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節-摸近



畢竟是生活在非洲的土著,追蹤搜索能力並不能輕視.

更何況房車帶著兩輛軍用吉普車一路橫沖直撞,必然會留下十分清晰的痕跡.

李白等著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抵近到300米距離時,他就會親自出手.

趴在房車頂上的那人忽然笑了起來:"呵呵,他們沒有手電!"

用紅外望遠鏡打量了一會兒,發現那些摸黑出來的武裝分子手上除了槍支以外,竟沒有任何照明用的工具,連火把都不曾帶.

"沒錯,他們沒有手電."

"連手電都沒有,真是一群窮鬼."

放暗哨的那三人通過夜視儀也分辨出了一些端倪,甚至比紅外望遠鏡更加清楚直觀.

手電筒也是家用電器,在貧窮的非洲自然並不多見,至于火把,恐怕有更多的顧慮在里面.

其實想想也是,此時正值旱季尾聲,雨季仍未開始,荒原上依舊還是以枯黃為主色調,綠色只占了其中一小部分,如果不?點燃了荒原,那就是火燒連營,一燒一大片,到時候誰都別想跑.

"數量十一人,距離1200米!"

紅外望遠鏡上有測距系統,觀察人員報著數字.

"注意,不要曝露位置."

前方暗哨里的人蹲在草叢中,不止是提醒自己,同樣也是提醒後面的車隊.

"距離700米,分成兩伙,薜子民,你那里是六個人,陳夏,還有五個,沖著你去了."

拿著紅外望遠鏡的人第一時間通報了新情況.

"收到,我會給他們准備一些動靜."

負責左翼暗哨的薜子民做好了戰斗准備,他同時撿了幾塊石頭,到時候弄個聲東擊西的戰術.

"十字弩很適合,正好用來暗箭傷人."

位于倒三角中央的陳夏則換上了十字弩,無聲無息的弓弩在夜幕上的殺傷效果更可觀,讓人防不勝防.

"你們盡管動手,我負責打冷槍."

沒有人沖著右翼暗哨去的趙藝能是個神槍手,端著95式自動步槍,准備從側後打那些家伙一個措手不及.

背後放黑槍,絕對是相當歹毒的戰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前哨三人只用幾句話就制定好了新戰術,人在房車內的欒政Wei沒有提出任何置疑,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

薜子民,陳夏和趙藝能三人都是相當出色的戰士,完全值得信任.

別說十一個土著士兵,就算數量再翻一倍,人手一支AK,也照樣威脅不到他們,甚至大概率被反殺團滅.

非洲黑人的實際戰斗力如何,基本上有目共睹.

一到戰場上就放飛自我,那畫面實在是不忍直視.

"距離400米!咦?誰過去了?"

趴在房車頂上的那人忽然看到視界中又多了一個人影,正施施然的迎向那些搜索過來的武裝分子.

"是我!"

李白的聲音傳了過來,他也佩戴了一副喉震耳麥.

"李白,你過去干什麼?"


欒政Wei一驚,連忙往車窗外張望,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除了遠處帕帕加娜部落的火光沖天以外,他的視力並不足以窺破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

"當然是……准備干掉他們."

李白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就這樣冒失沖過去.

三尺長劍等于幾寸來著?

數學不好,在線等,急!

"你別開玩笑,快點回來."

欒政Wei大急.

"李白醫生似乎拿著劍,等等,那些人停下了."

寶劍雖然不會釋放出紅外線,可是對照周圍的紅外反應,拿著紅外望遠鏡的那人還是依稀分辨出了一些輪廓,他隨即發現了新情況.

從帕帕加娜部落一路追蹤過來,在中途臨時分成兩組的十一名武裝分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夜幕中東張西望,彼此不斷大聲呼喊著什麼,既像是在通報情況,又像是給自己壯膽.

黑暗中往往隱藏著未知,未知會帶來恐懼,就像閉著眼睛往前走一樣,遲早會因為內心深處滋生的本能恐懼而最終遲疑躑躅不前.

