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爺:"……"
這小丫頭還挺隨遇而安?
不過想想怎麼那麼氣人呢?
他把這脅迫.
人家把這當度假……
趙爺覺得和初箏說話,自己遲早得被氣死.
好在前面已經到了.
獨棟的別墅,四周沒有別的建築.
別墅里面裝修低調奢華,處處透著大人物的格調.
初箏進去,很不客氣的霸占客廳沙發主人家的位置.
趙爺:"……"
趙爺深呼吸一口氣,杵著拐杖,也不坐了.
"初箏小姐稍等片刻."
趙爺帶著保鏢離開.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楚霧剛想說話,就聽四周一陣咔噠的落鎖聲.
楚霧立即起身去看門窗.
"他把我們關在這里了."
"嗯."初箏鎮定的坐在沙發上.
慌什麼.
不就是被關一下.
小問題.
不方.
楚霧皺眉,望向沙發上,依然擺著做客姿勢的初箏.
她就不擔心嗎?
"他想對我們做什麼?"
初箏抬眸看向天花板,通風口有煙霧彌漫進來.
楚霧也看見了.
初箏招手讓楚霧過去.
楚霧皺眉,見煙霧蔓延的速度越發快,快步走到她身邊.
-
趙爺站在外面,不時看看手腕上的表.
從外面看,里面煙霧滾滾,完全看不清.
"趙爺,已經半個小時了."
趙爺杵著拐棍,戳了兩下地面:"通知桑夢小姐."
"是."
趙爺望向里面的目光,染上些許激動.
桑夢小姐說得那麼嚴重,他還以為很難對付,沒想到這麼容易.
桑夢小姐說要用楚霧做誘餌,以防萬一.
不過看來,是桑夢小姐高看了這兩個人.
他很快就能獲得健康的身體……
"桑夢小姐來了."
有人在趙爺耳邊低語一聲.
這麼快?
趙爺轉身,果然看見那個熟悉的人影.
他立即迎上去.
"桑夢小姐,這人我您抓住了."趙爺小心謹慎的樣子,完全沒有大佬該有的派頭.
"人呢?"
趙爺立即道:"就在里面,您放心,沒有一天,他們絕對醒不過來."
桑夢頷首:"進去看看."
趙爺讓人把里面的機關關閉,等煙霧散開一些,遞給桑夢一個防毒面具.
"不用."桑夢直接往屋子里面走.
趙爺心底驚訝,想到桑夢的手段,又覺得正常.
他可不敢不戴,戴上面具,進入里面.
煙霧還沒完全散開,房間里的環境有些模糊.
"人在哪兒?"
"那邊."趙爺往客廳的方向走:"他們……"
趙爺的聲音戛然而止.
煙霧像是避開沙發,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而此時沙發上,初箏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一只手摟著楚霧,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透著'我是大佬’的霸氣.
"這麼久才來."女生平靜的目光望過來:"你們是烏龜嗎?"
王八蛋都比你們快.
"你……"趙爺心底震驚:"你怎麼沒事."
因為桑夢特意囑咐過,他用的藥已經加了十倍.
可是她現在好好的坐在這里……
"我應該有什麼事."初箏視線偏了偏,看向趙爺身後的桑夢.
就知道是這個狗東西.
正面搞不過我,就背地里搞我.
趙爺心底打鼓,惜命的他不敢再站在前面,往桑夢後面退.
桑夢用看廢物的眼神,瞪趙爺一眼.
"初箏,你既然活著,就不應該再出現在我面前,讓我看見你,這樣你還能好好的活著."
桑夢眼底閃過一縷狠厲.
既然被她看見,那她就非死不可.
初箏纖細嫩白如玉竹的手指,在沙發上輕敲,她的聲音隨著節奏響起:"你可以戳瞎自己."
這樣就看不見我了呀.
多好!
桑夢冷笑:"死過一次,你現在倒是伶牙俐齒了."
她話音一頓,語氣急速下轉:"不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的死期?"初箏眉宇間似染上冰霜,冷意滲人:"你也太高看自己."
桑夢只是冷笑,胸有成竹的拍了下手掌.
四周忽的暗下來.
趙爺嚇得在原地亂轉,後背被冷汗浸透.
初箏絲毫不慌,拉著楚霧親一下:"乖乖待在這里."
桑夢輕嘖一聲:"你放心,我會把他也給你送下去,讓你們在下面好好恩愛."
桑夢著重恩愛兩個字.
初箏起身,突然一腳踹在客廳的茶幾上.
茶幾刺啦一聲,朝著桑夢滑撞過去.
桑夢身體一躍,輕巧的落在茶幾上,茶幾停止滑動.
"我要是你,就不會再惹怒我."桑夢語氣陰沉:"就算你還有點本事,也別忘了,你已經失去翅膀."
"所以你不是我."初箏眸色冷淡:"你還敢提翅膀,膽子也很大."
"呵."
桑夢冷呵一聲,旋身而起,茶幾猛地往初箏那邊撞過去.
初箏氣定神閑的站著,在茶幾快要撞上自己,抬起腳,足尖輕輕松松抵住茶幾.
動作干淨利索,姿勢帥氣瀟灑.
冷淡的容貌,似乎都有了幾分帥氣.
看得人怦然心動,讓人想為她尖叫.
桑夢心頭一跳.
她可不是將茶幾踹回去那麼簡單,那上面帶著她的力量.
怎麼會……
如果桑夢能看見,那麼她會發現茶幾四周布著銀色的細線,是那些細線,將茶幾停住.
初箏不過是抬腳,騷包的擺個姿勢罷了.
【……】我對小姐姐的認知需要好好刷新.
銀線不止纏在茶幾四周,此時整個屋子里,到處都是交錯的銀色細線.
初箏腳尖用力,將茶幾踹回去.
茶幾速度不快,桑夢沒放在眼里,然而當她接觸到茶幾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撞飛.
桑夢在空中做拋物線運動,最後砸在上樓的樓梯上.
木制的樓梯,被她那麼一砸,從邊緣2斷裂,滾到地上,翻滾兩圈才停下.
桑夢第一時間想爬起來.
視線中出現一雙鞋子,她動作猛地一頓.
下一秒她整個身體被人踹下去,狠狠的壓在地上.
地面碎裂的木頭,紮進肉里,鮮血洇出.
她們的身體和正常人一樣,會流血會受傷,只不過是在能力下,可以極快愈合.
"我惹怒你又如何."
清冽淡然的聲音,在桑夢頭頂炸開.
桑夢只覺得那瞬間,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扼住咽喉,窒息感四面八方的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