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區的監控壞了快一星期,沒人來修,因此沒有監控,又是公共區域,人來人往,並不好查.
初箏手里有購買單據,加上之前確實有人瞧見她將東西放在這里.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也不敢就這麼了事.
辦公室外面的走廊倒是有監控,查完監控也只能看見誰是最後一個走的.
最後走的也是一個實習生,但是那個實習生的嫌疑並不大.
"早上你們誰最先來的?"
問話的警官看著她們.
大家皺眉想了一會兒,有人道:"好像是小紅."
小紅擺手:"不是我."
"我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人."
小紅連連擺手:"不是啊,我來之前劉姐就在了.只是她後來出去了,說去吃早餐……"
眾人的注意力轉到劉琴身上.
劉琴道:"我是最早來的,但是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就放了東西就出去了."
劉琴來得最早,嫌疑增大.
劉琴不滿的道:"誰知道她是不是把東西帶走了,現在來說留在這里東西丟了.那東西二十萬,哪個正常人會將東西留在這里?"
問話的警官也覺得奇怪:"你為什麼要把那麼貴重的東西留在公司?"
初箏靠著桌子,神色淡然:"貴重嗎?"
警官:"……"
眾人:"……"
二十萬你說貴重不貴重!
你當二十塊呢!
"對我來說不貴重."王八蛋的錢,流水線生產.
大家只能默默的抓緊胸口,感受來自初箏的暴擊.
劉琴一口咬定自己沒見過初箏的手鐲.
警官最後要求搜查一下.
"你搜唄."劉琴倒是鎮定.
最後自然沒搜出什麼來.
查不出什麼東西,又不能繼續耽誤大家工作,調查的人也很快撤走.
"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大家工作!"
大家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劉琴斜睨初箏一眼,回到自己位置.
短發女生站在初箏身邊:"你這報警也沒用啊,拿東西的人肯定知道咱們辦公室的監控壞掉了."
初箏不在意的道:"我知道是誰拿的了."
報警沒找出小偷,但是能嚇唬到對方.
在場這麼多人,所有人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就算被問話,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坦蕩.
唯獨劉琴語氣神情都不對,她有些緊張.
心里沒鬼她緊張什麼.
"誰……誰啊?"
初箏看她一眼,正兒八經的吐出兩個字:"秘密."
短發女生:"……"
-
劉琴下班就走了,行色匆匆,仿佛家里有什麼急事一般.
其余人倒是挺關心初箏那二十萬的手鐲,不過初箏沒心思和她們周旋,直接以眼神殺出包圍圈,跟上劉琴.
劉琴去了附近的一家店,進去後好一會兒才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袋子.
她有些緊張的左右環顧,迅速從小袋子里拿出一樣東西往包里塞.
就在她要塞進去的時候,手腕忽的被人扼住.
"不是說沒拿嗎?"
清冷的聲音在劉琴耳邊響起,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的手被拽出來,手上拿著的,赫然是初箏的鐲子.
劉琴臉上血色盡失,
"我……我……"
初箏將鐲子拿回去:"讓我給你的工作背鍋,偷我東西,你確實比我厲害."
劉琴僵在原地,四肢沉重得似乎灌了鉛一般.
"初箏,你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劉琴忽然抓著她胳膊,哀求:"東西在這里,你拿回去,你不要揭發我好不好?"
初箏:"……"
東西本來就是她的,這話說得好像自己受賄一樣.
"都是我鬼迷心竅,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當時看見我就拿了,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真的對不起,我都工作這麼多年,我不能被開除."
初箏睨著她:"總監夫人來得那麼及時,也是你告的密吧?"
劉琴驀地松開她,後退兩步,嚴重帶著幾分驚駭.
"你明知道我和總監什麼事都沒有,還要那麼大費周章的陷害我,你當我好欺負?"
自己犯了錯就知道求原諒.
哪有那麼好的事.
劉琴之前應該沒想陷害她來著,不過是因為早上拿了她的東西.
正好總監發現工作上的疏忽,劉琴順水推舟,把過錯推給初箏.
她知道總監好色,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所以又給總監夫人發了消息.
就算他們沒發生什麼,被總監夫人撞見,為了安撫總監夫人,初箏也很有可能會被開除.
到時候辦公室里傳的就是她和總監的事.
就算她發現手鐲不見,辦公室監控壞了,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誰又能證明她的東西是真的失竊,而不是她賊喊捉賊.
加上她的行為,誰會相信她?
劉琴想得也是好.
不過她沒想到,初箏直接報警,還直接懷疑到她頭上,把自己抓個正著.
-
翌日.
初箏去公司的時候,又在座位上看見一束玫瑰花.
依然是肖澤送來的.
初箏把花扔掉,坐到位置上思考人生.
"誒誒誒,我剛才看見人事部貼的公告,劉琴被開除了,還聽說她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是她偷了你的手鐲?"
公司里的小道消息傳得快,大部分員工都知道了.
"嗯."
"你怎麼拿到證據的?"
"跟蹤她."
"??"短發女生被這個簡單粗暴的答案嚇一跳.
偷竊二十萬的手鐲,劉琴這下可是攤上大事了.
"你這是釣魚執法吧."短發女生半晌憋出一句.
二十萬啊!
就放在自己面前!
有多少人能抵住誘惑?
初箏隨意翻著文件:"如果因為別人將貴重物品放在那里,就生出偷竊的念頭,那是她的問題,與我沒有關系.這是我的辦公桌,屬于我的私人空間,我的東西我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短發女生:"……"
好像……有道理.
"劉琴會怎麼樣啊?"短發女生又問.
"不知道."初箏扔下文件,滿臉的冷漠:"我又不是學法律的."
短發女生:"……"
為什麼總覺得和她交流變困難了呢?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