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給她看到點兒希望,在她覺得有曙光的時候,再掐滅它.再在別的地方,再給她露點兒曙光."趙顧深眼角微抬.
眼角透著冷如刀尖的冷芒,刺得在場眾人瑟瑟發抖.
趙顧深的心,真黑啊!
這就是軟刀子割肉,能折磨死人啊!
就跟在驢前面綁根蘿卜,讓它磨一樣.
驢子永遠都能看到前面有吃的,一直奔著吃的去,可怎麼也吃不到.
雖然,驢子不會完蛋,而葉凝會完蛋.
但過程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雖然,對葉凝動動手就是個小事兒.
放在場誰身上都不會在意葉凝這個小人物.
但趙顧深連葉凝這個小人物都要如此折磨,不讓她死絕了.
就要葉凝在生生死死間不亦樂乎.
趙顧深這心,滴的不是血,是墨汁兒吧!
在場眾人瑟瑟發抖.
更加堅定了以後絕不能招惹趙顧深.
不然死都死不痛快,被趙顧深折磨的死去活來,還有什麼意義!
等等.
在場好像有人也得罪了趙顧深啊.
因為剛才葉凝鬧得熱鬧,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葉凝身上,因此忽略了劉家三人.
現在葉凝走了,剛剛趙顧深的一席話,又狠狠地提醒了一下眾人,得罪趙顧深不會有好下場.
于是,順著這個思路去尋找.
猛然發現,他們好像……遺漏了什麼啊?
遺漏了什麼呢?
自然是場中已經努力把自己縮在角落里裝鵪鶉的劉家三人了.
原本葉凝剛來的時候,劉家三人覺得今晚就是葉緋的死期了.
所以特別積極地擠到了距離葉凝不遠的地方.
結果沒想到,葉凝被人拖出去了.
劉家三人哪還敢身處漩渦中心?
尤其是在看到趙顧深的心黑手黑之後,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劉夫人之前還有心思背後吐槽.
現在連背後吐槽都不敢了.
要不是因為葉凝才剛剛離開,他們家三個緊跟著離開,顯得嫌疑太大,很容易被趙顧深懷疑上.
他們三個早走了.
現在走不了,也就只能盡心盡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躲在宴會廳的最角落.
誰知道,這樣都不能如願.
他們都這麼低調了,在場的客人們竟然還能想到他們!
往常劉家人最喜歡出風頭,最受不了被人忽視.
可是現在,劉家三人十分默契的,同時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可他娘的忽視我們吧!
但顯然,那些客人們聽不到劉家三人的新聲了.
反而還十分精准的找到了他們的所在.
齊齊看了過來.
趙顧深輕笑一聲.
劉家,小懲大誡也就罷了.
只是這一聲,笑的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趙顧深目光涼涼的放在莊鍾越的身上.
"不給他們求情?"趙顧深輕笑問.
莊鍾越為難了.
他十分想要搖頭.
主要是怕搖頭了,回頭被劉家三人纏上,怪他見死不救.
可他還真是不怎麼想搭理劉家.
可要是不搖頭,讓趙顧深誤會了怎麼辦.
趙顧深笑笑,說道:"這次看你的面子,劉家……就算了."
莊鍾越又驚又喜的看著趙顧深.
不過,還是驚悚居多.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莊鍾越覺得自己可沒這麼大面子啊!
"剛才你這麼義無反顧的站出來幫你嫂子說話."趙顧深輕笑,"算是對你的感謝."
眾人都驚呆了.
趙顧深竟然真的為了莊鍾越,饒過了劉家!
剛剛莊鍾越站出來說話的時候,稱趙顧深為深哥,稱葉緋為嫂子.
因為趙顧深和葉緋都沒有說話,眾人就以為,這是莊鍾越趁機攀關系呢.
卻沒想到,現在趙顧深竟然親口承認了,跟莊鍾越說"你嫂子"!
"這都是我應該的!"莊鍾越趕緊說道.
心里激動的不行.
他深哥承認他了!
"上次你就說,以後再有什麼事情,你一定第一時間站出來."趙顧深淡淡道,"這次你倒是說話算數了."
莊鍾越反倒被趙顧深說的很不好意思.
"這次,就看在你,饒了劉家一次."趙顧深說道.
劉家三人心里狠狠地一驚.
剛才莊鍾越沖出來出頭的時候,他們還很是不屑.
莊鍾越竟然如此投機.
可是,也不想想,他以為站出來為葉緋說幾句話,就能討好到趙顧深嗎?
趙顧深要是這麼好討好,那怎麼沒見其他人成功?
難道別人都傻?
莊鍾越這樣跳出來,簡直就跟跳梁小丑一樣.
丟人!
卻沒想到趙顧深竟然真的能為了莊鍾越放過他們?
還有沒有天理了!
原本以為莊鍾越這樣是個跳梁小丑,卻沒想到還真叫他成功了!
劉家三人目瞪口呆.
緊跟著,就聽趙顧深說:"但僅此一次.我也只會看這一次面子."
"往後,誰說都不管用了."趙顧深怎麼可能不知道莊鍾越的顧忌?
也多虧了莊鍾越一進來就趕緊給趙顧深發微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絕對沒有要為劉家求情的意思.
也表示了自己的為難.
所以趙顧深想想,便體貼的給莊鍾越把以後的麻煩也省了.
表示只此一次.
下次再出事兒,劉家就算是再找莊鍾越也沒用了.
當然,如果再出事兒,劉家不可能不找莊鍾越.
他們一定會用盡所有能想到的辦法.
但以莊鍾越的腦子,知道該怎麼應付過去.
就說辦不了.
或者來找過了,但是趙顧深不聽.
隨他怎麼說.
不過,趙顧深想劉家就算是再蠢,也不至于非要往死路上狂奔.
經過這次之後,他們應該會知道怕了.
不敢輕易招惹.
因為招惹一次能過關.
但再招惹一次,那就是找死了.
誰也沒想到,趙顧深真的會因為莊鍾越而放劉家一碼.
眾人都知道趙顧深又多記仇.
卻能看莊鍾越的面子.
眾人感覺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莊鍾越變得這麼有牌面嗎?
"快掐我一下,這是咱們兄弟?"莊鍾越的好友,傻愣愣的說道.
"嗷!"叫的卻不是求掐的那個,而是另一個,"你掐我干嘛?"
"我左手端著杯子呢,不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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