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第207章 不允許你傷害自己

那些貴公子又開始叫價.

後來白無常被人以三萬五銀子的價格拍走一睹芳容.

安以繡回到高檔雅間又開始喝酒.

不過一人飲酒更容易喝醉.

安以繡酒量又算不得很大.

不一會兒她就滿臉酡紅,一個人癱在桌上打起呼嚕泡.

好在緩了一會兒,她意識算是清醒過來,搖搖晃晃坐在窗邊的椅子,從上自下看著下面歌舞升平,孤獨感油然而生……

不知道沐淵白現在在做什麼?

這個點了,凌晨了吧.

他應該已經睡了.

哎,干嘛?

又想那個男人?

為什麼管不住自己的想法?

安以繡抬手用力打著自己的腦袋,只覺得自己太不爭氣.

干什麼又想到了他?

他見都不見她,她還對他念念不忘干嘛?

"又丑!又狠心的……負心漢!"

越想越氣.

安以繡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到地上.

這琉璃茶杯有些結實,居然只被摔破了一個小口,滾了幾圈撞上一旁的紫檀木桌椅後,又慢悠悠滾回了安以繡腳邊.

安以繡只覺得心中更是煩悶,嘴里嘟嘟囔囔:"就連一個茶杯都欺負我!"

她一腳把茶杯踢開,茶杯撞上角落的瓷器,發出彭的一聲脆響.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安以繡警惕心有些下降,就連此刻房里站了一個人她都沒有察覺.

男人站在安以繡身後,左眼角黑色的淚痣尤為引人注目,頗有一股勾人心魄的風情.

他看著面前的人,卻不小心踩到茶杯,發出細微的聲音.

安以繡懶洋洋的轉頭.

發現身後站了一個男人時,她第一反應就是拿匕首自衛.

"忘了我麼?"

那男人微微笑著,然後坐在她面前,眼眸含情的看著她.

安以繡眼神聚焦在他臉上.

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左眼角的那顆淚痣,這張造孽的臉,她自是眼熟,她沖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君臨,怎麼是你."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自己此刻是男人打扮,他是怎麼認出她的?

除非他一直跟在她身後.

想到這里,安以繡眼神清明不少,死死盯著君臨,咬牙切齒道:"你一直跟蹤我?"


君臨搖頭否定:"燕春樓久負盛名,既是男人,自然想過來一探究竟,看到一個背影如此眼熟,便認出了你."

安以繡冷笑幾聲:"憑背影認人,君臨公子也是好眼力."

很顯然,君臨並不想和安以繡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他伸手拿過桌上的酒壺,里面根本就沒有多少酒了,再聞著她身上仿佛要沖天的酒氣,他微微皺眉:"你一個女兒家家喝這麼多酒?"

安以繡瞪著他,從他手上把酒壺搶了過來,往嘴里又倒了幾口酒,只不過安以繡有些微醺,這酒並沒有全部倒入嘴中,倒偏的酒水順著她嘴角流到下巴,最後流入她白皙的脖頸,濕了胸前的衣衫.

喝過酒,安以繡沒好氣沖君臨說:"你是我什麼人?我喝酒要你管?"

君臨眼神閃爍了一下,猛然起身,湊近她,一張大臉瞬間在安以繡眼前放大:"我就想多管閑事."

安以繡抬起一腳往君臨下身踹去,被君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腳腕:"別白費力氣了."

安以繡使勁推開他,沖他嚷嚷:"你這色胚,連有夫之婦都要沾染!"

君臨聽到有夫之婦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低聲笑起來說:"和北平王?"

聽別人說北平王三個字.

安以繡又想到了沐淵白,她垂著眼沒有回答他.

君臨卻仿佛不會看人臉色,繼續道:"可我剛剛怎麼聽說,你在這里說什麼長的丑?負心漢?莫非你是在說北平王?"

安以繡睨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從你說又丑,又狠心的負心漢……"

君臨回答了之後,反而笑眯眯看著安以繡:"北平王負了你?"

安以繡可以自個兒說沐淵白的不好,但是不代表要告訴別人她的心事,尤其是她不想被人察覺到的心事.

安以繡倔強道:"那又關你何事?"

君臨低聲笑起來:"你這是吞了震天雷麼?說個話都像要爆炸一般."

安以繡趴在桌上,把臉埋在胳膊里,不想搭理這個故意調侃她的男人,她著實沒有好心情和他說話.

但是耳邊卻是他喋喋不休的聲音:"既然北平王拋棄你,你何嘗不能拋棄他?這個大陸,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就算他離開了你,你也得好好活著……"

君臨目光定定看著安以繡,眼神深邃.

他想這樣一直看著她,他想把她的面容印在腦海.

對于君臨赤裸裸的視線,安以繡沒有絲毫察覺,她心緒不郁的說:"你別和我說話行麼,讓我一個人靜靜."

她完全是對著桌子說話,聲音多了幾分沉悶.

君臨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安以繡以前有多喜歡沐淵白的這個舉動,如今就有多反感.

條件反射的抬手一巴掌打在君臨手臂上,發出"啪"的一聲肉響:"別碰我!"

但是君臨不走,安以繡總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人霸占,索性起身,拿起酒壺往嘴里灌酒.

君臨卻又一把將酒壺搶走.

這次他不是把酒壺放桌上,反而直接將酒壺摔在地上,酒壺破碎,里面的酒流出來,染濕了地上的毛毯.

安以繡看著他,只覺得怒從中來,沖他大吼:"你要干什麼?我和你熟麼?需要你這樣管我?"

君臨桃花眼微微眯起,隨後一把將安以繡摟入懷里,他用了很大的力,無論安以繡用什麼方法,如何掙紮,也無法逃脫他的桎梏.

就算安以繡抬膝蓋抵他下身,也被他有先見之明的用雙腿夾住她的腿,讓她如何也動彈不得,只得被他掌控.

安以繡很難接受自己和沐淵白之外的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但是君臨武功本就比她高強,如今她酒精上頭,又提不起多大的力氣,只能被迫困在君臨懷中.

良久,君臨才在她耳邊道:"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