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
初箏看見了村子.
只能說是村子的輪廓,大部分的建築都被藤蔓纏繞了進去,隱約能看見一點.
走近了,初箏發現整個村子都是用石頭建造的,所以這麼多年過去,都還沒有完全破敗.
"真的有村子."黎恬驚訝的捂嘴:"宸哥,我還以為你瞎說的呢."
"我什麼時候會瞎說了."藍宸往初箏那邊看一眼,神秘兮兮的道:"我跟你們說,這地方可不一般……"
"哪里不一般?"
藍宸示意他們過去.
後面說的小聲了,初箏沒聽見,她也不聽了,直接往村子里面走.
這個村子給人的感覺很大,建築也很奇怪……
正常的情況一個村落朝向應該是一致的,可是這里……有點亂,大門朝向都不一樣.
高哥等人正用設備拍著村落的建築,高哥環胸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初箏從另一邊過去,打算先看一圈這個地方.
當時原主掛得太早,後面發生了什麼,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她都不清楚.
走到後面一點的位置,初箏看見一些和這些石頭建築不太一樣的東西.
初箏過去扯開藤蔓仔細看了看,從里面看見了一些箱子,初箏直接撬開箱子,里面都是物資.
初箏拿了一個罐頭,生產日期是1988年……
這些東西應該就是民叔說的那一撥人留下來的.
初箏往里面走,看見更多比較現代化的東西,這一塊應該就是當初那批人的根據地.
初箏將罐頭扔回去,叉著腰環顧四周.
民叔說當時回去的人只有幾個,可是進來的人卻有幾十號人,那些人哪兒去了?
這里也沒看見尸體.
咔嚓--
初箏迅速放下叉在腰間的手,凌厲的視線掃向聲音傳出來的地方.
"吱吱--"
差不多有兔子那麼大的白色老鼠從荒草里出來,立起前肢,看著她這邊.
哎喲,我的媽呀!
這麼大個,踏馬是變異了嗎?嚇死個人.
老鼠皮毛順滑,綠豆大小的眼睛,此時泛著詭異的光,冷幽幽的滲人.
初箏瞬間有種詭異的感覺,這老鼠在看她?
這毛看著……並不是很軟的樣子呀.
嘖,還想嚇唬我!
初箏抬手,銀線瞬間竄出去,繞住老鼠腿,將它掀翻在地上.
"吱--"
老鼠掙紮著要跑,可惜哪兒能掙開銀線,很快就被銀線綁了個結實.
初箏撿了根枯枝,過去戳了戳老鼠.
老鼠挺凶的沖她齜牙咧嘴.
初箏挑眉:"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吱吱--"
老鼠又不會說人話,初箏更聽不懂鼠語,一人一鼠交流失敗.
初箏用樹枝將老鼠來回翻看,在老鼠的後肢上看見有東西鑲嵌進了他肉里.
有一半還露在外面,初箏用樹枝壓著看.
老鼠'吱吱’個不停,初箏不耐煩的威脅它:"別叫,再叫吃了你."
老鼠:"……"
初箏發現老鼠當真沒叫了.
初箏決定先看老鼠腳上那東西.
那東西被磨損得很厲害,初箏看了半天,覺得有點像個腳環,就是那種套在動物腿上,辨別是哪只的那種腳環.
上面還有字,過于模糊,初箏只隱約看出是幾個字母,但是什麼字母就不得而知.
腳環看上去是老鼠長大了,但是又沒辦法弄掉,所以就和肉長在一起了.
初箏托著下巴,諱莫如深的看著老鼠.
老鼠:"……"她是不是在想怎麼吃了自己!
初箏當然沒這麼喪心病狂,老鼠身上有腳環,如果這腳環是它本身就有的,那這老鼠的來曆只有一個.
是民叔說的那撥人留下來的.
那撥人離開後,老鼠沒被帶走,這麼多年它們長到這麼大……吃的瓊漿玉液嗎?
不對啊.
老鼠的壽命只有1~3年,怎麼能活幾十年?
成精了?
說好的建國後不許成精呢!!
你們怎麼能不經批准就擅自成精!!
擅自成精的老鼠突然不動了,初箏用樹枝戳了戳也沒什麼反應.
死了?
初箏感受到銀線傳回來的信息,眸子微微一眯.
初箏平靜的出聲:"死了正好,帶回去給他們吃.先扒個皮……"
老鼠:"……"
裝死的老鼠不敢在躺尸,掙紮得微弱,沒了剛才的凶悍.
"你還挺聰明."老鼠的智商絕對不可能到這個地步,這玩意絕對有問題.
老鼠:"……"我聰明也怪我咯.
"去那邊看看……"
後面有聲音傳來,初箏拽著老鼠就往旁邊荒草里躲,老鼠被拽著在地上摩擦得暈頭轉向.
鼠生艱難.
過來的是高哥和小莫,兩人一前一後朝著這邊過來,左右張望.
"高哥,你看."小莫指著被初箏打開過的箱子,幾步過去:"是罐頭和一些物資."
高哥過去看一眼:"應該是上次來這里的人留下的,這是被誰打開的?"
小莫和高哥看看四周,沒發現異常.
小莫道:"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只有那個叫柳初箏的不在……"
高哥皺眉,又是她.
"不過看樣子她只是打開了,什麼都沒拿."
箱子里的東西都是滿的,沒有被取走的跡象,小莫猜測她應該只是走到這里看見了.
高哥點下頭:"看下四周還有什麼."
兩人迅速將四周檢查一遍,確定了這里是上一批人的聚集點.
"高哥,這里真的能找到你說的東西嗎?"小莫突然出聲.
"怎麼,害怕了?"
"嗐,我怕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虛幻,說不定是什麼人編出來的."
高哥望向遠處:"這個村子都找到了,是不是真的,很快就能見分曉."
初箏等他們離開去叫人來搬東西,拖著那只老鼠走出去.
"你對這里應該很了解吧?"初箏踹下裝死的老鼠.
"吱--"
初箏也聽不懂那什麼意思,只當它了解.
"帶我轉轉."
"……"
初箏放開老鼠,老鼠感覺四肢得了救,眸子一轉,唰的一下朝著荒草里面竄去.
然而剛竄進荒草里,就再也前進不了半分.
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勒得它呼吸困難,它要是再用力,就感覺脖子要和自己身子分家了.
老鼠:"……"
老鼠灰溜溜的走回來,初箏好整以暇的看著它:"帶路."
"吱吱吱!!"
初箏覺得它叫得不對勁,凶巴巴的警告它一聲:"別罵我,小心我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