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放天燈



第185章 放天燈

等人群散去,那個放暗箭的人依舊沒有出來.

暗衛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找刺客,這就和大海撈針是一個道理,索性在之後的時間里加強防備.

至于這個懷孕的女子.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安以繡沐淵白還有一眾暗衛,送她去了附近的醫館.

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子,連累王爺王妃一同過來,衛十二忍不住開口:"王妃,既然把人送到了醫館,差不多就沒事兒了,主子,你們不是還有事兒麼,快去吧."

聽到王妃兩個字,那懷孕的女子瞪大了眼:"王妃?北平王妃?"

衛十二在一旁嗯了一聲.

那女子差點沒跪到地上,被安以繡攔下:"謝謝王爺王妃,你們二位簡直是活菩薩!民婦感激不盡!"

估計是這女子感謝安以繡的方式.

第二天,北平就傳遍安以繡是個菩薩心腸的王妃,助人為樂,美若天仙之類的詞通通冠到安以繡頭上.

抵消了之前采薇散布的謠言.

不過這都是後事.

在知道那女子沒事兒後,沐淵白攬著安以繡出了醫館.

"今天可有被嚇到?"沐淵白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安以繡笑起來,揮開他的手:"這點小風浪,被嚇到豈不是太膽小?"

安以繡笑的如沐春風,沐淵白也跟著笑起來:"一會兒去白玉橋放天燈,原本今天應該不少人,但是城隍廟出了那等事,估計人要少一大半了."

到了沐淵白所說的那個白玉橋.

縱然六點多造成了驚慌,但依舊擋不住膽子大的人.

有人拿著事先准備好的天燈出來,點燃,放起.

只不過確實如沐淵白所說.

白玉橋上的人比城隍廟那兒的人確實要少一大半.

在這里,沒有那麼擁擠,倒也是件好事兒.

再看那白玉橋.

只看到整座橋都是用漢白玉石建成,拱圈為蛋形,兩側雕刻精美的欄板和望柱,通體潔白,線條流暢.

遠望猶如一條玉帶,點綴在碧波粼粼的湖上.

再加上三三兩兩飛上夜空的天燈,燭光點點,印在湖面,被微風吹散,蕩起一陣漣漪.

安以繡靠在沐淵白身上,只覺得此時此景,煞是好看.

安以繡不自覺喟歎一句:"這里很美耶."

沐淵白卻目不轉睛的看著安以繡,在安以繡被看的不好意思要扭頭給他一個後腦勺時,他捏住安以繡的下巴,調戲一般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不如我家娘子美."

旁邊的暗衛紛紛轉頭,恨不得自己當場聾掉.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主子總是旁若無人的和王妃親近,怎麼可以這樣慘無人道的虐他們這種沒有娘子的單身漢?

情話說多會膩,沐淵白也知道適可而止.

不給安以繡反應的時間,他便與她十指相扣,向橋邊的小攤走去.

那里有個老婆婆,攤上擺放了各色制好的天燈.

"娘子喜歡什麼顏色?"

沐淵白示意安以繡選一盞燈.

其實安以繡沒有特別喜歡的顏色,若真要說一個,她喜歡素淨的顏色,比如,白色.


但是放天燈,選白色難免不太吉利,安以繡索性隨意選了個粉色的:"就這個吧."

沐淵白看了一眼,點頭附和.

"粉色好看,配我家娘子."

說罷,沐淵白拿了錠銀子給那老婆婆:"不要找了."

老婆婆接到銀子笑眯了眼,聲音蒼老又慈祥道:"好一對兒璧人,姑娘,看得出來你夫君對你極好,你們放了老婆子我做的天燈,一定恩愛一生."

安以繡快速看了沐淵白一眼,他正低頭看她,她沖他一笑,然後對老婆婆道了聲謝謝,借您吉言.

到了白玉橋旁.

沐淵白把那天燈在地上鋪平,從身上掏了個黑炭遞給她:"寫些東西?"

人們放天燈,素來喜歡在上面寫些祝福之語,也意味著把自己的祝福帶去神明身邊,祈求保佑.

安以繡坐在橋旁的石墩子上,拿著黑炭想了半天.

時不時伸手撐臉,卻因為手抓了黑炭而抹的臉上一層黑.

沐淵白只笑不語,也不告訴她,她這小花貓的模樣他可是第一次見,她終于多了幾分天真有趣,他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這樣,他就能一直陪伴著她.

安以繡想了很久,來放天燈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

到最後,她想到今日沐淵白和她說的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忍不住心中一動.

"沐淵白,你轉過身去,不准看."

安以繡到底是有些害羞,不想被沐淵白發現她的小心思,強迫的把沐淵白的身子扭過去,然後快速在天燈的一面上畫下一雙十指相扣的手.

做完這一切.

她急忙把翻出天燈空白的另一面,把黑炭放進沐淵白手里:"好了,我寫完了,歸你寫了."

沐淵白看著安以繡.

寥寥幾筆,在天燈空白的那一面上畫下了一個人像.

安以繡仔細一看,這畫的可不就是她麼?

想不到沐淵白的畫技倒是不錯.

沐淵白雖說畫出了安以繡的神韻,沒有畫的太精細.

最後提了六個字,和日期.

算是完成他的畫作.

安以繡湊過去,看沐淵白寫的那六個字.

"願你平安喜樂."

不知道為什麼,安以繡不太喜歡沐淵白的這種祝福.

感覺就像是……

他要拋下她,讓她自己一個人,所以他才這般祝福她.

安以繡有點黑臉:"為什麼只畫我一人,把你也畫上去啊."

沐淵白笑道:"娘子一人多美,畫上一個我太煞風景."

見沐淵白不答應,安以繡搶過黑炭,在她的畫像旁畫了一個小人,小人的上半部分臉被塗黑,就和沐淵白的面具一般.

只不過畫工就差強人意,和小學生的畫作有得一比.

因為沐淵白不太聽話,安以繡氣鼓鼓的從他衣袖里搶了火折子,自個兒把天燈展開放飛.

沐淵白仰頭看著緩緩上升的天燈.

瞄見了安以繡畫的那一面.

看著像是橫著拉長的麻花.

這小家伙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