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取你狗命之人



"墨子鯪,見到皇上還不行禮?你好大的膽子!"墨子潯開始發難.

墨子鯪睨了墨子潯一眼,沒有回他,反而看向北魏皇帝:"你來干什麼?"語氣沒有絲毫的敬畏之意.

北魏皇帝見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幾乎處于怒氣邊緣,深吸一口氣,平息之後看了一旁的守衛一眼.

那守衛也知道皇上接下來說的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守衛可以聽的機密,沖皇上行了個禮,急忙退下去.

等那守衛離開,北魏皇帝才繼續說:"你妄想給朕下毒,置朕于死地,墨子鯪,朕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腸."

墨子鯪慢慢站起身,北魏皇帝以為墨子鯪會對他欲行不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站在他身旁的禦林軍急忙跨了一步擋在他身前:"休對皇上無禮!"

墨子鯪唇角微微向上挑了一下,轉頭看向墨子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既然信任太子,那何必再找我詢問?"

墨子潯見北魏皇帝面色不郁,急忙在一旁接話:"墨子鯪,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如今父皇過來,是要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告訴父皇秘藥現在在誰的手中,父皇便會放你一碼,讓你歸隱山林."

墨子鯪卻輕嗤一聲:"歸隱山林?恐怕是一杯毒酒下肚吧."

墨子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皇權,北魏皇帝自然是無法容忍.

北魏皇帝氣的瞪大雙眼,伸手顫顫指著墨子鯪:"墨子鯪,你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墨子鯪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看著北魏皇帝一字一句道:"你早就想殺我了,何必編出如此冠冕堂皇理由?"

北魏皇帝被墨子鯪這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最後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凶狠的殺意:"既然如此,你們送他一程,罪犯墨子鯪畏罪自殺,死後不得葬入皇陵."

安以繡見那幾個禦林軍拔刀揮向墨子鯪,哪里還能在天花板上繼續待下去,自上而下躍到地上.

她握緊手中的匕首,直接割上那幾個禦林軍的咽喉,一時之間,幾個禦林軍應聲倒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北魏皇帝心生怯意,他下意識躲在墨子潯身後.

墨子潯看向來人,此時的安以繡已經把黑色面巾重新戴回臉上,他根本無法知曉此人到底是誰.

見到安以繡一下子就殺了那麼多禦林軍,墨子潯攔著北魏皇帝後退了一步說:"閣下是誰?"

安以繡輕哼一聲:"取你狗命之人!"

墨子潯這家伙可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

上次西涼與北魏大戰,她偷偷潛入北魏軍營之中,誰知被人發現,最終墨子潯讓人把她抓起來鞭打折磨,她這個人就是記仇,你說如此的大仇,她為何不趁現在直接報了呢?

見安以繡話中之意對他殺意滿滿,墨子潯也不再退讓,畢竟他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安以繡自然知道墨子潯的功夫不錯,上次在北魏軍營她和他交過手,她略輸一籌,但是如今她可不一樣了.

或許是經曆了太多的生與死,也或許她是突然被易筋洗髓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總之她如今力量大增,靈敏度也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若真和墨子潯對上,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

墨子鯪看著安以繡,只覺得她的聲音異常熟悉.

難道,剛剛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覺?

墨子鯪眼中閃出一道亮光,眼神緊緊的盯著安以繡.

安以繡和墨子潯打的激烈,北魏皇帝幾乎要退到牢房里.


墨子潯只覺得這個女人全是殺招往他身上招呼,不得不防.

大牢里的動靜不小,安以繡知道不能拖太長時間,否則她就得處于劣勢了.

她眼神微動,持起匕首狠狠刺上墨子潯的脖頸,劃破了他的皮膚.

墨子潯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手掌,一手的血,他咬緊牙關,重新欺身而上.

墨子鯪見狀,上前踢開墨子潯.

聽到外面有守衛進來的聲音,安以繡一個旋身踢上墨子潯的脖子,墨子潯瞬間飛起,狠狠砸在鐵欄杆上,最後掉落在死去的禦林軍的尸身上,半晌無法起身.

安以繡估摸,她這一腳下去,只怕墨子潯的脖子都要扭抽筋了.

確實如此,所以墨子潯才久久無法站起來.

斬草就要除根.

安以繡可不喜歡給自己留隱患,複而上前,一刀割上墨子潯的咽喉,這人算是徹底絕氣.

