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別有洞天



第074章 別有洞天

外面起碼有幾十上百頭野狼,就算她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它們.

安以繡捏緊拳頭,回頭看著沒有盡頭的洞穴,最後下了決定.

現在要想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那里上百只狼.

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在這被狼群活生生咬死,二是長驅直入,通向未知的洞穴深處,也許會有一線生機.

這兩個選擇,顯而易見,應該選其二.

她打定主意,回到洞穴,將沐淵白架在肩上,拿了一根燃火的木棍照明,另一只手抓起還沒烤熟的狼腿子,急忙向洞穴里轉移.

外面的狼嚎越來越近,安以繡摻著沐淵白加快腳步.

好幾次她都因為走的太急,差點絆跤,走路一直都有些磕磕顫顫,甚至有一次直接摔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沐淵白壓在她身上,讓她掙紮了半晌才爬起身.

這個洞穴只有一條通道,越往里走越是窄小,到最後只能勉強讓安以繡和沐淵白彎著頭進去.

安以繡舉著燃火的木棍子照明,她發現這個小甬道的牆壁上被石頭刻了一些奇怪的符號.

類似于星星月亮之類的形狀.

可能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這些圖形已經變得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特別之處.

安以繡沒有心思深究這些圖形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只擔心一件事,她怕這條窄小的甬道就是盡頭,因為她的面前已經沒路了.

安以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前面沒路,她就只能拼死一搏.

還好安以繡的擔心並沒有成為現實.

她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這個甬道盡頭的右邊還有一道石門.

文字,石門.

種種跡象都證明這里有人!

至少曾經有過人.

有石門就一定有進去的方法.

安以繡在石門周遭的岩石上摸索,試圖找到開啟石門的機關.

卻都無果.

安以繡已經聽到狼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狼離她頂多三米!

安以繡急忙將沐淵白放下來,讓他靠在角落.

自己則轉身和那狼對峙.

跟過來的應該是探路的先鋒狼,只有一頭.

安以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劃斷那狼的咽喉,轉而繼續尋找牆上的機關.

她現在是要爭分奪秒和時間賽跑.

再等會兒其他的狼就要追過來了.

沐淵白眼皮微微抬起,入眼是一片模糊的亮光.

他似乎看到安以繡正在他身邊尋找什麼.

突然一道黑影向安以繡後背撲去.

他下意識伸手阻攔.

然後只覺得那道黑影,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聽到動靜,安以繡急忙回頭,發現沐淵白被一匹狼狠狠咬住手臂.

沐淵白說:"我們在哪?"

安以繡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沐淵白還關心這些有的沒的.

安以繡拿著火把伸到野狼身前,本想把它嚇唬走,誰知它正巧撲到火把上,一瞬間火焰燒著了它的毛發.

野狼嚎叫著離開,仿佛是一團移動的火球.

因為這只野狼身上著火,疼痛不忍之下到處亂串,外面的洞穴傳來一陣騷動.

"沐淵白,你終于醒了,現在怎麼樣?"

安以繡雙手依舊在石壁上試探,希望可以打開這道石門.

沐淵白微微頷首:"我沒事."

不過就是被咬了一口,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終于.


安以繡在最低下的岩石縫那邊找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

她將那石頭搬開.

里面露出一個石質圓形按鈕,上面用浮雕刻法雕出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彼岸花?

安以繡眉頭微皺.

在太師府禁地那里也有一個密室雕刻了彼岸花.

這邊也如此.

這兩朵彼岸花之間是有什麼關聯?

還是純粹只是巧合?

沐淵白眼神在落到那朵彼岸花機關上,眸子一深:彼岸花……無心插柳柳成蔭!

安以繡伸手,按下那個彼岸花的機關.

石門轟隆隆打開.

安以繡急忙拉著沐淵白進去.

這個石門在他們進去之後便重重落下,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這下算是徹底安全.

安以繡和沐淵白開始打量石洞里的一切.

這里面別有洞天.

石壁四角上各有一個古銅色的小燭台.

安以繡把手中的燃火木棍伸過去,小燭台居然被點燃.

她依次將四個燭台點燃,室內一片亮堂.

可以看出這個密封的石穴大概有一百來平方米,處處都是林立的怪石,中間有一個五平方米的迷你水池,被岩石包裹,從中冒著層層熱氣,看起來是一個天然的溫泉.

沐淵白靠在岩石邊,安以繡把狼腿遞給他:"餓了沒?雖然沒烤熟,但勉強可以充饑."

沐淵白搖了搖頭,撐起身子看了安以繡一眼:"我睡多久了?"

"一兩天吧."

安以繡伸手在沐淵白身上探了一下,還是很熱,他燒還沒退.

沐淵白自從醒過來,整個人就開始變得不正經.

就算他身體不舒服,也要盡可能的調戲安以繡:"娘子這幾天辛苦了."

說著,伸手搭上安以繡的肩膀,似乎要把她撈到自己懷里.

安以繡瞪他一眼:"王爺,拜托你記住自己胸口還有傷,能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麼?"

他可是她廢了不少力氣才救回來的.

沐淵白勾唇一笑,沒說話.

安以繡也拿他沒辦法,小心翼翼從他懷里掙脫,扯了布條包住他剛剛被野狼咬破的手臂.

沐淵白任由安以繡替他包紮.

眼神落在她身上,她只穿了一身單薄的里衣,白色的里衣已經沾滿了鮮血,不知道是之前受的傷,還是後來與野狼拼搏流的血.

沐淵白目不轉睛看著安以繡專注為他包紮的面容,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在皮膚上投下兩片淡淡的陰影,嘴唇也已經干裂,似乎很久沒有喝過水.

如果沒有她,這次他恐怕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他不是無心之人.

能同甘的人很多,但是共苦的人卻不一定有幾個.

他知道她一直對他救采薇放棄她一事有所怨懟.

所以這次他替她擋了一箭.

他知道他和她沒有真感情.

但在面臨絕境時,她沒有放棄他,著實讓他感動.

這樣的她,實在讓他有些不忍傷害.

察覺到沐淵白的目光,安以繡抬頭望他.

他眼眸深邃,深不見底,似乎在思考什麼.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