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你是黔驢技窮了



聽到這話,晏喬的臉色極其難堪,像是心有怒火,卻又不好當面發出來一般.

"墨涼夜,聽說你曾經也是堂堂一屆冥王,沒想到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小女子而屈尊降貴到這里來當學生.這樣做,真的值得麼?"晏喬冷聲問.

墨涼夜絲毫不惱怒,甚至還在臉上掛了得意的笑.

"聽你這話的意思,曾經身份尊貴,就永遠不能做尋常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晏喬沒有作答,但他的眼神,已然說明了一切.

墨涼夜"嘖嘖"兩聲,語氣之中更帶了一絲戲謔."晏喬,不是我看不起你,但就憑你這個覺悟,真的很難得到我們家十七的歡心.男人大丈夫,的確是該威武不能屈,可若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算低到塵埃里,又有什麼可讓人詬病的?說句難聽的,這一世的你,跟上一世的你相比,實在是差遠了.上一世,念在你是真的對她好,有些事我不會太計較.可這一世,你確實沒有半點值得

我欽佩的地方.所以,你若再敢打她的主意,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知是不是被墨涼夜的話給刺激到了,晏喬一直緊繃的臭臉,在這一刻終于慢慢松弛了下來.

那微抿的嘴角,甚至還揚起一個微翹的弧度."墨涼夜,上一世,我就是因為太善良了,才將她讓給了你.這一世,你以為我還會那麼傻麼?說句難聽的,你就算跑到這里當學生,守住了她的人,又守得住她的心麼?

愛情這東西,可不是看誰陪著她的時間長,就能夠獲得最終勝利的."

這話一出,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沒有直說,但我總感覺他這話里話外,好像都在隱射30年前我背叛墨涼夜,跟他在一起糾纏的那件事.

它是紮在墨涼夜心中的一根刺,幾乎是誰提他跟誰急.

現在晏喬當著他的面,這樣旁敲側擊的刺激他,他能受得了?

可事實上,我終究還是小瞧了墨涼夜.

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依舊是那樣得意而冷峻,仿佛無論晏喬說什麼,又或者做什麼,都無法影響到他的心情一樣.

"晏喬,就那麼點事兒,你至于來來回回提麼?或者說,你已經黔驢技窮,因為你能握著的籌碼只有那件事?"墨涼夜的聲音淡淡響起.

晏喬臉色微變,似乎也有些懵.

畢竟,在他眼里,一旦他用那件事刺激墨涼夜,那墨涼夜絕對是會分分鍾暴走的.

可現在的墨涼夜這麼淡定,實在是不合情理.

"你……你居然連自己女人跟誰睡了都不在意?"晏喬難以置信的問.墨涼夜側目,看著我輕輕笑了一下,隨即淡然應道:"像我家夫人這麼優秀的女人,沒兩三個癩蛤蟆纏著她,那未免也太不正常了.我既做得了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那自然

也能接受她過去的那點花邊新聞."

"花邊新聞?墨涼夜,你怕是搞錯了,當初她可是在我身下嫵媚得不可方物.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你卻只稱它是一點兒花邊新聞?你這心,可真夠大的!""呵,看樣子,你還真把當初那件事看成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你以為是你睡了我夫人,可在我看來,未必不是我夫人睡了你.換句話來說,其實你就是給我夫人當了一次

免費的牛郎而已!"墨涼夜的嘴下毫不留情.

晏喬的情緒,真真是半點都繃不住了.

"墨涼夜,你過分了!"

墨涼夜緊緊摟住我的肩,輕聲問道:"夫人,你覺得我過分麼?"

靠,這個家伙居然把這麼難回答的問題拋給了我,這簡直跟把我放在火上烤沒有什麼兩樣啊!

回答過分吧,未免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以他的脾氣,回頭指不定怎麼折磨我.


若是回答不過分吧,貌似對晏喬來說又有點殘忍.

到底應該怎麼回答呢?

此刻,我真有點欲哭無淚.

墨涼夜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想看我為難.

也故意想讓我親口說出讓晏喬難堪的話.

啊啊啊,真是折磨人啊!

"夫人,你覺得為夫過分麼?"

見我不答,墨涼夜再次問起,並沖我遞了個小眼神.

我身上的汗毛直立.

我了個去,這家伙分明就是要逼我就范啊!

我能怎麼辦?

我也很絕望的好伐!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瞟了晏喬一眼,低聲應了句:"和晏老師相比,我家夫君的話貌似更為有禮有節.所以,我真不知道晏老師剛才所謂的'過分’二字,該從何說起?"

