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22節:第四章 平步青云(2)

年輕男孩異常激動又很驚慌。走上了講台,就像人們走上一艘輪船的船首一樣。他的聲音被擴音器放得那麼大,連他自已都嚇了一跳。你首先對前一排的人說話,那里還排列著戴高樂派的主要領導人。他拼命阿諛奉承:"我有些緊張。你們在我面前,你們是我崇拜的對象。我年輕,但是我跟你們一樣,是戴高樂派。因為我知道,戴高樂派就是革命派。"他就這樣繼續講下去。他花了那麼大的精力在麥克風上,以至于活動分子們又重新坐下來傾聽。他們對這位留長發的男孩感到愕然。對他來說,這是一個難忘的時刻,也是決定性的時刻。"我聽到了鼓掌聲,它打斷了我的發言。燈光讓我眼花。我有一種酒醉的感覺。我差一點下不了講台。"

在人生中,總有一段時光,會有一扇門打開,迎來美好的未來。要懂得利用它。聽眾長時間鼓掌向他致意。這位新手呼吸到了一種命運的芳香。他有點飄飄然,就像剛破蛹而出的蝴蝶一樣。就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賞識,受器重,他知道,他感覺到了,對此他很自信:他要搞政治。他的志向確定了。他只不過是有一個願望:重新開始。跟往常一樣,要告知的第一個是妲蒂:"喂,媽媽……"

阿希也·貝芮蒂(AchillePeretti)耐依市市長,當時也在會場上。他問坐在他一邊的菲利浦·葛朗其:——

那邊那位,他是誰?——

他是你們那兒來的,他活躍在耐依市——

去找他。

說做就做。向他祝賀過後,阿希也·貝芮蒂要他到市政府去見他。幾天後,在市政府,他向他是否願意在市政委員會(ConselMunicipat)任職。回答當然是積極的——

很好,貝芮蒂得出了結論。1977年,我會想到你的。

福不獨來,在會議的前二天,希拉克的特別秘書德民茲·埃斯奴(DeniseEsnous)召他和羅伯特·格魯斯曼一起去見總理。至此,他只記得希拉克的一個特征,也是他非常習慣的動作:他講話時大腿在辦公桌下晃動,好像在設法釋放過多的能量。

這麼說,尼古拉高興極了。可不,他從來沒有說過二十歲不是人生中的美好的時光呀。

我們再回到耐依市。許諾只是對聽許諾的人的一種誘惑。這一點人人都知道。所以兩年以後,在臨近市政選舉的時候,尼古拉應該會記起他對市長的美好的回憶。他施展了一個計策。他從重新發動年輕人到競選人常設接待處開始做起:"我帶你們去見一位大領導,現在我不跟你們說是誰,不過你們要來得多一點。"有些人以為這意想不到的人可能是雅克·希拉克,所以有近400人聚集在那兒,他們踮著腳在那兒等待。那麼來的是誰呢?是一個叫阿希也·貝芮蒂的。他對受到這樣的歡迎感到驚訝。做得真漂亮。尼古拉的名字被拉上了他的名單……不過是前37位,還是最後一位。那又怎麼樣……他是最年輕的一位,他22歲。他進入了一個梯隊,他得意洋洋。

"喂,媽媽,搞定了。我進入了市議會。"對此,他並不感到意外。這是因為在此期間,還在1975年時,他就已得到了另一個許諾,而且還極大地預示了他大有作為的未來。那一年是組織這個當時還叫共和國民主聯盟(UDR)的青年大會,要聚集25,000名年輕人,只能多不能少。

"如果讓我看到有一張椅子空著,你們的屁股上就會挨一陣腳踢。"雅克·希拉克興致勃勃地對已著手工作的羅伯特·格魯斯曼的小組說。尼古拉被委派去負責准備演出事宜:他清楚,要吸引年輕人,必須把政治和娛樂結合起來。讓他做此事是找對人了:明星和他們的裝扮是他的最愛,列在巧克力之前。他成了羅伯特·馬雅爾(RobertMadjar)的哥兒們。馬雅爾是《OK雜志》的主持人,是當青年人報刊的領頭人,也出版明星的招貼畫。他很樂意邀請梯也里·勒呂隆(ThuerryLeLuron)、歌手尼古拉·貝拉克(NicolasPeyrac),似乎是偶然的,他很欣賞其歌曲《而我的父親》(《Etmonpere》),還有"從前"劇團(legroupeIletaitunefois),他非常喜歡其女明星約埃爾(Joělle)。"我想得那麼真切以至躺在床上就會憶及……"巨大的成功,全場起立,與她一起唱起了副歌:"如果我知道在哪兒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