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第40節:第八章 塞西莉亞(2)

于是,賽西莉亞很高興地接受了雅克·馬丹的恭維,而他也為她發揮了自己多方面的才干。他逗她高興,請她品嘗精美食物(他擅長烹飪),他給她講文學。這位笑星其實也是一位大文人,文學是他特別喜愛的領域,他曾為她附耳朗誦詩詞,唱起他最好聽的歌曲。很快,他們就一起旅行,經常出席最大型的音樂會等等。總之他讓她迷醉于嫵媚和文化的魅力之中,讓她認識了一個她還一無所知的世界。為此他傾注了全力。

她也愛上他了嗎?正是的,她更欣賞他。讓人如此重視,她感到很得意。他們很快就一同生活了。對她的攝影師前男友,塞西莉亞在電話中向他宣告,對原來的教訓並不生氣:"我要跟法國最有名的男人一起生活。"

雅克·馬丹所的朋友都可以對此作證:"對于他來說,她是一位充滿幽默感和權威、愛開玩笑的伴侶。她把一切都擔當下來了:安排家事,日常生活。還有,對她新伴侶的不鎮定,由于她耐心的關注,他也一點一點地從中解脫了出來。她和他休戚相關,她對他幫助極大。"

兩年以後,兩人決定結婚。儀式是在親密的家庭氣氛中舉行的。參加儀式的有家庭成員、少數朋友和幾位證人。塞西莉亞很快將會有一件喜事。住在耐依的雅克·馬丹請求市長——這對新人在一次晚餐上見過他——見證他們的愛意。

阿希也·貝芮蒂不喜歡主持婚禮。他對他的助理們說過:"當我不得不參加婚禮時,我只對一件事感興趣。我盯著新娘看並思忖:我希望晚上能占據她丈夫的位置。"

不過,1984年8月10日這一天,在相似的情況下,年青的耐依市長卻沒有時間自問:(他處于一種從未經曆過的慌亂中)他心煩意亂。他的體內有一種灼熱感,而這種感覺是夏天的炎熱也解釋不了的。有一陣騷動,這叫做一見傾心。他被這位年輕女人柔媚的風度給征服了。她那埃及貓樣的眼睛冷漠地注視著他。她有點像傑奎琳·肯尼迪(JackieKennedy),第一位真正的第一夫人。"為什麼,我,我為這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主持婚禮?她應該是我的。"這是他在這一刻暗自思量的。他完全入迷了,以致新娘的外型,他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對此他也說不清楚,他幾乎忘記了精心准備好的贊美。在提及新郎閃亮的職業生涯後,他以大聲贊賞作為結來語:雅克,我想給你一份禮物。它對我來說不貴,但卻是無價之寶。我不能送給你,而你當然也不會接受。因為它對你來說是無用的:我的市長肩帶。"一種不同尋常的情感同化的表現,這使得在場者目瞪口呆——這確實是這位市長第一次這樣說——而受益人也是大吃一驚,眼里閃耀著熱淚。這位年輕市長是一位多好的人呀!他想說的是什麼?他希望雅克·馬丹坐在他的市長位子上,而他則處于新郎的地位……"

讓這一刻固定下來:這當然是發給塞西莉亞的一個信息:我要向你提議,暫時我還做不到,而今天你又不會接受的事:結婚?

他現在顯然做不到。因為之前他娶了"一顆珍珠",就像他當時說的那樣,名叫瑪麗,"人人都喜歡"溫柔的瑪麗。他忠實的朋友今天還是這樣說。

四年前,他是在保衛共和國聯盟大學代表羅傑·卜魯奇(RogerKaroutchi)的辦公室里遇見她的。這位代表想在索爾契第四大學創立分部,而瑪麗當時正在那里學習意大利語課程。他想讓她承擔這一工作。尼古拉立刻被吸引住了,向她要了她的電話號碼,而瑪麗也很快就被攻克了。幾個月後,他們在耐伊市的聖·彼埃爾教堂結婚。尼古拉為此同意穿上他的禮服。這是一次別致的婚禮。在為城市中的上流人士舉行過招待會後,新人晚上在新娘姐姐的套房里與同齡的朋友一起慶祝。當時這套房子因為要裝修,正好已經騰空了。這是一次活動分子的婚禮。有歡笑、歌唱、跳舞,直到黎明。然後,尼古拉和瑪麗就出發去塞舌耳島作新婚蜜月旅行了。

在這一時刻,他想要建立一個穩定的家庭,與妻子和孩子們一起過日子。這種生活曾經被他的父親剝奪過。他先是和瑪麗一起在他母親套房,他自己動手用新油漆粉刷過的一個單間公寓住。他們在此一直住到第二個孩子出生。一對和睦幸福、無麻煩的夫妻。"尼古拉很愛瑪麗",朋友們說,還加上這樣的話:"這並不妨礙他力圖取悅別人——有時甚至很不好——取悅女孩子們",直到這次,1984年8月10日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