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微?"
初箏推開幾個房間都沒看見人.
去哪兒了?
剛才明明看見他上樓來的.
初箏又找一圈,最後在浴池里找到人.
索微把自己沉在池子底下,初箏要不是走近看,壓根沒發現他.
"你在干什麼?"初箏坐在池子邊,望著水里的人.
沒人回應她.
初箏等了片刻,直接伸手撈人.
"你想憋死自己?"
索微抹一下臉,將頭發捋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臉上微微泛紅.
他不滿的嘀咕:"我憋氣很厲害的,才不會憋死自己."
"哦."
那你繼續.
初箏起身就走,索微眼疾手快的拉著她手腕,用力一拽.
嘩啦--
初箏落進池子里,水面晃動,溢了不少出來.
"索微!"初箏從池子里站起來,渾身衣服濕透,沉甸甸的.
索微乖巧的應:"唔,我在."
"你干什麼!"
"想你陪我."索微語氣軟軟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可初箏是誰?
她才不想陪他,這貨嫌熱的時候,能在水里待好久.
她瘋了才要陪他在水里待著.
"我上去了."
初箏還沒上去,索微突然過來,從後面擁她.
"不許."
"別鬧."
"我沒有."
"你自己待著."
"我要你陪著."
"你是小孩兒嗎?"
"我是!"
"……"
要不要臉啊!
烏諾進來叫人下去用餐的時候,兩人正鬧騰,主要是他家小少爺在鬧,雪萊婭小姐漠然的看著,那表情看上去是有點想抽他家少爺.
烏諾覺得少爺沒挨打,完全是靠雪萊婭小姐控制力極好,寵著他家少爺.
索微聽見烏諾的分析,輕哼了一聲,她才沒那麼好心,都是要還的.
烏諾滿頭霧水,他說錯了嗎?
"你不懂."索微扔下這句話,讓烏諾糾結了很久.
他怎麼就不懂了?
雪萊婭小姐本來就寵他家少爺嘛.
直到很久以後,烏諾大概明白自家少爺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結局就是看見不該看的東西,烏諾被罰打掃斗獸場一個月.
-
"這是什麼?"
索微圍著搬進來的植物轉一圈,疑惑的問旁邊的傭人.
植物差不多兩米高,很像向日葵,幾片稀稀拉拉的葉子,頂著個大花苞.
那花苞大得都把腰板壓彎了,隨時要斷的樣子.
索微自認見識多廣,但他還沒真見過這樣的東西.
"少爺,我們也不清楚,是小姐買回來的."
初箏經常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回來,索微不時能收到一點驚嚇.
"少爺,我覺得這有點像食人花."
"少爺,我也覺得……"
別說,還真是越看越像.
索微抱著胳膊,沉思片刻,突然道:"你去摸下它,看它咬你不."
"少……少爺,這不好吧."旁邊的人立即往後退:"這是小姐買回來的,我們怎麼能亂動呢."
"對對對,小姐最討厭我們碰她帶回來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只有您能碰."
索微眉眼一彎,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現.
"少爺,真的……真的要啊?"
"嗯哼."索微點頭:"快點."
那邊的人很快就經過內部斗爭後,推選出一位代表.
代表苦逼的喪著臉,磨磨蹭蹭走到植物面前.
花苞顏色是淺紅色,近看會發現上面有紋路,非常漂亮,隱隱還能看見流動的光.
代表哆哆嗦嗦的伸出手.
"你在干什麼!"
代表手指還沒碰到花苞,就聽後面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
代表猛的收回手,轉身看向來人.
"誰讓你碰了?"初箏盯著代表.
代表立即將腦袋轉向索微,少爺,少爺讓我碰的!!我也不想碰的!
索微:"……"叛徒!罰掃斗獸場!!
索微在初箏過來的瞬間,揚起乖巧的笑容:"你回來了."
"嗯."初箏拿下巴努了努花苞的方向:"送你的禮物."
"我很喜歡."索微立即道:"但是我更喜歡你."
初箏摸下他軟乎乎的頭發:"去看看."
"看……看什麼?"
初箏視線落在花苞上.
索微:"……"
"我可以不看嗎?"
初箏語氣堅決:"不行."
索微:"……"
索微呼出一口氣,走到那株植物前,指尖緩慢的落在花苞上.
並沒有花苞突然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他的情景.
花苞在他碰到的瞬間,突然開始綻放.
這場景就好像是被人按了慢放鍵,每一片花瓣展開,里面的顏色就深一分.
到最後里面顏色已經變成深紅色.
最後兩片花瓣展開,里面坐著一個極小的人兒.
小人鮮紅的衣裳,長著尖尖的耳朵,後背是半透明的翅膀,茫然的看著面前的人.
"精……精靈?!"
"真的是精靈!!"
精靈在西大陸也很難見,因為他們太脆弱,但是又太漂亮,為躲避一些人的惡意,所以他們都是避世生活.
想要找到一只精靈,得費很多時間.
索微不解的看向初箏.
為什麼要送他精靈?
初箏上前,伸出手指,精靈茫然的看她一會兒,伸出手,抱住她手指.
初箏將精靈放在索微手心里:"好好養,他以後就是你兒子了."
"啊?"
索微完全不知道初箏為什麼要送自己這麼一只精靈,但是小精靈把第一個看見的當成長輩,每天都跟在他身邊.
"少爺,您不喜歡那只精靈嗎?"烏諾給索微倒一杯茶,有些奇怪的問.
"唔……沒有,很喜歡."索微捧著茶:"可是她為什麼要送我精靈?"
烏諾遲疑下:"少爺,那只精靈……好像有祝福的能力."最近這些天少爺身體明顯比之前更健康.
"祝福?"索微眨巴下眼:"不是說,擁有祝福能力的精靈很難找嗎?"
"是."烏諾道:"雪萊婭小姐應該費了些功夫才找到的."
索微'啊’了一聲,然後喜滋滋的去找初箏了.
初箏:"……"並沒有,我只是正好遇見,發現它很貴而已.
烏諾很多年後,想起這兩個人來,還是會有些唏噓.
兩人說相敬如賓也沒有,不過大部分是雙方各自冷戰,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過兩天又跟沒事人似的同進同出.
最後相攜過完那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