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還在他房間的桌子上,看到不少關于血族的書籍.
看書籍的新舊程度,應該是才買回來的.
初箏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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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回去嗎?"阿鬼候在客廳,見初箏出來,立即詢問一聲.
初箏搖頭,坐回沙發:"阿鬼,我之前咬過他."
"小姐您……"阿鬼驚得差點跳起來,發覺自己聲音過大,趕緊壓下來:"您喝人血了?"
如今大部分的血族,都已經習慣喝別的血液.
小姐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沾過人血……那玩意能讓血族上癮,喝過一次,就再也不想喝別的血液.
"事情有點複雜."初箏嫌麻煩,不太想說:"會不會是因為這個?"
阿鬼稍微冷靜下來:"不會啊,如果您只是喝了一部分,他最多是身體虛弱,養養就好了.吸食過量,他也只是死亡,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況."
初箏沉默幾秒:"那如果他喝過我的血呢?"
當時印白咬了她一口.
她感覺到當時血液流動的速度,印白應至少喝了有一口.
但是按照血族里記載,這也不至于讓印白變成血族啊.
阿鬼:"……"
阿鬼深呼吸一口氣:"您記得當時吸了他多少血嗎?"
"挺多的吧."當時原主被血獵追殺,想要恢複一點,恐怕是將印白全身的血液都吸得差不多了.
她找到他的時候,印白看上去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咬了她一口後,好像就從虛弱狀態,慢慢恢複了過來.
阿鬼在房間里來回走動:"他身體里只有您一口血,這根本足以讓他轉換成血族,他……他應該是初擁失敗了,可是他應該死了的啊……為什麼沒死,我暫時也想不明白."
初箏:"我沒成年也有轉換血族的能力?"
阿鬼後知後覺:"……沒有."
對啊,小姐都還沒成年呢!
根本就沒那個能力.
根據原主那一世的記憶,印白肯定在那座廢棄學校里也被原主咬過,但是沒有後面的反咬她事,可他依然活著.
不過從那只言片語中,可以看出來印白避免和人群接觸,性情古怪……這很可能是因為他變了.
被血族咬了有的確實可以變成猶如行尸走肉的血尸,可那也得由血族想要將對方變成血尸的意願才行.
當時原主只是迫切的想要恢複力量,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所以好人卡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算什麼?"
初箏指著房間問阿鬼.
沒有成功轉換成血族,也已經不是人類.
阿鬼無辜的聳肩:"我也不知道."他沒聽過這種情況.
初箏沉吟片刻:"你回族里去問問."
她這個身體的家族是血族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也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阿鬼也正有此意:"是."
初箏:"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阿鬼一愣,片刻後低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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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少年擁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睡得極其不安穩.
初箏坐在床邊,探了探少年的額頭.
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之前他身體涼,還以為是他受了寒,可此時看來並不是,他已經沒有正常人的體溫了.
即便是這麼涼,少年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初箏在他房間翻出那身兔子睡衣給他換上,摸著毛茸茸的少年,初箏有點愛不釋手.
翌日.
印白翻個身,緩緩轉醒,目光落在不透光的窗簾上,好一會兒才有焦距.
他怎麼在家里……
啊!對了,昨天遇見她了,她送自己回來的.
印白蹭的一下坐起來,視線掃過房間,只有他自己.
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他記得自己上床的時候,沒有換……
印白小臉唰的一下變了,從床上滑下去,鞋都顧不上穿,打開房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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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在客廳看手機里的血族資料,聽見動靜,抬頭就看見毛茸茸的少年赤腳跑出來,耳朵在他後面來來回回的晃.
初箏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醒了?"
印白停在距離沙發一米的位置,循著聲音定位到初箏:"衣服……你……換的?"
"不然呢?"
"啊……"
印白那一聲'啊’有點茫然,又有點驚訝.
好半晌少年緊張道:"那你不是看見了?"
"嗯."
印白整張臉漲得通紅:"……"她看見了她看見了她看見了.
初箏見印白頭頂都快冒煙,這才出聲:"騙你的,阿鬼幫你換的."
印白眸子一亮:"真……真的嗎?"
不是我給你換的,你那麼高興嗎?
初箏不開心了:"你不想我給你換?你討厭我?"
"……不是不是."小白兔擺手:"男女有別,我,我不是,不是討厭你."
"那下次我給你換?"
小白兔傻眼了:"還,還有下次?"
"不願意?"
印白僵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只能紅著臉不吭聲.
初箏不逗他了:"去把鞋穿上."
"哦."
小白兔趕緊溜回房間穿鞋,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情出來.
初箏讓他過來試試看能不能吃下早餐.
印白只吃兩口全吐了出來,臉上的潮紅被蒼白取代.
"你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嗎?"
"……發現一點."
他有大半個月沒怎麼吃東西了,起初是能吃下,隔一陣才會吐出來.到後面,根本就咽不下去……可是他除了感覺餓,身體又好好的.
他還很討厭陽光,照在身上很不舒服,就好像血族一樣.
書上說只有被血族咬過的人,才有可能變成血族.
可是他好像沒有被血族咬過……
少年抱著胳膊,趴在桌子上,小聲道:"我好像生病了."
初箏:"……"
你不是生病,你是要變成血族了.
印白不記得自己咬過他,而且初箏也不確定他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不敢亂來.
她抬手摸下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沒事,會好的."
嘩啦--
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接著是鑰匙插入鑰匙孔,擰動的聲音,還有婦女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