北魏皇帝看到那個女魔頭將自己最愛的太子殺害在他面前,他真是又氣又怒,雖然如此,但他手無寸鐵,根本無法和那個女魔頭抗衡,最後他直接將自己反鎖在牢房里,以此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安以繡看了北魏皇帝一眼,沖他嗤笑一聲:"你也活不長."

說罷,帶著墨子鯪殺出了大牢.

等離開大牢,兩人身上已是一身血腥味.

站在無人的巷子里.

安以繡微微皺眉,只覺得這濃重的血腥味太過刺鼻.

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無意中發現墨子鯪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她有些尷尬的看他:"你看我干嘛?"

墨子鯪雙手有些顫抖的靠近她臉上的黑布巾,最後用了點力氣,將她臉上的黑布巾扯下來,可不就是他這陣子夢里的人兒?

墨子鯪揉了揉眼睛,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視覺,他咽了一口口水道:"你……真的是……安以繡麼?你,你還活著?"

安以繡點頭,肯定墨子鯪的說法,至于她為什麼活著,她沒有和他細說,因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沒死.

"先不說我了,我一切都好,你現在怎麼辦?"

墨子鯪沉默了一會兒,眼中射出一道帶著恨意的光:"奪位!"

安以繡搖頭,墨子鯪現在奪位應該是以卵擊石,北魏皇帝有十幾萬的兵馬,他卻只是庶人一個,沒有勢力,怎麼才能奪位?

況且今日她殺了太子墨子潯救出他,北魏皇帝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兩個,估計現在那老家伙正在擬下旨全程抓捕他們的通告吧!

安以繡猜的沒錯,北魏皇帝如今確實是在擬旨.

北魏皇帝坐在龍椅上,緊緊捏著龍椅上的龍頭扶手.

今天的一幕太刺激他的心髒了.

他要全城逮捕那個女魔頭,還有那個反賊墨子鯪!這兩個人膽敢挑戰皇權,等捉到這兩個人,他一定要把這一對狗男女碎尸萬段!


北平封地.

衛十二和宮敘寸步不離的守著沐淵白.

沐淵白在昏迷了十天之後,手指輕微的動了兩下,恰好被衛十二看見,急忙和宮敘說:"主子的手剛剛動了一下."

宮敘連忙探頭看.

卻見沐淵白的手指沒有任何動靜.

宮敘搖了搖頭道:"恐怕是你看錯了."

衛十二見沐淵白手指好半晌都沒有再動過,最後有些落寞的點了點頭:"或許吧……"

"王爺怎麼樣了?"

沐淵白的房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柔弱的女聲.

衛一開門,只看見云詩嫣帶著她的婢女海棠嫋娜走來,看樣子是來關心主子傷勢的.

云詩嫣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只探了個腦袋在門口張望:"我,我可以進去看看王爺嗎?"

沐淵白一直讓衛十二盯緊云詩嫣,雖然云詩嫣沒有做過什麼錯事,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對云詩嫣沒有多大的好感.

當下衛十二就想拒絕.

卻不料宮敘比他先一步開口:"可以."

云詩嫣輕輕一笑,捏著裙角踏了進來.

云詩嫣看著沐淵白,大致知道沐淵白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轉頭和宮敘說:"我有法子讓王爺醒過來."

聽云詩嫣這麼說,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猛的一亮.

衛十二在欣喜之余還是保持了一點警惕心,他站起身攔在沐淵白身前,眼睛緊緊盯著云詩嫣的面部表情:"你打算用什麼辦法讓主子清醒?"

海棠見衛十二對自家主子有敵意,當下護住自家主子,戰戰兢兢道:"你,你只不過是一個暗衛,我家主子卻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你有什麼資格,對,對我家主子這樣說話?"

看得出來海棠說這句話的時候極為害怕.

宮敘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似乎是等著看戲.

衛十二看著海棠,一字一句道:"就算王妃此刻不在王府,王府的女主人也永遠是王妃,你們這是越俎代庖."

海棠被衛十二這麼一說,懟的沒有話回答,一時間噎了一口氣.

云詩嫣扯了扯海棠,柔柔弱弱的說:"海棠,別和衛大人爭執,衛大人說的本就是事實,快和衛大人道歉."

海堂和衛十二道了一聲對不起,但從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心中不服.

衛十二看著云詩嫣沒有說話.

看得出來,云詩嫣似乎是不想傷了之間的和氣.

但是她今天來主子的房間,本身就帶了目的,這個女人,絕對不像她表面表露出來的那般柔弱.宮敘似乎覺得戲也看夠了,開口道:"云夫人說可以讓主子清醒,不知道云夫人打算用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