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秦國新皇

"這是什麼意思?"贏云梓不解

"聶辰手里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偷聶辰身上的東西,但是東西沒有偷成,還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至于,那東西是秦帝的解藥,女主終究沒有讓贏云梓知道.

"原來是這樣……"嬴云梓了然的點頭道.

"聶辰手中攥著的東西就是不肯交出來,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做,但是還是輕視了他."

嬴云梓突然感覺黎芊荀和他們皇室的淵源頗深,想要問她和皇兄是什麼關系,但是話到嘴邊想想也就忍住了,只覺得自己這個問題這麼突兀,這樣問欠妥.

嬴云梓突然沉默,黎芊荀以為她又在擔心了,所以對嬴云梓寬慰道:"你看著吧,這燕皇做事這麼放肆,過不了多就他就自己死在秦國!"嬴云梓大驚道:"那燕皇在秦國出了事想必會引起兩國交戰的吧!"

"你皇兄是不會允許你有什麼事情的,這燕皇在秦國犯下的事可不止這一件,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云梓只是希望不要橫生枝節,盡快得從這里離開才好."

黎芊荀輕易的就能夠看出來這位六公主並不像後宮中的人那樣好斗,這樣與世無爭的樣子倒是難能可貴的.

兩人說著說著竟然就已經到了黎明,嬴云梓略帶歉意的對黎芊荀說道:"是我打擾了你睡覺."

"不礙事的,我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和人說過話了,更何況你是嬴景初的妹妹."

兩人的對話被門外的動靜打斷,黎芊荀一看這時辰,應該是送飯的來了.

人進來時,黎芊荀就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看著那人在食盒里拿出飯菜來,分別擺在兩人的跟前,這是黎芊荀就有些不淡定了!

兩人的飯菜一看就不一樣,黎芊荀的吃食還是像前幾天那樣,只有一個饅頭外加一小碟青菜,但是嬴云梓的這些就不一樣了,竟然還有雞腿,這讓黎芊荀有些氣憤,這待遇還要這麼區別開來的嗎!

"哎,我說為什麼這飯菜都不一樣,你們難道真的就這麼對待我……"

送飯的人壓根兒就不管黎芊荀的叫嚷,嬴云梓很少看到性格這麼率真的姑娘,不僅掩著嘴笑道:"這些東西我一個人吃不完,就一塊兒吃吧."

兩人昨夜里折騰到半夜,黎芊荀早就已經餓了,現在聽著嬴云梓邀請她,索性也不客氣的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秦宮太醫院.

研制解藥的這幾日,嬴景初一直吃住在太醫院,也方便這些太醫隨時能夠給他報告進度,好方便第一時間拿到解藥.

今日已經是最後一日,聶辰還在死守著解藥,就解藥一事,嬴景初還是沒有絲毫頭緒.

嬴景初看到拿著一小瓶的東西過來的老太醫,著急問道:"怎麼樣了,研制出來了嗎?"

"只是半成品而已."太醫為難道.

"父皇已經等不及了,如果只是半成品吃了會怎麼樣?"

"皇上會失去行動能力,只得臥床."

嬴景初從來沒有想過以前那個在沙場上威風凜凜,教他騎馬打仗的父皇有一日會在病榻上了卻余生.


"這已經是第七日了……"

饒是往常再怎麼睿智冷靜的嬴景初在這一刻也顯得有些失重了,太醫無奈道:"微臣無能,未盡到本分,明日便告老還鄉."

嬴景初接過太醫遞過來的那所謂的半成品解藥,這要讓他怎麼喂他的父皇吃下去呢,又有何顏面告訴他父皇以後您都不能下地走路了,只能在床榻上了卻余生.

"退下吧."

沉默半晌,嬴景初抓著玉瓶就去了秦帝的寢宮.

一直侍候在秦帝身邊的太監一直守在門口,嬴景初壓低了聲音問道:"父皇怎麼樣了?"

"還在沉睡,未曾醒來."

"等會兒你把這個給父皇喝下去,待父皇醒來後立刻派人報我."

"是,殿下."

嬴景初又交代了老太監幾句,點頭便離開了,重回到太醫院的時候,小太監朝他跑來氣喘籲籲道:"殿下,太醫們深知對不起皇上,紛紛在外跪著贖罪."

"罷了."

傍晚時分,嬴景初終于等到了秦帝已醒的消息,只是心中未曾覺得有何欣喜,就算是吃了這解藥,也是大不如從前.

夜里,秦帝飲了只是半成品的解藥,略清醒時召來了嬴景初密談,說是密談,也無非就是閑話家常.

"你看父皇也是這把老骨頭了,就算是不死也守不住這江山了,索性就撒手不管,只是皇兒你可要好好給朕守住這江山."

嬴景初沉默著看著攥著自己雙手的那雙已經剩下皮包骨頭的手,心中不是滋味兒,想應和秦帝兩句,卻覺得所有的話都在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呵你以為這皇帝是好當的嗎,這是父皇給你留的一道難題,你自幼聰慧又有自己的主見,就連父皇年輕時都覺得略遜你一籌,你可斷然不可逆了父皇對你的期望啊!"

秦帝話里話外都在透露著要把皇位傳給嬴景初的意思,雖是有些猶豫,但是在老皇帝語重心長的叮囑下也說不出那個'不’字來.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盡自己所為."

秦帝滿意地點頭道:"禪位詔書在你來之前父皇就已經擬好了,大印也蓋上了,大典過後,吾兒就是新皇了."

末了,這皇位終究落到了嬴景初的頭上.嬴景初一時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登基儀式因著老皇帝還在病著,按照嬴景初的意思辦的並不繁瑣,在朝堂上接受過大臣的跪拜後,頒了道大赦天下的旨意,這新皇便誕生了.

朝堂上的大臣高呼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這和老皇帝未退位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嬴景初淡然的看著底下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心中並未有什麼萬人之上的感覺,相反地他已經被身邊這些無形的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心中那根弦好像隨時都能夠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