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血簪



第322章:血簪

董笑笑盯著金池逸手里的東西看了一會兒,略微有些遲疑,但還是搖了搖頭,應道:"沒見過,這是韓國的民族飾品,我怎麼可能見過."

但她的異常舉動全被金池逸看在眼里,他眉心微擰,目光如炬的看著董笑笑說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見過這個東西!"

"沒……沒有,我沒見過!"董笑笑繼續否認.

"董小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知情不報也算犯法.外籍人士觸犯了我國的法律,除了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外,還會被驅逐出境.而你的家庭情況不太好,你真的願意為了這件事情而丟掉繼續在首爾大學的機會麼?"

金池逸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接捏到了董笑笑的軟肋.

對于董笑笑來說,得到這個交換生的名額對她來說,已經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一旦丟掉了這個機會,可能她這輩子也無法再踏入這種高等學府了.

所以,聽到金池逸的話之後,董笑笑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糾結了好半響,才終是再次開了口:"對,我見過這只簪子."

"在哪里見的?"金池逸繼續問道.

"在……在我們寢室里.樸泰琳,蔣銀珠和孔賢真她們三個人,每個人都有一只這樣的簪子,而且一到晚上,就會將這支簪子拿出來祈禱."董笑笑如實回答道.

聽到董笑笑的話,金池逸微微皺眉,問道:"祈禱?祈禱什麼?"

董笑笑搖搖頭,應道:"我不知道,她們的聲音很小,我根本聽不清."

見已無法問出更多的內容,金池逸只得將董笑笑的證詞一一記下,然後讓人將她帶出去,並換了蔣銀珠進來.

和對待董笑笑一樣,金池逸問了一些基本的情況,最後又將那只裝著簪子的證物袋拿出來,擺在蔣銀珠的面前.

和之前在宿舍外面時不一樣,此刻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只帶血的簪子,蔣明珠的神色顯得十分緊張,甚至連手都有些發抖.

"你見過這個麼?"金池逸淡淡問道.

蔣明珠連連搖頭,用韓語回答道:"沒見過,從來沒見過!"

金池逸冷笑了一下,說道:"但據我所知,除了董笑笑之外,你們宿舍的每個人,都有一只一模一樣的簪子,而且每到了晚上,你們還會用這只簪子來進行祈禱,對麼?"

這話一出,蔣明珠渾身一怔,愣愣的看著金池逸,顯然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知道這些.

過了約摸一分鍾,蔣明珠突然笑了,開口問道:"是那個外國佬告訴你的吧?"

言語之中,帶足了對董笑笑的不屑.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但這的確就是事實,對麼?"金池逸冷冷看著蔣明珠問道.

蔣明珠瞟了一眼金池逸,點點頭應道:"是,我們3個人,的確是都有這只簪子,但這並不代表泰琳的死就跟我們有關!"

"跟你們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跟這簪子有關!所以,說說吧,這簪子究竟是什麼來曆,你們每天晚上究竟在祈禱什麼?"

"你不用問了,我是不會說的.就算你去問孔賢真,她也是不會說的!"蔣明珠冷冷的說道,儼然一副打死都不會交代的架勢.

可事實上,她也的確沒交代.

甚至,就連孔賢真,也如她所說,關于那簪子的事兒一個字都沒吐露.

于是,泰琳的案子,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你說,蔣銀珠和孔賢真他們究竟在隱瞞什麼?究竟有什麼事,是比他們的學業更重要的?"金池逸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我聳聳肩,一臉無奈的應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對你們韓國的文化又不熟,壓根不懂你們韓國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麼!"

金池逸抬頭看向我,沉聲問道:"那如果是你們中國人,當你們遇到這種事情的話,究竟會是什麼原因讓你們甯願背上知情不報的罪名,也不願意吐露半個字的?"

"別人我不知道,但如果是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說出來的代價,比不說出來的代價要大!"我隨口應道.

"說出來的代價,比不說出來的代價要大?可她們都是學生,有什麼是能比學業更重要的?"金池逸還是有點想不通.

看著他如此這般煩惱的樣子,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了,現在案發現場也看了,審訊也審訊完了,我就先回去補覺了,回頭你要再有什麼事兒就給我打電話!"

金池逸完全的沉溺在案子里,壓根沒聽到我的話.

我懶得管他,便出了警察局,攔了輛車,徑直回家了.

家里,暖暖和季允熙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看起來倒真像是一對父女.

見我回來,暖暖軟軟糯糯的叫道:"媽媽,你總算是回來了!"

我微微皺眉,不解的問道:"怎麼說得好像你們等我很久似的?"

"當然啦,暖暖想去坐摩天輪,可允熙叔叔說我和她兩個人去坐一點都不好玩,所以我才想等媽媽回來呀!"暖暖一臉天真的說道.

來韓國也有一段時間了,暖暖已經從之前的小團子慢慢長開了些,看著儼然就是一個大號的芭比娃娃一般.

"好好好,媽媽換了衣服,就陪你去,好麼?"我伸手捏了捏暖暖那粉嫩的小臉蛋.

暖暖嘟起嘴,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心中的暖意緩緩升了起來.

的確,作為一個母親,我是不合格的.

既無法給她很好的環境,也無法長久的陪伴她.

甚至,就連季允熙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也比我做得要好得多.

所以,我也的確是應該多抽點時間陪陪她了吧!

想到這里,我便快步走回房間,想要換一身休閑的衣服.

畢竟,早上因為金池逸的緣故,我出門都是穿的睡衣.

雖說沒人笑話我,但現在帶著暖暖去坐摩天輪,我總不能也穿著睡衣去吧?

說到底,咱也是要面子的人好伐!

如此想著,我便在衣櫃里挑了套衛衣換上,洗臉刷牙,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我還是抽空用意念聯系了一下墨涼夜那邊的隱身紙人.

但不知怎的,這一次我卻仍是聯系不上紙人.

這樣怪異的情況,讓我心中很是不安.

難不成,墨涼夜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