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捉拿外來者



安以繡有些緊張,下意識翻身下床.

崔米和村尼也在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醒過來.

村尼揉了揉眼睛,明顯還沒有完全清醒:"婆婆,外面怎麼了?這麼吵."

安以繡穿好衣服鞋子,急忙和村尼說了一聲:"村尼,外面來人抓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安以繡急忙向帳子另一邊的小門離去.

村尼和崔婆婆救了她,她萬萬不能讓他們被她連累.

當外面的人沖進大帳,安以繡剛好先一步離開.

桑莫和那些部落士兵說:"我今天看到那個外來人和村尼在一起."

部落士兵立刻將大帳圍得水泄不通.

出了這種變故,崔米和村尼徹底清醒,看著部落士兵手持火把四處查找伊卡,不由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

部落士兵搜尋了一遍,並沒有在大帳內找到安以繡,最後無功而返.

此時的安以繡正蹲在大帳外面的雞圈里,里面臭氣熏天,安以繡打擾了那些公雞母雞的睡眠,吵的它們大晚上的撲崚翅膀,咯咯咯叫起來.

部落士兵搜查到這里時,因為太臭並沒有仔細搜查.

剛剛安以繡跑的太急,只穿了一身單衣,如今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直到那些士兵離開,安以繡才偷偷離開大帳,往其他地方走.

她並不是不想和崔米與村尼告別,只是她怕她回大帳會再給他們帶來麻煩,只能就此別過.

在路過其他人的大帳時,安以繡因為太冷,偷偷把人家晾在外面的獸皮拿來披在自己身上,這種行徑應該被譴責,但是為了不成為凍死骨,也只能出賣尊嚴了.

安以繡在部落里轉了很久,最後找了個山洞躲了進去.

雖然不至于禦寒,但至少能擋點風.

她身子蜷縮在一起靠在岩壁上,輕輕吸了吸鼻子,有點感冒的前兆.

聽崔婆婆說她懷孕了.

肚子里有個孩子萬萬不能隨便吃藥,不然肚里的孩子指不定會不健全,她千萬不能感冒……

安以繡想些,使勁揉搓自己的臉蛋,努力讓自己暖和一點.

雖然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但她對這個不知名的孩子還是多了幾分期待,就算她不記得自己以前的生活,至少這個孩子,她現如今是記得的,等孩子生下來,她可以和這個孩子一起生活.

她不怕苦,也不怕累,她可以一個人把這個孩子養大.

想到這里,安以繡把手覆上小腹,對著自己的肚子輕聲說:"寶寶,快快長大."

幾周的胚胎怎麼可能回應安以繡.

只有一片寂靜.

祭司台.

一個頭戴藍色羽毛頭飾,身穿獸皮的老者拿著一個紅色鳥型權杖,閉著眼,嘴里念念有詞.


"媽咪媽咪哄……外來者,現身!"說完這句咒語,老者猛然睜眼.

權杖上端的紅色木鳥正面對准西南方向.

老者眯起眼睛,和身旁頭戴黃色羽毛頭飾的青年男人說:"雨澤,你馬上就要接替我成為新祭司,在你接替之日,便用那個外來者的鮮血替你慶賀,去吧,西南方向."

那個頭戴黃色羽毛頭飾的准祭司雨澤點頭,拿了個羅盤,向西南方向靠近.

西南方向,正是安以繡所在的山洞的地方.

安以繡身子彎成一個蝦米,幾近成為一個圓球.

好不容易睡著,只聽得有腳步聲向她這邊靠近.

她立刻清醒,整個人處于戒備狀態.

只看到有個頭上戴著黃色羽毛頭飾的男人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聲音若即若離:"外來者,跟我來吧."

她心里有意識的抵抗,但是腿腳卻不自覺的跟著那個人離開,仿佛跟中了邪一樣.

安以繡一路跟著那人走了很遠,到了一個高高的圓台面前.

這個圓台是由石頭堆砌而成,底盤很大,由大至小,差不多有兩層樓那麼高.

雨澤回頭看著安以繡,從身上拿出一根蔓藤綁在安以繡手上,將她一路帶上了圓台頂端.

老者坐在圓台上等著他們的到來,看到安以繡之後,老者眼神驟然一亮,沖雨澤揮了揮手:"你先下去,我和這個外來者聊聊."

雨澤點頭,聽話離去.

安以繡雙手被縛于身後,如何也掙紮不開,眼里具是驚慌,看著那個老者道:"你是誰?"

老者拿著權杖慢慢站起身,看著安以繡自顧自的掙紮,止不住勸她:"這個蔓藤條有靈性,掙紮的越厲害,束縛的也越緊."

安以繡發現掙脫不開,索性放松了力,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那老者:"你是誰?"

"外來者,我是銀石部落的祭司."老者回答.

安以繡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老者,他大約六十來歲,頭上戴著一個由藍色羽毛編織成的頭冠,身上穿著虎皮衣服,衣服長長垂至腳面,腳上穿了一雙獸皮靴,他手里的那根權杖看著讓她覺得不太舒服.

那根權杖通體紅色,權杖的頂端有一只雕刻精致的木鳥,最讓她覺得不舒服的是那只鳥的眼睛,鳥的眼睛是黑色,仿佛活了一般,死死的盯著她.

"外來者,你叫什麼?"老者眼睛如鷹隼,尖銳的視線在安以繡身上來回掃射.

安以繡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搖頭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者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哈哈的笑起來,然後自言自語道:"肮髒的靈魂,純淨的靈魂,你的身體里有兩個靈魂,外來者,你不簡單."

安以繡看著那個老者,並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就是她啊,什麼兩個靈魂?

說的玄乎其玄的.

老者似乎並不想給安以繡解釋,圍著安以繡轉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用你的血點燃聖火定然是最好的,你好好休息,享受一下生命最後的時光."

說完這話,老者把安以繡綁在圓台上的柱子上,做完這一切,他拄著權杖出去,安以繡似乎發現那個看著權杖上的木鳥回頭看了她一眼.

一股寒意從她腳底升起.那只木鳥像是活了一樣,眼神陰森,著實讓她感覺害怕,她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