果不其然,我的話剛一說出口,晏喬的臉色就驟然垮了下來.

"粱十七,沒想到,你竟是這種女人!難道,你忘了當年究竟是誰三番五次用性命救你的麼?"

"晏老師,如果我沒記錯,上次我應該就跟你說過.我失憶了,對上一世的事半點都不記得了.所以,也請你以後別再拿以前的事來往自己臉上貼金,ok?"我隨口應道.

這話,聽著確實是有點無情.

但我說的,也是事實.

關于我跟他的事,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告訴我.

而我自己,的確對他為我做過什麼,沒有任何印象.

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對他生出半點好感?

"好,很好,粱十七,算我看錯你了!從今往後,你的事,跟我再無半分關系!"晏喬強忍著內心的憤怒對我說.

墨涼夜非常沒節操的沖他揮了揮手:"我家夫人的事兒,也無須晏老師操心.您啊,還是管好您自個兒的事兒吧!"

晏喬狠狠瞪了墨涼夜一眼,轉身欲要離去.

豈料,下一秒,他像想起什麼事一樣,重新回過頭來,看著墨涼夜,露出一個極其陰鸞的笑容.

"但願,你能永遠如現在這般自信."

我怔了一下,不明所以,想要開口詢問.

可晏喬已經走了,只留給我們一個寂寥而孤獨的背影.

"他……他就這麼走了?"我問.

墨涼夜聳了聳肩,淡淡應道:"不然呢?"


"可他剛才留下的那句話,似乎有什麼含義."

墨涼夜摸了摸我的額頭,用一副看二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我:"夫人,一只癩蛤蟆說的話,有什麼好深究的?你就當他是放了個P,連聞都不需要聞!"

我有點無語.

"喂,你好歹也是當過冥王的人,說話能不能稍微文雅一點兒?"

"文雅?我沒大嘴巴抽他,就已經不錯了,你居然還要我文雅?粱十七,你要搞清楚,究竟誰才是你前世今生的夫君!"墨涼夜明顯有點不高興了.

看他這個樣子,我只好歎了口氣,順著他說:"是你,從前是你,現在是你,以後還是你,這樣你總滿意了吧?"

墨涼夜皺著的眉頭,總算松開了.

"這還差不多!反正,打今天起,你的身邊只許有我一個人,什麼晏喬,張喬,李喬,王喬的,通通都給我滾到一邊去!"

"行了,你還沒完了,再拖下去,咱們體育課還上不上了?"我及時打住了墨涼夜的碎碎念.

"上!夫人說上,我敢說不上麼?"

墨涼夜說著,便牽著我快步往操場走去.

其實,所謂的體育課,頂多就是跑跑步,玩玩游戲啥的.

體育老師拿著秒表,測了一下我們跑100米的速度,就讓我們自由活動了.

"夫人,這邊曬,要不咱們去圍牆那邊坐會兒吧,那邊陰涼."墨涼夜提議.

不等我開口,不知從哪里鑽出來的馬冬冬就搶先應道:"好啊好啊,這日頭太毒,我也覺得該去圍牆那邊乘乘涼!"

剛跑完100米,我有點汗流浹背,便也沒有反對,便跟他們倆一起往陰涼的圍牆邊走.

不曾想,走到一半的時候,墨涼夜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不是說要去圍牆邊乘涼麼,你怎麼不走了?"我不解的問.

墨涼夜回過身,深邃的眸子在偌大的操場上快速掃過,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

"什麼情況?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我再次詢問.

墨涼夜點點頭,沉聲應道:"剛才,我感覺到了一股陰氣."

"陰氣?這大白天的,太陽還這麼毒,沒冒熱氣就好了,怎麼可能還有陰氣?"我越發不懂了.

"雖然它很淡,而且還是一閃而過的那種,但我敢肯定,絕對是陰氣!"墨涼夜十分篤定的說.

見他如此,我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他曾經是冥王,對陰氣之類的東西,直覺比我們要敏銳得多,他說有,那應該十有八九就是真有!

我想起這段時間我們經曆的事情,開口猜測道:"是鬼畜麼?"

墨涼夜搖了搖頭:"不一定.剛才那絲陰氣只出現了那麼半秒鍾,時間不夠,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確定那東西是不是鬼畜."

聽我們提到鬼畜,一旁的馬冬冬也來勁了.

"那鬼畜究竟想干什麼呀?一會兒跑到醫院,一會兒又跑到我家里,現在又還跑到我學校,這是非要纏著我不放還是咋滴?"我沖他挑了挑眉毛,打趣道:"沒准兒,人家鬼畜看你長得帥,想把你擄回去當壓寨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