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那人有點眼熟



第191章 那人有點眼熟

安以繡掃視了一眼涼亭,涼亭不算大,只能容納十幾個人,本該把涼亭石凳坐滿的暗衛們卻很自覺,空出了一條長凳.

足夠那媽寶男和潑婦休息了.

"哎喲,終于到了涼亭……"

中年婦女歎了一口氣,被幾個丫鬟攙扶著就跌跌撞撞往涼亭這邊走.

在看到只剩一條長凳時,她臉色瞬間垮下來.

瞪了一眼旁邊的人,在看到是那一對男女後,嘀嘀咕咕念叨:"真晦氣!"

隨後拍了拍她身側的空位和她兒子夫君說:"快來坐……這石階可真高……"

楚風看了安以繡和沐淵白一眼,坐在他妻子身邊.

楚靖也已經累的直喘粗氣,直嚷嚷著:"爹爹,我實在爬不動了,一會兒讓他們搭個人轎馱我上去吧."

那楚氏也心疼自己兒子,連連點頭:"可以,一會兒讓他們搭個轎兒……"

楚家的下人聽到這話,全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們早就累的不行,不僅要背著東西,還要攙扶主子,如今居然讓他們做人轎,他們哪里還有那個力氣……

只看到那楚風訓斥一聲:"胡鬧!凡事講究心誠則靈,你們這是要干嘛?壞我的事麼?"

楚氏和楚靖急忙噤聲.

沐淵白不著痕跡看了楚風一眼:壞他的事?

這老匹夫過來隱禪院的目的果然不太單純.

楚風也是個警惕的人,察覺到自己說漏嘴,急忙轉頭看向安以繡和沐淵白這邊,擔心他們聽出什麼,但看到安以繡正靠在沐淵白懷里低聲細語的說話,又覺得是他想多了.

一個路上隨意碰到的西涼男女,怎麼會這麼湊巧就知道他是誰?

休息了一會兒,安以繡和沐淵白決定重新啟程!

他們一鼓作氣爬完了剩下的石階.

隱禪院就在前方不遠處.

大約十米有余.

寺廟的圍牆是明黃色,紅簷黑瓦看著極為莊重,正門之上掛了一副黑色描金框的牌匾,在上面用金漆從右至左寫了三個繁體大字"隱禪院".

隱禪院的門前放了兩只漢白玉雕刻而成的大象.

放大象是因為大象在佛教中象征著吉祥如意.

看那大象通體瑩白,各有六根白牙,長鼻微卷,雙耳垂順,象背帶鞍,造型端莊.

而那大象的六顆象牙,則表示菩薩修行的六度.

很多人會過去摸摸那白玉象,也為了沾些吉祥如意的好運帶回家.

門口有兩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和尚,身著青衣,看到香客便會雙手合十說一聲:"我佛慈悲,施主請移步左側上香."

有的人會在燒香拜佛之後就當天離去,也會有人在寺廟中住上幾日.

沐淵白和安以繡就是過來小住的,在給過一大筆香油錢後,沐淵白告訴小和尚他們的來意,小和尚把他們帶去了東邊的廂房,叫大慈居.

大慈居分為三十二間小廂房,兩三人一間,安以繡所有人只用了八間房.


沐淵白帶著安以繡在隱禪院周圍逛了逛.

隱禪院很大,前邊是朝拜的場所,左側是僧舍,右側是香客住的廂房,至于後側則是後山,後山有一座石頭砌成的高塔,叫寶靈塔,有七七四十九層,據說那個塔算是隱禪院的禁地,旁人不得進去.

沐淵白和安以繡走到後山,只看到有個青衣僧人在細慢慢的掃地.

不過這僧人與其他僧人不同,因為他是帶發修行.

看背影,這個人身形消瘦,卻自帶一股與眾不同的貴氣.

安以繡只覺得這樣一個人留在寺廟有些屈才,更何況,她總覺得這人給她的感覺有些眼熟……

安以繡動了兩步,准備移到那僧人面前看看他的長相,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咳嗽,有人在山下道:"淨心,方丈找你了."

那僧人聽後,收起了掃帚,低著頭,快速從安以繡身邊路過.

安以繡下意識看過去.

那個側臉……確實有些眼熟,好像是西涼失蹤已久的太子沐禹宸.

但是,沐禹宸怎麼會想不開跑到寺廟?

或許,是她看錯了?

等那僧人走遠,安以繡輕輕抵了抵沐淵白的腰身,有些疑惑道:"我總覺得剛剛那個僧人看著有些眼熟,你覺得呢?"

沐淵白剛剛在看那座寶靈塔,並沒有注意到安以繡所說的什麼僧人,聽到安以繡這般說,他歪頭問:"娘子,到了寺廟你居然看那些僧人也不看為夫?"

順道這里,沐淵白裝模作樣的抽泣了兩聲,盡可能的想表現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安以繡嗤了他一聲,或許是腦子抽了,她居然伸手在沐淵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都是些了斷紅塵的人,你怎麼連僧人的醋都吃?"

沐淵白勾了勾唇,抓住她的手,懲罰似的撓了撓她掌心,調笑道:"娘子,為夫覺得剛剛力道正好,挺是舒爽,不如,再來兩下?"

這沐淵白怎麼就沒個正形兒.

安以繡一巴掌抽上沐淵白的胳膊,響起"啪!"的一聲:"沐淵白,別打岔,我真覺得剛剛那人眼熟."

沐淵白輕輕揉了揉胳膊:這小家伙,力道還真不留情.

沐淵白正色道:"像誰?"

"西涼太子,沐禹宸."

說罷,安以繡看著沐淵白,等著沐淵白給她答案.

聽到沐禹宸這三個字,沐淵白微微皺眉.

隱禪院出現了一個像沐禹宸的人?

當初太子失蹤,他動用了很多情報網找那侄兒,包括青樓,酒肆,酒店,就連奴隸市場他也派人去找過,但是並沒有任何消息.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確實有幾分奇怪.

縱然找過那麼多地方,卻唯獨漏了寺廟.

畢竟堂堂一國太子,怎麼會在大婚之日跑去那寺廟?

如今聽安以繡這般說,沐淵白突然覺得茅塞頓開,他確實是漏過了什麼線索,或許,這小家伙剛剛看到的人,確實就是他那不成器的侄兒.

不過,這小家伙在寺廟見到一個人都能想到別的男人,難道是對他那侄兒舊情不忘?這才印象深刻?

沐淵白一張臉頓時耷拉下來,看了安以繡一眼,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