這是一個很典型的心理反應.

往荒原中摸索著深入了千余米後,依舊一無所獲,那些窮凶極惡的武裝分子便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能夠走這麼遠,已經是膽兒非常肥的家伙.

趴在房車頂上的人疑惑道:"他們怎麼不走了?"

那些武裝分子不僅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合兵一處.

白擔心了一場的,薜子民有些遺憾的傳聲道:"不知道,有點兒奇怪,難道有猛獸."

"沒有野獸,至少五公里內沒有."

房車頂上的人用紅外望遠鏡往遠處飛快掃了一圈,只看到一些鬣狗.

非洲的野生動物都不傻,知道躲著人走,爪牙再厲害,也擋不住AK不是?

"那些人像是在吵架."

居中的陳夏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十一個武裝分子三五一伙,動作誇張的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說什麼,就算能夠聽到,他也聽不懂.

"咦?李白怎麼過去了?!"

位于右翼暗哨的趙藝能突然驚訝的發現,明明還在他們三人身後的李白,不知何時跑到了前面,距離那些武裝分子甚至不到六十米的樣子,手上依舊提著長劍.

看這架勢,難道要冷兵器單槍匹馬的偷襲群體火器?

與冷兵器相對的熱兵器說法其實並不准確,槍械火炮更應該被稱作為火器.

"什麼?什麼?他什麼時候過去的,他,他要干什麼?"

趴在房車上的那人一驚,連忙用紅外望遠鏡打量.

果然,李白這個時候距離那些武裝分子已經不到四十米,簡直與近在咫尺沒什麼分別,若是在白天,分明就在眼皮子底下.

可是那些武裝分子卻毫無所覺,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拎著長劍施施然的就站在附近,正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們.

房車里的諸人卻一個比一個揪心.

李白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我是專業的."

像這種孤膽抵近,放在小時候的特種大隊,基本上都是日常操作,那些個老兵往往以戰術匕首摸哨封喉為傲.


像他這般落落大方的站在三十米開外,連特種大隊的前一百名都進不去,屁個摸哨封喉,還差得遠呢!

"你專業個什麼?你是醫生,醫生,趕緊回來!"

欒政Wei那叫一個糟心.

你一個醫生還想客串蘭博是怎麼的?

……

幾個老黑沒來由的身上冒起一片雞皮疙瘩.

"車子從這里走了,很重,估計跑遠了."

"帕帕加娜有這樣的車嗎?"

"不知道?"

"好冷,你們沒感覺到冷嗎?"

"嗯,有點兒,先抽支煙,你們有帶煙嗎?"

"有有,還沒拆封呢?"

"來,點個火!"

亮光一閃,一朵小火苗穩定的燃燒著,幾支卷煙湊上來,一一點燃.

"嗯?好像有人?"

有人的眼角余光猛地發現了什麼.

"人?誰,誰在那兒?"

"有人?在哪里?出來!"

那些武裝分子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般抬起槍口對准四周,一觸即發.

提心吊膽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哎?我的煙呢?"

發現自己剛剛點燃的煙只剩下齊嘴的小半截煙屁股,一個黑人武裝分子大呼小叫起來,他記得自己才抽了一口,怎麼就沒了呢?

其他人也是同樣,發現自己點燃或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杆只剩下一點點.

隨即他們手上毫無征兆的一輕,槍支莫名其妙的發生斷裂,只剩下手握住的那後半截.

沒了槍管的槍,還叫槍嗎?

一勾扳機,子彈究竟往哪兒飛都不知道.

有人顫聲道:"發生,發生了什麼事?我的槍怎麼斷了."

"什麼聲音,我聽到DuoDuoDuo的."

"是你的牙齒."

就在下一秒,所有人慌得一逼,他們身上通體微涼,一條條布片飄了起來.

"魔鬼啊!~"

一伙光屁股老黑丟開了手上的破槍,撒開腳丫子倉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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