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
姜云洛不知看了多久,等兩人分開後,慢吞吞的走過來.
池鏡看他一眼,語氣冷淡了不少:"天師."
姜云洛笑:"你剛解開封印,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動手,不怕出事嗎?"
池鏡回以淺笑:"放心,對付你們綽綽有余."
姜云洛聳聳肩:"我們天師也不打算摻和這事.不過……剛才那個厲鬼,你認識嗎?"
池鏡:"我怎會認識,一只不入流的小鬼而已."
姜云洛目光對上池鏡.
姜云洛似乎在確定池鏡說的是真是假.
片刻後他視線一偏:"既然這樣,那你好自為之."
姜云洛頓了下,看向初箏:"兄弟,奉勸你一句,別和他走得太近,小心把你掏空."
姜云洛轉身離開.
完全沒有查看戴家別墅里情況的意思.
"他認識你?"
初箏問池鏡.
池鏡拍下沒什麼髒東西的衣服:"天師里總有人認識我."
他頓了下,湊到初箏耳邊.
"他讓你別和我走太近,你不害怕嗎?"
"連只鬼都打不贏."初箏語氣冷淡:"怕你什麼?"
池鏡:"……"
女生雖然沒有任何表情,可是池鏡聽出濃濃的嫌棄和鄙視.
池鏡想到之前她可是踩著那個男鬼的,突然有點心塞.
-
姜云洛離開戴家別墅,驅車到市中心的摩天大廈.
他進電梯,按下68樓.
電梯上行速度很快.
叮--
姜云洛走出電梯,外面的長長的走廊.
走廊盡頭只有一扇門.
姜云洛刷卡進去,里面是辦公區.
此時辦公區靜悄悄的,只有更里面的會議室亮著燈.
會議室里此時很熱鬧.
"你怎麼打的,是不是傻叉!!"
"哎,我讓你走那邊!"
"你們會不會打!!"
"我靠,我再也不和你們打了!媽的坑死了."
姜云洛推門進來,會議室陡然安靜下來.
眾人唰的一下把手機收起來,正襟危坐.
"云洛回來了."
姜云洛走到空著的那張椅子坐下.
"池鏡狀態不錯,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失去理智."
"那就不用管了唄."某天師道.
"戴家也是活該."
"就怕他報複完戴家還不滿足."
"到時候可又是一堆麻煩,哎,好好的睡著不好嗎,非得出來添亂."
姜云洛點了下手機,把手機里的資料投屏到會議室里.
"這個女生叫蕭初箏,她身上陰氣濃郁,但是我觀察好久,沒發現這些陰氣是哪里來的,仿佛是她自身帶的."
"自帶陰氣?"某個天師挑眉.
"嗯."姜云洛點頭.
"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嗎?"這類人是天生的極陰體.
"我查過,不是."姜云洛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奇怪."
如果是極陰體,他反而不會這麼在意.
會議室的人各自討論片刻.
最後一人拍板:"先觀察,沒什麼危險就不用管."
"她和池鏡走得非常近,那些陰氣對池鏡來說,就是補品."姜云洛又拋出一句話.
"……"
有個較為年輕的天師抓頭:"人家又沒犯事,我們也管不著啊.最近怎麼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煩死了,能不能好好玩游戲了,我還有比賽要打呢!"
"先觀察著吧."會議室最年長的天師道:"大家都辛苦一下."
"今天在戴家別墅出現的那只厲鬼,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姜云洛又道:"那只厲鬼有點奇怪."
這個大家倒是認同.
安排好人手去查這件事.
-
戴家別墅.
別墅里一片漆黑,初箏踩著滿地的碎玻璃,穿過走廊,打開主臥室的門.
戴從榮趴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戴從榮的妻子和孩子都不在別墅.
他弟弟躺在床上,沒什麼事.
戴老爺子在書房,已經斷了氣.
"你殺了他?"
"他不該死嗎?"池鏡倚著門框,笑著問.
"該."
"那我殺他有錯嗎?"
"我沒說你有錯."初箏回身看他.
女生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前,月光從她背後落進來,將她的身影投在無數的碎片上.
池鏡突然移開視線:"我沒殺他,他自己被嚇死的."
初箏:"……"
戴老爺子本來身體就不好,哪里經受得起驚嚇.
一口氣沒上來就死了.
池鏡倒是覺得這樣死了,便宜他了.
"戴從榮呢?"
"誰知道."池鏡笑一下:"也許是他倒黴吧,打架的時候被波及到."
這就是自己倒黴.
跟別人沒關系了.
初箏突然問他:"你是厲鬼,戴家缺的是氣運,怎麼能從你身上得到這些東西?"
池鏡垂下頭,碎發掃過眉梢,擋住眼底的情緒.
幾秒鍾後,他離開房間.
初箏微微蹙眉,跟著他出去.
池鏡在工具間,翻出一把鏟子,遞給她.
"我的尸體在這里,你得挖出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還要給你挖尸?
我瘋了!
我才不要!
"你先挖."
"……"
-
初箏拿著鏟子,到之前那個地下室,找到機關,打開密室.
"你是被召喚出來的,怎麼還會有尸骨?"好人卡不會是在坑我吧!
池鏡倚在旁邊:"我死之前是人,當然有尸骨."
初箏:"這不符合邏輯."
他身為厲鬼,被召喚出來.
戴家怎麼會知道他的尸骨在哪里呢?
池鏡笑了下,瞬間那笑容就斂下去,月光落在他眉宇間,透出一片冷意.
"戴家控制我之後,利用我,尋到我的尸骨,再挖回來埋在這里."
初箏:"……"
刨墳.
戴家的人真是喪心病狂啊.
"那你到底死了多久?"
池鏡挑眉:"你就這麼想知道?"
初箏不置可否.
池鏡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千年了吧."
千年老鬼啊.
初箏突然反應過來,打開他的手,大佬的頭是你能摸的嗎?
初箏冷冰冰的看他一眼,開始下鏟子.
池鏡摸著手背,看著初箏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
初箏沒挖多久,就感覺挖到東西.
下面是個長方形的箱子.
初箏把箱子拖出來.
上面刻著很複雜的紋路,像是某種符文.
看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