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不打算住白府了



一場秋雨讓草原也隨之透出清新的香味兒.

瑪瑪爾看著牧羊犬趕著牛羊吃草,忍不住透出一絲欣慰,轉頭和巴巴爾道:"說起來,自從那個安姑娘離開之後,咱們草原之上確實沒有出現那些毒蜘蛛了."

巴巴爾點頭應和:"確實,也不知道她是哪路神仙,居然一晚上就消滅了那些毒蜘蛛,也是個厲害人物."

到了晚上,瑪瑪爾和巴巴爾也不怕,不再像以往那般拉緊帳篷的簾子,反而敞開著出入口,秋風習習吹進來涼快的緊.

夜深人靜,所有人進入夢鄉.

土壤之下,爬出來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東西,仔細看去,正是那些毒蜘蛛.

上次小怪物並沒有把毒蜘蛛消滅干淨,但想著它在那兒留下了氣味,那些毒蜘蛛怎麼著也該消失,誰知它們卻在它離開之後卷土重來.

上次小怪物見到的毒蜘蛛,基本都是拳頭大小,如今仔細看,可以看到其中一個毒蜘蛛有籃球大小,而其余拳頭大小的小毒蜘蛛儼然都聽命與那只大蜘蛛.

大蜘蛛並沒有自己行動,而是趴在一堆小毒蜘蛛身上,由小毒蜘蛛用自己的身子馱著它向前方駛去.

它也沒有讓小蜘蛛進攻住在草原上的瑪瑪爾和巴巴爾等牧民,只是發出巴吱巴吱的聲音,命令小蜘蛛向前行駛.

目標,居然是北平!

草原上發生的這些事,安以繡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兩天之後收到了由北平傳來的消息.

說是沐淵白帶著沐家軍大獲全勝,西涼的兵馬還剩四萬余兵落荒而逃.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安以繡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了幾分笑意,轉頭對馬面道:"給黑無常傳信,讓他調查羅古河附近有什麼組織,無頭尸一案應該是從羅古河那邊飄下來的,最終順著水一路飄到了佛河."

馬面不知道安以繡為什麼一直對無頭尸這個案子很感興趣,但是他也不可能問她,畢竟他只是閻王的下屬,沒有資格問太多她並不想說的事情.

"對了,上次突襲南閣分部的人可知道身份?"

這些人是懸命閣的心腹大患,若是不查出來,始終是他們在明,那黑衣人在暗.

她一直覺得這是黑月營所為,畢竟上次黑無常好像說過歐少天在黑月營手中,到最後卻一直找不到黑月營的老巢,數次無功而返.

如今這次南閣分部秘密尋找歐少天的消息被人得知,接下來就有人將形似歐少天的人放出來,這件事做的太詭異了.

"南閣分部的暗組成員已經調查清楚,突襲南閣分部的就是黑月營的人."

安以繡眯起眼睛,點了點頭:雖然已知凶手是誰,但是目前懸命閣元氣大傷,而且黑月營也像是潛伏在暗處的一頭獅子,隨時有可能沖上來咬人一口,暫時只能咽下這個虧.


"南閣分部注意防守,莫要再讓人鑽了空子,至于黑月營,暫且不要和他們硬碰硬,你們打不過."

安以繡這話說的很直白,卻也是事實.

"閻王,黑月營的人針對懸命閣,很明顯就是要斷了你的左膀右臂,如此說來,你在白府是否也不安全,需不需要調些殺組成員過來?"

馬面也不是愚蠢的人,黑月營之所以針對懸命閣也是因為安以繡的存在,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安以繡的安危是否有保障,要派殺組成員過來保護也無可厚非.

安以繡皺起眉頭,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當初她之所以到南央,是因為西涼和北平大戰,她當初若要進北平,必定會給西涼可趁之機,但如今,沐淵白已經帶領沐家軍,讓北平大獲全勝,西涼的士兵也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回西涼京城,她也無

需繼續待在南央.

雖說白府不錯,但是總歸沒有在北平王府自在.

見安以繡沒有說話,馬面也沒有主動打擾她,反而安靜的等在一邊.好一會兒,安以繡回神,看向馬面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堅定:"我兩日後啟程回北平,給黑無常傳信,讓他在南央與西涼的交界口處接應,至于這邊,也抽出五十人護送,等我和西涼總部的人彙合之後再回南

閣分部."

懸命閣本來就是為了閻王所服務,安以繡只要五十個人護送,這個條件無可厚非,馬面自是一口應下:"屬下遵命,這便回去讓人做准備."

安以繡頷首,看著馬面離開,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里面是白開水,清涼甘甜,不過在入秋之後喝這涼水倒有些驚胃.

"笙玉."安以繡放下茶杯,對外喚了一聲.

笙玉一直守在房門口,也不知道安以繡和馬面再說什麼,更是沒有注意到馬面什麼時候離開,總之等她進來,里面便只有安以繡一個人坐著.

笙玉還不相信的四處看了一圈,然後才道:"姑娘,那個……那個懸命閣的人呢?他怎麼神龍不見首尾一般?"

安以繡輕笑了一聲:"若是你一個沒有功夫的小女子都能發現他什麼時候離開,那他也不用在懸命閣繼續呆下去了."

笙玉撓了撓腦袋,似乎也覺得是安以繡這麼說的一回事,笑了笑,不做他說.

想到剛剛和馬面說二日後離開之事,安以繡也正色起來:"笙玉,這兩日把我在白府的衣服清理一下."

聽到安以繡這麼說,笙玉就算再後知後覺也察覺出有幾分不一樣的意味:"姑娘?怎麼好端端的要清衣服了?你,你這是不打算住在白府了麼?"

想著兩日後就要離開,安以繡也不擔心提早兩天告訴笙玉:"是啊,准備回北平,還是那兒待著舒坦."

不止是舒坦,其實也抱了幾分見沐淵白一面的心思,相隔差不多一個月,也不知道他可有受傷,也不知道他如今是否在水深火熱之中.

再者說了,他可是這腹中孩兒他爹,可不能徒生什麼事端.見安以繡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笙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照了安以繡的心思:"姑娘,我知道了,這就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