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別苑失竊

"你們自便吧,我還有事就不招呼你們了."蘇沐葉拉了拉自己的衣裙,隨後就直接走了.

韓飛一臉尷尬,惡狠狠地瞪了楚邑一眼,隨後也甩袖離開.他身邊的朋友見他走了,當即尷尬地追了上去.

舞樂則是一頭霧水,"這家人真是奇怪."

楚邑依舊雙手環胸,懶懶道,"跟我走吧."

舞樂跟了上去,心里的疑問也隨之而出,"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帶我來這里?還有……你明明知道她原是秦國昭陽郡主,之前你為什麼不直接挑明了問?"

"我也奇怪,怎麼運氣那麼好呢."

"你別瞎說!"舞樂雙眸微睜,隨後一路小跑到了楚邑的面前.

楚邑停下了腳步,挑眉看她.

"不然如何?哦,原來在你心里,我是這麼完美的人,眼光不錯."楚邑嘴角又揚起了戲謔的笑容.

"呸."舞樂頗為不屑,"就算不是你的計劃好了,那我們為什麼要隱瞞身份?直接告訴昭陽郡主我的事情不就好了?"

如此大費周章,實在令人費解.

楚邑的手搭在了舞樂的肩上,像是想讓她寬心一般.

"你直接告訴她你是舞樂,又告訴她你聽說了瑞王的事情,還聽說你是瑞王的女兒.如此一來,她如何會對你說出實話?所以我們先按兵不動,在這里住上幾天慢慢觀察."

舞樂雖然有反駁之意,但是卻想不出什麼冠冕堂皇的借口,故而也只能答應.

沒想到她剛剛讓開了路,楚邑便邊走邊說,"而且跟你假扮夫妻還挺享受的."

舞樂只能瞪眼.

楚邑似乎方位感十足,不然就是他曾經來過這座別院.不用任何人帶路,他能直接找到客房的所在之處.尤其他似乎早已下定決心要占舞樂的便宜,硬是拉著她住一間房.

舞樂終于沉不住氣了,"憑什麼呀!"

憑什麼她要跟他住一間房,憑什麼她要聽他的?

然而在她不滿的時候,楚邑卻已經開始收拾床鋪了.他一邊整理,一邊悠然自得道,"我們如果不是夫妻的話,看起來太過來路不明了."

"來路不明的人明明就是你."

"嗯,所以你必須為我掩護."楚邑說得理所當然,好像這件事本就是舞樂應該做的一樣.

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不可一世,可偏偏二人同行,他又救過她.若是當真拆穿了他,倒顯得自己有些忘恩負義了.舞樂想著,也懶得再與他繼續爭執.

她打定主意不想再跟楚邑說話,然而等夜色彌漫之際,她終于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人同住一間房,而床只有一張,意味著她今晚睡在哪里將會成為一個難題.然而楚邑佯裝不知她的不安,整理好床鋪之後就直接躺下.反正他一個男子也無所謂,舞樂睡他身邊,或睡在地上都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舞樂氣極了,然而她下定決心想與他冷戰,自然也就一個字都不想開口.

若是實在不行,她也可以極其賭氣地睡在地上.吃虧是吃虧了一些,那也總比跟一個混蛋睡一張床.

然,這並非長久之計.


真相,她可以自己去查.主要她一點武功都不會,而且又從未出過遠門,對于自己來說肯定是有一定的風險.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銀子也不一定夠用,如果跟著楚邑,說不定還能靠他賴吃賴喝.

思及此,舞樂總算是有了一些心理安慰.

沒錯,她就應該留下來跟楚邑同行,弄清楚他的目的,再榨干他的錢財.

楚邑原先還安安穩穩地躺在床榻上,此時似是見到舞樂發笑,突然就坐了起來.

舞樂心里一驚,回頭瞪他.

已經霸占了床鋪,還想怎麼樣?

哪知楚邑卻忽然做出噤聲的手勢,臉上的神情也當即變得十分肅穆.

隨後,門外便想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沒過多久,漆黑的夜色便被沖天的火把所覆蓋.

舞樂看著門外的一簇簇火光,心里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然而正在此時,門外的韓飛已經指著他們的房門大聲嚷道,"大哥!就是他們!東西不見了一定是他們偷的.咱們府中可沒什麼手腳不干淨的人,不是這幾個外來客還能有誰?今日和嫂子說,嫂子竟然還反而維護他們."

聲音透著許多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舞樂睜大眼睛,沒想到韓飛竟然如此擅長搬弄是非.

蘇沐葉本就不在場,于是他就更加囂張跋扈了.

其實說來韓飛的性子雖然飛揚,但他的哥哥韓越卻不是喜歡相爭的性子,兄弟兩人迥然不同.此時聽到韓飛如此不甘,韓越也不過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要太過為難別人,萬一怪錯了人就不好了."

"大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話!今日被偷的可是青州布防圖,偷這種東西能有什麼正常目的?搞不好就是別國派來的細作,偷盜這種東西就是為了攻打孤州呢?"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不可以蓋棺定論."

"大哥!"

"好了,兩位若是沒睡的話,可以勞煩出來一趟麼?府中丟了東西,想詢問二位."

舞樂早就看韓飛不順眼了,此時韓越這麼一說,她當即推門而出.

"韓大人這麼晚來找我們小夫妻兩個所為何事?"其實她在房中已經全部聽到了,只不過出來也不知道說什麼,故而只能循著話頭來問.

但沒想到,楚邑聽到從她口中所說的"小夫妻"三個字,竟然發出了一聲輕笑.

她回頭瞪了一眼他,隨後又客客氣氣地看向韓越.

"丟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二位可有看見?"

"沒有."楚邑靠在舞樂身後的門邊,雙手環胸,眉梢微挑.

韓越見了楚邑,頓時露出了些許怪異的神色.他沖著楚邑打量了兩眼,隨後又將視線放在舞樂的身上.如他這般忠厚老實的人,打量起別人來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