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來砸場子的



看著錢管家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安以繡抓住了他話中重點:"和我是故識?"

錢管家連連點頭:"是啊,確實是這麼說的."

"那人長什麼樣?"

聽到安以繡這麼問,錢管家想了想搖頭道:"老奴沒有看見,是一個下人和老奴傳話的,不過……"

錢管家有些支支吾吾,看得安以繡心里一陣急:"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那個下人應該是個太監."

說完這話,錢管家悄悄摸摸的看著安以繡的神色:能讓太監當下人的能是什麼人,不言而喻.

除了宮里出來的,還能是誰?

可是皇上才來過王府,也因為京城需要有人坐鎮便先一步回去,又怎麼可能在滿月宴當日擺著這麼大的陣仗過來呢.

安以繡輕輕顛了顛團團,團團覺得好玩,更是咯咯咯的笑起來.

她在思索,錢管家所說的那人到底是誰.

想到了一個人,她身子一震:莫非是……墨子鯪?

早在錢管家急沖沖跑進來的時候,沐淵白一顆心就飄到了安以繡這邊,就連孔令和他說什麼,他都心不在焉的應著,直到孔令說:"王爺你魂兒都飄走了吧."

他還魂不知的應了一聲:"嗯……"

回過神,想到孔令這是在嘲笑他,瞪了孔令一眼,落下一句:"本王先過去了."

幾個健步瞬間,移到安以繡身邊.

當看到沐淵白過來,安以繡又想到她剛剛猜想在王府的人是墨子鯪,不由有些心虛的沖沐淵白笑了兩下:"王爺,你來了,你那邊不忙了?"說完這句話,安以繡恨不得打自己幾嘴巴,她心虛什麼個勁兒呢,就算來人是墨子鯪,也和她沒什麼關系啊,憑什麼她就得為墨子鯪背這個黑鍋,何況,她如今還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墨子鯪呢,做成這幅心

虛的模樣,可不是不打自招麼?

"再忙也沒娘子重要."

沐淵白怕安以繡一直抱著團團累,伸手將團團接了過來,沖錢管家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錢管家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事情悉數告訴沐淵白,重點說了那人的下人是個太監.

沐淵白臉色漸深,眸中閃過一絲冷然:呵,還真有膽子.

看到沐淵白這幅神色,安以繡還是很沒骨氣的沖他咧起一個討好的笑:"你怎麼了,生氣了麼……"

沐淵白笑容更深,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有什麼好氣的,走吧,出去看看."


他雖然不樂意自家小家伙被人惦記,但小家伙被人惦記也不是她的問題,人家都找上門了,他難道還要龜縮在王府麼?

團團在沐淵白懷里,睜著大眼睛緊緊盯著他的臉,他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看到自家爹爹面色不好,他也不敢鬧什麼幺蛾子,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小腦袋乖乖的靠在他胸前.

安以繡嗤笑,小聲自言自語:"這小包子,倒是會看人下菜."

因為要去見外人,笙玉沒必要跟著一起去,安以繡讓她抱著肉肉先回廂房,一會兒有需要再讓她抱著肉肉出來.

王府門口,經過之前那個守衛攔住死神聖尊一事,沐淵白已經讓暗衛將所有原本在王府大門前的守衛替換下來.

暗衛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就算面對這麼大的陣仗,他們也無所畏懼的擋在門口不放人進.

那最先被派出來的太監應該是得了他主子的命令,不急不躁的雙手負在身後站在馬車前.

那個主子的架子應該是極大的,一直呆在馬車里,根本就沒有出來露過一面.

衛十二帶人守在門口,也聽到剛剛這個太監和錢管家所說的話:如果說馬車里面的這個人是王妃的舊識,這般架勢,看著就來者不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不過管他呢,左右都有自家主子為王妃撐腰,他一個小人物沒有必要在這操心這麼多.

眼看著幾個人影從王府之內出現,衛十二眼神一亮,低聲對其他的幾個屬下道了一聲:"主子和王妃來了,都給我站好了."

那幾個暗衛挺起了原本就筆直的腰身,以精神抖擻的面貌迎接他們的主子和王妃.

到了王府,安以繡終于明白錢管家所說的大陣仗是個什麼模樣.最前方是一輛精致的馬車,馬車由純金打造,簾子具是由飄溢的蟬絲遮擋,或許是不想外面看見自己的面容,原本白色的蟬絲被染成了純黑色,這下,就算蟬絲薄透也看不清里面人的相貌,只能了了看到

一個不太清楚的人影.

再看馬車,由兩匹毛色血紅的汗血寶馬拉車,再仔細一看,不光是打頭的這輛馬車,就連後面拉著各種貨物的馬車,都是由汗血寶馬組成的隊伍.

在古代汗血寶馬,可謂極其珍貴,只有王若貴族才有那麼一匹.

常人在路上根本就見不到汗血寶馬的蹤跡,這人倒好,拿了起碼五十匹汗血寶馬的馬隊出來.

跟汗血寶馬是遍地都能買的蘿卜白菜一樣,好不囂張.

安以繡和沐淵白並肩而行,沐淵白個頭高,安以繡站在他身邊,腦袋頂只到他肩膀,看著小鳥依人.

沐淵白雖然懷里抱著團團,腰背卻挺得筆直,可謂是站如松,渾身上下一股子不容冒犯之意.

看著那輛沒有任何動靜的馬車,沐淵白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從中閃過一道寒芒.

被派出來的太監看到他家主子等的人出來了,率先開口:"恭喜北平王妃喜得貴子."

這太監年紀應該不大,打破天二十多歲,一張臉擦的白白淨淨,頗有點黑白無常的風范,安以繡看著他倒是覺得眼生的很,一下子也猜不出來他是哪兒來的人.

見安以繡沒有回話,只一個勁兒的盯著他身後的馬車,太監急忙道:"北平王妃請等片刻,我家主子該是等了一陣有些乏了,容我請主子出來."安以繡微微頷首算是回應,這主子可真是有點架子,這是來慶賀的麼?她怎麼覺得是過來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