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老奴什麼也沒看到



聽到有人過來,小怪物只得把想說的話吞回肚子,憤憤不樂的鑽回安以繡袖袋.

在小怪物蹦回袖袋的那一瞬間,房門被人推開.

笙玉大步踏進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小銅壺,銅壺的小孔中還冒著絲絲熱氣.

笙玉將銅壺擱在桌案的檀木墊子上,將雙手在自己兩只耳朵上搓了搓,這才呼了一口氣:"好燙,好燙."

小怪物爪子在安以繡身上用力抓了一下,力道有些重,安以繡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小怪物的不開心,伸手在袖袋上拍了拍,外人看來似乎是在抖灰.

"姑娘,說起來,那個懸命閣的馬面好像過來了."感覺手沒那麼燙之後,笙玉和安以繡說起她剛剛見到的.

安以繡挑了挑眉:馬面過來了?

"他怎麼不進來?"

"我也不知道,我去叫他過來吧,不過姑娘,他穿了一身黑衣,我也不太確定是他."

安以繡本想同意,最後覺得馬面此舉有點奇怪,況且笙玉說她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馬面,索性跟在笙玉身後,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之前看到馬面就在前面那個小涼亭里."

笙玉一邊和安以繡指路,一邊扶著她,回頭指著地讓安以繡千萬小心不要摔倒.

不料到了涼亭,除了一個正在涼亭清掃的嬤嬤,並沒有其他人.

安以繡招過那個嬤嬤詢問:"剛剛涼亭可有一個黑衣人?"那嬤嬤知道安以繡是他們齊少爺的貴人,畢竟那日可是齊少爺迎接的她,更是猜測她是他們齊少爺的正牌夫人,如今接過來就是為了給她一個名分,總之怎樣傳的都有,歸根結底就是安以繡不是個好惹的

,務必得恭恭敬敬的和她說話.那嬤嬤想至此,沖安以繡扯起一個微笑,臉上的褶子幾乎都可以夾死飛過來的蚊子:"回夫人的話,剛剛這邊確實是有一個黑衣人,但是老奴問他做什麼,他也沒說,老奴覺得那個人該是哪兒混進來的江湖

人,便讓他離開了……"

"你讓他離開了?"

安以繡語調帶了一絲疑問.

嬤嬤心中一驚:很明顯,這位夫人是認識那個黑衣人的,但是她剛剛卻把人趕走了.

想到這里,嬤嬤抬眼快速看安以繡:"不知夫人……找他何事?"

安以繡擺了擺手,問這嬤嬤估計也說不出什麼名堂來,關于馬面的事,她並不想告訴這些她不知根不知底的白府中人:"你不需要知道,那個黑衣人往哪邊走了?"嬤嬤看到安以繡面色依舊冰冷,更是什麼話都沒有告訴她,只覺得是自己辦錯了什麼事,生怕安以繡會來懲罰她,小心翼翼的往她左邊指了指,哆哆嗦嗦的說:"老奴看到他往那邊走了,夫人……老奴不知

道那個人是你叫他來的,否則老奴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種主啊,求夫人原諒……"


嬤嬤也拿不准安以繡的性子,只覺得自己壞了她的事,這夫人又恰巧叫了個黑衣人來白府,這莫不是和那個黑衣人私會?

難道說,這夫人腹中的孩兒並不是齊少爺的?

想到這里,嬤嬤的視線止不住定在安以繡高高鼓起的肚子上,瞬間覺得冷汗直冒:完了,她知道了這夫人這麼隱晦的事情,她怕不是得被這夫人給滅口啊?

若是安以繡知道嬤嬤此刻心中所想,恐怕得止不住笑起來,這嬤嬤的腦洞倒是大得很,連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都能想得這麼真切,不去做編劇,真是浪費了.

安以繡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嬤嬤身上,淡淡看了她一眼.嬤嬤卻覺得安以繡此時的視線就是在看死人的視線,身子抖了抖,當下給安以繡磕起頭來:"夫人,夫人,老奴剛剛什麼都沒看到……那個黑衣人老奴也沒有看到,求夫人饒老奴一命,老奴保證什麼都不說

……"

不知道嬤嬤怎麼突然這般懼怕,安以繡也不想嚇她:"起來吧,我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察覺到安以繡離開,嬤嬤擦了一把冷汗,還好,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就她一個人知道這件事,這夫人目前雖然沒想殺她,但是難免以後會覺得夜長夢多,到時候再派人來把她滅口.

想到這里,嬤嬤只覺得打了一個寒戰.

不行,這件事她需要去和其他的幾個嬤嬤說一聲,到時候知道的人多了,這夫人也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了,畢竟法不責眾不是?

嬤嬤眼中閃過一絲篤定,快速起身往他們奴仆們的房子走去……

離開涼亭,笙玉頗有些不解的問安以繡:"姑娘,你說,剛剛那個嬤嬤是想說什麼?什麼保證什麼都不說?她看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

安以繡大致知道那嬤嬤心中想的什麼,無非就是覺得她和人私會?覺得自己撞見了府中的秘聞.

但是齊武陵和她又不是多親密的關系,總的來算,齊武陵是沐淵白的助手,甚至可以說是沐淵白的手下,她又什麼可以畏懼的?

"不過就是那嬤嬤異想天開了,無妨."

也不知道馬面去了哪里,安以繡帶著笙玉在白府內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馬面的影子.

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回房等著,若馬面真有什麼緊急的事,定然會主動找她,而不是讓她漫無目的的去尋他.

在安以繡快到廂房時,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在安以繡面前竄過,並且帶起一陣微風,緊接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飄進安以繡的鼻中.

她定睛一看,這人可不就是她們剛剛要尋的馬面?

馬面身穿一件黑色的長披風,頭上戴著長披風的帽子,大白天的這種打扮顯然有些突兀,作為懸命閣的殺手,應該不會連這種小問題都無法察覺吧.

在看到安以繡之後,馬面將戴在頭上的帽子取下來,語氣有些急切:"閻王,不好了."安以繡微微蹙眉:"怎麼了?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剛剛為什麼在涼亭,不直接來廂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