此處水域范圍,水面上各種漁船,商船不計其數,一片繁華之像.
而現在,竟沒看到一艘.
當真悲涼.
這還是曾經那個經濟最強的國家麼?
"聽說我那七叔登基之後,閉關鎖國,關閉了所有港口,禁止對外貿易,現在看來是真的."
在一旁的高殷語氣低沉.
齊國最發達的就是商貿,就是對外流通,一但這個沒了,那經濟支柱也倒塌了,可想而知,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不免心中悲涼.
"沒事,就快要改變了."
王康拍了拍他的肩膀.
現在看來越發覺得此行沒有什麼挑戰性.
都到了這里,他這麼大規模的艦隊,敵人竟然沒有絲毫的警惕性,這說明他們還沒有發覺.
看來他們的水師真的是廢了.
確實是廢了.
建立水師純粹就是用錢往出砸,戰船養護,人員培訓都需要錢.
齊國根本就沒錢.
艦隊浩浩蕩蕩的前行,目的地明確,直達臨淄.
已經進入齊國水域范圍,可依舊暢通無阻,連齊國的船影都沒有看到.
這樣又過了幾天,靠的越來越近,也能看到幾艘漁船停靠在水面,不遠處一座大城,也出現在視線當中,正是齊國國都,臨淄!
也在這時.
王康的艦隊被發現了!
黑壓壓一片壓在水面上,想不被發現都難.
這是一個漁民,他正在修整著自己的漁船,朝堂一日不穩,他們的正常生活也受到了影響,而今算是穩定下來.
他准備修好漁船,重操舊業.
此刻,他看到了遠處的一幕,手中的工具掉進了水里都沒有察覺.
"這是……這是……"
他驚駭到無以複加.
曾經的一幕湧上心頭.
"是他,是他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