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遇錦呈祥(11)



"不介意."挺快的!好用!

聞言言遇眸光微微一暗:"錦小姐,你知道這刀子是做什麼的嗎?"

"切尸體."

言遇不出聲.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初箏心底疑惑,說錯了?

解剖刀不切尸體,還能切豆腐不成?

對得起人家解剖刀的名字嗎?!

"我說錯了?"我是不可能說錯的!

"錦小姐說得很對,你不害怕嗎?"言遇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好像要從她臉上看出一二來.

可惜,初箏從始至終都十分平靜:"怕什麼?"

言遇說得更詳細一些:"我手里的這把解剖刀很有可能切過尸體,你不害怕嗎?"

言遇著重尸體二字.

"哦."

初箏不怎麼在意,繼續吃東西.

言遇:"……"

言遇嘴角忽的上揚:"錦小姐膽量倒是不錯."

"嗯?"這和膽量有什麼關系?

初箏十分茫然.

只要好人卡還沒變態到要吃尸體的份上,他就不可能用一把切尸體的刀切牛排.

而根據進程,好人卡連殺人這一關都沒通關.

進化到吃尸體如此變態的一關,不知道還要多久.

所以綜上所述,這把刀絕對是干淨的.

等等!

好人卡……是想嚇唬自己?

小東西厲害了啊!

果然得綁了關起來啊!

-

初箏從洗手間出來,倒黴的撞上准備進洗手間的肖澤.

這狗東西怎麼陰魂不散.

初箏掃一眼四周,拖進去做掉好了.

然而衛生間里有人進出,初箏只好壓住沖動.

"初箏."肖澤也有些意外,初箏拒絕和他一起吃飯,沒想到會在這里又遇見她,他立即露出真誠的神情:"我想和你談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原主都被你給談死了.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念?"肖澤眼底滿是受傷的傷痛:"我答應阿姨會好好照顧你的."

初箏心底升騰起煩躁.

"你媽欺負……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起來,你答應我媽好好照顧我?"

"我媽她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她是從鄉里來的,她就是那個脾氣,她沒有惡意."肖澤趕緊解釋.

初箏眸光清澈又平靜:"我殺了你媽,告訴你我沒有惡意,你會原諒我嗎?"

一句沒有惡意就算了,那還要什麼法律.

肖澤:"……"

初箏繞開他出去.

肖澤卻再次上前攔住她.

"你和我分手連個理由都沒有,你總得讓我知道我哪里做錯了吧?"

"你哪里都錯了."

我不喜歡你,你呼吸都是錯的!

我喜歡你,你殺人都是對的!

"呵……"肖澤忽然笑起來,憔悴的臉上露出嘲諷之色:"你就是想和我分手而已吧?之前有人跟我說,你和別人在一起,我還不信,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就是為了別人跟我分手,那個人是誰?"

他之前去她公司,聽見關于她的傳聞.

二十萬的奢侈品……她哪里來的錢買?


肖澤很清楚她手上有多少錢,而且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她還沒有賣掉房子.

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給自己戴綠帽子,肖澤心底就忍不住怒火.

"你說啊,那個人是誰!"肖澤聲音拔高不少.

這里比較偏僻,但是整個餐廳都很安靜,肖澤那一聲,還是有人往這邊看過來.

"錦小姐,需要幫忙嗎?"

悅耳的男音從旁邊響起.

俊美無儔的男子不知何時站在旁邊,漆黑深邃的眸,正靜靜的看著肖澤.

四周的環境仿佛都因為他而黯然失色.

"不需要."初箏拒絕言遇,這點小事她搞得定.

肖澤的注意力被言遇吸引,不知想到什麼,臉色鐵青下來:"這就是你那個奸夫吧?"

言-奸夫-遇愣了下,隨後便伸手摟住初箏的肩,開始上崗上線:"這位先生,這里是公共場合,對一個女士如此大呼小叫,有失禮教."

肖澤瞳孔猛地瞪大.

目光盯著奸夫言遇放在初箏肩膀上的手,那目光仿佛要將言遇生吃活剝.

"你放開她!"肖澤怒吼一聲,直接動手.

肖澤的手還沒碰到言遇,就被初箏捏住手腕,咔嚓一聲輕響,肖澤痛得慘叫一聲.

初箏抬腳踹在他腹部.

肖澤身體後退幾步,撞到後面的牆上.

"你……"肖澤痛得抽氣,氣急敗壞的道:"你竟然為他打我?"

那語氣頗為怨怒,眸子里又是憤怒,又是震驚.

初箏還想去補一腳,被言遇拉住:"錦小姐,打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不打死."打殘了大不了賠錢,王八蛋別的沒有,就是有錢.實在不行就做掉倒帶重來,沒再怕的.

這狗東西竟然想對我的好人卡動手.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言遇:"……"

言遇拉著初箏離開,肖澤想追,可是被初箏踢的那一下太嚴重,壓根追不上.

-

"沒想到言法醫這麼有愛心."

初箏坐上車,冷冰冰的蹦出一句.

"錦小姐,我是公職人員."言遇覺得初箏生氣了,可是他瞧一眼初箏的面色,好像又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初箏啟動車子,心底冷笑.

你丫的都黑化了.

還知道這茬.

真是好棒棒哦!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言遇的聲音打破車廂里的沉默氣氛:"剛才那個人……是錦小姐男朋友?"

"前男友."

前男友……

言遇眸光低垂,深處閃過一縷不宜察覺的危險.

"他為何說我是你的奸夫?"

初箏脫口而出:"你就是."

言-奸夫-遇:"……"

被迫當了奸夫.

然而言遇不覺得生氣,反而有點隱秘的興奮,那點興奮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一開始是小浪花,逐漸轉變成狂風巨浪.

那種感覺,像他在手術台上……

不!

比那種感覺更讓他著迷,血液沸騰,想要更多的……

言遇沒有澄清,仿佛默認初箏的說法:"錦小姐為何與那位先生分手?"

"你這麼想知道?"

"身為錦小姐的奸夫,我不應該對錦小姐多了解一點嗎?"

初箏真誠的建議:"我去把他抓過來,你慢慢問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