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找到法師



回到房間,安以繡一把將沐淵白按壓在床上,等他坐好之後,她半彎著膝蓋抵在他的腿上.

沐淵白怕她站不穩往後倒,急忙伸手攬著她的腰.

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行動也沒有以前方便,一手摟著沐淵白的脖子,一手捏上沐淵白的臉.

那張仿佛能魅惑人心的臉在她手下變成豬頭,卻依舊能看出幾分殘存的帥氣.

沐淵白的桃花眼也因為安以繡用力捏著,眼角微微上挑:"娘子~"

安以繡松開緊揪著他臉的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嗔怪了他一句:"你說說,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妖孽呢?這不就是引人犯罪嗎?你還是以前好,戴著面具,誰都看不見你的臉,只讓我一個人看."

沐淵白任由安以繡捏著他,笑得一臉寵溺:"既然如此,那便如娘子所願好了."

第二天,安以繡起床,沐淵白還在房里,沒有出去,只不過他背對著她,不知道在做什麼.

安以繡起身,存著想嚇一下他的心思,也沒有穿鞋,光著腳悄悄走向他.

她動作著實小,但是沐淵白此時可不像昨日在溫泉池那般迷迷糊糊,耳朵微動,自然聽到了她的動靜,在她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反手一勾將她抱入懷中,低頭看著她道:"娘子,想嚇為夫?"

安以繡抬頭看著他,只見他臉上帶了一張黑色面具,可不就是他以前帶的那玄黑面具.

安以繡倒是有些吃驚,想不到他如此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王爺,你當真把面具重新戴起來了?"

"娘子所言,為夫怎敢不聽?"

安以繡還沉浸在沐淵白如此聽話的情緒中,沐淵白眸光一動,看到她光著的腳,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順便在她屁股上用力打了一巴掌:"不穿鞋?嗯?可長膽子了!"

安以繡一只手勾住沐淵白的脖子,一只手反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瞪著眼沖他嚷嚷:"王爺,你欺負孕婦算什麼本事!"

"孕婦?"沐淵白視線落在安以繡肚子上,輕輕一笑:"過三個月就不是了,到時候可有你好受的."

"你這個色鬼!"

"誰讓娘子是如花美眷."

北魏皇宮.

墨子鯪手中拿著一封密信,微微眯起雙眼.

"殿主,宮女引誘北平王行動失敗,詩兒會另想辦法助皇上成大事.詩兒."

失敗了麼?

墨子鯪將手中的密信折起來放在蠟燭上燒掉,看著那密信的一角被火舌肆虐,最後一點點變成焦黑色的紙屑,微風吹來,黑色紙屑悉數飛起,最後飄散在空中,消失不見.棋詩是神殿的人,也是他放在行宮中的眼睛,他知道繡繡是個不一樣的女子,若是沐淵白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翻云覆雨,她怕是會心灰意冷,所以便讓棋詩挑唆了一個對北平王有好感的宮女做替死鬼,

誰知,行動失敗,北平王不上鉤.

不過也是,北平王斷然不至于上一個小小宮女的當.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也變得這般不擇手段了.

或許這世上真有心魔吧……


而他所中的心魔就叫安以繡.

行宮之中,安以繡已經抱著被子睡的香甜.

門上傳來兩下輕叩聲,沐淵白摸了摸她的臉,起身下床.

衛十二正穿著一襲黑衣站在門口.

見到衛十二,沐淵白知道他應該是查到了那法師的行蹤,把房門輕輕帶上,抬了抬下巴,去了一處僻靜之地.

行宮觀景台,空無一人.

"怎麼樣?"沐淵白雙手負于身後,望著天上繁星點點.

衛十二站在沐淵白身後道:"屬下在北魏的六盲山找到了那個法師,但他不願意跟屬下出山."

沐淵白點頭,他和那人雖然算不得數,但多少也知道那是個怪人,他出山的條件向來讓人匪夷所思,自然不可能輕易就被衛十二請動.

"無妨,找人盯著他,等這次國宴結束之後,我親自去六盲山請他."

衛十二提起一口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終于又說了出來:"主子,那是個怪人,你真要親自去請他?"

衛十二想到他們這次進六盲山尋那法師,結果,被那法師好一陣刁難.

別的不說,那法師居然讓他們給一棵樹磕頭叫爺爺,還和他們說那棵樹就是他的親祖宗.

一個人,居然認一棵樹是祖宗.

而且在他們離開之前,那個法師居然指著他們其中一個兄弟道:"你,你把你的小拇指留下來,不留下來的話,十日之內,你必有深死大劫!"

那兄弟叫衛八,自然不信他的話,幾個人趕緊離開了那里.

那法師還在他們身後,神神叨叨的念:"必有大劫,必有大劫啊!真是一群晦氣的人,快點離開!"

在他看來,那法師八成是個瘋子,但他家主子卻信那法師,他也沒有辦法,只得把他在六盲山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家主子.

"主子,那個法師說過一句話,若是要請他出山,他必定會要人身上最寶貴的一樣東西,若是做不到,那便不必去了,你當真要去六盲山請他嗎?"衛十二雖然不知道那法師到底要人身上什麼寶貝東西,但他這種瘋癲的行徑,一會兒要他們磕頭叫樹做爺爺,一會兒要他們留下一根手指頭的,定然不會說什麼容易做到的事兒,若是他家主子去,那法師

要他家主子留下什麼東西,他家主子為了王妃也一定會奮不顧身的.

沐淵白知道那人的性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無妨,我已經知曉,國宴之後我就會去."

之所以等到國宴之後,是因為如今北魏這邊確實放不下,而那小家伙至今還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倒是可以再緩緩.

"走吧,回去休息吧."

沐淵白率先離開觀景台,衛十二緊跟其後,在他們離開之後.

一抹行宮之中特有的粉色的身影,緊接著一閃而過.

銀色的月亮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的面容.正是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