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你哪里傷著了?



笙玉端來的熱水是剛剛燒開的水,太過滾燙,絕對不能用手直接觸碰,更別說用這水來清洗傷口.

安以繡加了點冷水與熱水混合,用手試了試,差不多是溫熱的水,這才敢給小怪物清洗.

小怪物的毛發有些密集,而傷口又正好掩埋在毛發之下,安以繡想了想,還是決定替小怪物把這些毛刮掉.

安以繡從袖袋里掏出之前在城隍廟撿到的那把通體漆黑的黑色匕首拿出來,放在蠟燭的火焰上烤了烤,以此消毒,小心翼翼的低下頭替它刮去身上的白色絨毛.

說實話,替小怪物刮毛的時候她都有些不忍心.小怪物身上的白毛極是柔和,摸著特別舒服,小怪物在平日里也會時不時扭頭去舔它的皮毛,想來也是極愛自己這身白色皮毛的,若是等它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的毛被她剃成東一塊有西一塊無,只怕它

立刻就會和她翻臉了.

雖然不忍心,安以繡還是毅然決然的把它的毛刮去了大半,露出它白色皮毛下的肉色身子.

剃了皮毛之後,它的傷口一目了然.

兩道傷,差不多有一厘米深,對于小怪物巴掌大小的體格來說,這種刀傷算得上是深了.

安以繡用溫水將它傷口的血洗去,順手從桌上拿了一瓶白酒,倒在小怪物傷口處.

酒精的刺激很疼,讓小怪物不自覺的痙攣了幾下,安以繡輕輕拍了拍小怪物的腦袋,將它的四肢展平,替它吹了吹,等酒精干了以後,她拿過金瘡藥替它灑在傷口上.

最後用干淨的棉布給它包紮好,安以繡這才算是長籲了一口氣.

安以繡輕輕摸了摸小怪物的耳朵,發現它耳朵處也染著一絲紅.

干脆把它紅了的那邊耳朵毛也給剃掉,這才發現它耳朵也被那熊孩子給割破了.

傷口很深,要是再割一下,只怕小怪物就得成獨耳聖獸了.

安以繡看著那傷口都覺得疼,心都止不住的揪了起來.

她之前真應該把那熊孩子割幾刀,讓他也嘗嘗這種疼到心扉的滋味!

安以繡拿了根小棍子支著小怪物的耳朵,小心翼翼把小怪物的耳朵和那小棍子綁一起.

她綁的不好看,將小怪物的耳朵綁了好幾層,比那只好的耳朵厚重了好幾分,看著頗有些怪異.

安以繡又給小怪物做了個全身檢查,確定沒有任何傷口沒有被包紮後,她開始欣賞自己的"傑作".

小怪物的身上綁了一層又一層的白色麻布,原本就圓潤的身子,更是胖了好幾圈,活脫脫成了個加大型的湯圓.

安以繡伸手在小怪物臉上給它順了順毛,將它平整的放在床上,順便還在它身上蓋了一塊小毯子,以防它著涼.

"嘭"!一聲響之後,房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

安以繡身子禁不住怔了一下,抬頭看向門口.

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那兒,因為逆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從他身形來看,安以繡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沐淵白.

只是沐淵白不是一直都呆在沐家軍軍營麼?怎麼突然如此急切的跑回來?

沐淵白在門口沒有逗留多久,帶上房門,大步向安以繡走去.

"你哪里傷著了?"


話音落下,沐淵白已經走到安以繡面前站定,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給我看看,哪里傷了?"

沐淵白一邊說著,一邊去扯安以繡衣服,打算親自檢查.

安以繡在沐淵白手背上打了一下,抓住他的手,嗔道:"白白,我沒事."

沐淵白怎麼相信安以繡的話,一臉質疑的看著安以繡:"那衛十二說你讓笙玉去拿熱水和金瘡藥?"

安以繡忍不住笑了起來:"是說你怎麼火急火燎的跑回來,原來是笙玉這個小叛徒把我給賣了."

見安以繡笑得並不勉強,沐淵白大致相信她所說,只是她為什麼要熱水和金瘡藥呢?

聽到沐淵白的問話,安以繡把他牽到床邊,指著熟睡的小怪物小聲道:"它傷了."

沐淵白看了小怪物一眼,它身上裹著干淨的棉布,偶爾有幾處地方滲出一些鮮血把棉布染紅,應該是傷口所在的位置.

還好,只要不是他的小家伙受傷,那他便不擔心了.

只不過這小怪物是他家小家伙寶貝疙瘩,他怎麼著也得關心關心.

"它這是怎麼弄的?"沐淵白說著坐在床沿,順便把安以繡一把拉入懷中,輕輕摩挲著她的後頸.

安以繡靠在他身上,聞著來自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味兒,覺得萬分舒適:"它可能是吃了太多天靈地寶陷入沉睡,結果被幾個熊孩子發現,抓走割傷,若是我去的再晚一點,估計……"

安以繡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若是她去的再晚一點,估計小怪物的身子都要涼了!

沐淵白揉了揉安以繡的頭頂,聲音在她上方響起:"還好它沒事,你也別太擔心,它生命力挺頑強的,肯定沒事."

安以繡反手抱住沐淵白的腰身,把頭埋在他胸膛,像小狗一般蹭了蹭:"白白,你沐家軍的事兒忙完了麼?"

沐淵白把安以繡抱緊,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快了,娘子是想為夫了麼?"

安以繡點頭,悶悶回答:"嗯,想你了."

沐淵白眼角魅波橫飛,一雙手也跟著不老實的在安以繡身上游移起來.

最後,沐淵白的手停在安以繡腹部,輕輕摸著她微微鼓起的小腹,把她外衣撩起一點,俯下身貼在她的腹部.

安以繡低頭看著沐淵白,只覺得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充滿慈父的光輝.

過了一會兒,沐淵白有些驚喜的抬頭看向安以繡:"動了!"

安以繡也很明顯的感覺自己肚子被踢了一下,雙眼發光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她肚子里的寶寶在感受到他父親的氣息後很是興奮.

這是第一次這麼明顯的胎動.

四五個月了,確實是時候胎動了.

沐淵白又親了親安以繡的肚子,突然抬頭,聲音帶了幾分情欲:"娘子,說起來,咱們好久沒有……"

"哎哎哎,白白,別,別把小怪物壓著了……"接下來,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