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心像是被刀割著一般,好疼好疼



第773章 心像是被刀割著一般,好疼好疼

"你會有報應的."云初涼陰戾地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咳咳……"云初涼一走,鳶翎黛的心便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瞬間痛得白了臉.

"師父!"一個黑影立刻從暗處出來,擔心地走到鳶翎黛身邊,"您這是……中了毒?"

黑影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卻是不解地皺眉.

剛剛師尊明明沒有碰那個女人給她倒了茶.

看出她的疑惑,鳶翎黛微眯著眼解釋道:"是在那茶壺柄上."

她估計是猜到她不會喝她的茶,所以故意將毒下在了茶壺柄上,應該就在她給她倒茶的時候下的.

黑影驚了下,眸中頓時閃過一抹殺意:"我去殺了她!"

黑影說著,便氣勢洶洶地要去殺云初涼,卻被鳶翎黛一把拽住:"現在不要動她."

"師父?"黑影皺眉看著鳶翎黛,一副無法理解她的表情.

鳶翎黛也不解釋,只冷然地看著那黑影:"沒有為師的命令,不准動她!"

黑影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一臉不服氣地捏了捏拳頭:"知道了."

……

云初涼木木地出了鳳鳴宮,滿腦子都是風肆野.

難怪他最近總是怪怪的,不是半夜不瞬間一直抱著她看,就是偷偷躲起來不見她.

他是怕他自己忘了她,又怕她會發現他的異樣,他這般費心地瞞著她,是怕她會擔心.

她也終于知道了,他不肯再泡溫泉的原因.

原來不痛了,便回忘記她……

淚水瞬間模糊了眼睛,云初涼突然瘋了一樣朝禦書房跑去.

在禦書房的偏殿里,她找到了他,他還和昨天一樣,歪倒在桌子旁,不知道在做什麼?

突然間,云初涼想要進去看看,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輕輕推開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入眼的全是她的畫像,有笑著的,生氣的,嬌羞的,還有睡著的.有穿紫衣的,穿紅衣的,穿白衣的,還有穿皇後正裝的……

所有她的畫像,畫得那樣細致入微,微妙微俏,充滿愛意.

都是他畫的!

只看這些畫像,她的心便像是被海水淹著,那樣密密麻麻地疼.

一步步艱難地走近,卻見他正拿著匕首用力刻著什麼.再走近,便見那匕首劃的正是他的掌心.

云初涼嚇了一跳,一個健步過去,一把便奪了他的匕首.

他通紅的雙眼抬起,對上她那雙滿是淚水的眼,卻是瞬間呆住.

看著他眼里的陌生,云初涼的心瞬間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疼得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阿野……"云初涼單膝跪到他身邊,顫抖著手執起他那只滿是鮮血的手,心疼到痙攣,仿佛那一刀刀刻痕不是刻子他掌心,而是刻在她心上.

看著他掌心那個層層疊疊的名字,云初涼眼里的淚再也忍不住地湧了出來:"你這是干什麼?為什麼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怕我擔心,可是你知不知道,此刻我的心像是被刀割著一般,好疼好疼……"

云初涼越說眼淚越多,突然便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風肆野看了看掌心里的字,意識終于漸漸回籠,顫抖著伸手去給她抹淚:"別哭,我不疼."

風肆野這麼一安慰,云初涼的淚徹底決了堤,"我疼,我好疼好疼……"

見她突然哭成這樣,風肆野頓時便慌張地將她抱到懷里:"哪里疼?"


云初涼不答話,淚眼汪汪地執起他的手.

"我沒事."怕她看到他的手,風肆野連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云初涼確實死死抓著他的手,怎麼都不肯放.

云初涼含著淚,用帕子輕輕地給他擦掉掌心的血,染紅了兩條帕子,云初涼才給他止住了血,又從天醫空間找了傷藥,要給他敷上.

見她要給他上藥,風肆野急了:"不,不能上,我不要上藥."

云初涼氣急,又委屈又生氣地瞪著他:"你是真打算讓我心疼死是嗎?"

見她生氣,風肆野連忙又軟了聲音:"我真的不用上藥,我要留著這些字,有了這些我就不會忘了你,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聽到他的呢喃聲,云初涼瞬間又紅了眼.

她想要安慰他,告訴他她相信他不會忘記她,告訴他她也不會讓他忘記,可是想到鳶翎黛剛剛那句話,瞬間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只有忘了她,他才可以不經受那痛不欲生的痛,那她甯願他忘了她.

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那樣痛,痛到像是被切掉了一半,再也無法完整.

許久,云初涼才止住淚,看著風肆野輕聲安慰:"你想要留住這些字,不用每天自殘,我有辦法."

風肆野愣愣看著云初涼,像是在等著她的辦法.

云初涼起身,拉著他便進了天醫空間.

云初涼將風肆野拉到溫泉池,風肆野卻是死也不肯下水:"我不進去!"

云初涼心再次一痛,也不勉強他了,便從溫泉池打了些溫水,給風肆野洗了傷口,又給他上了藥.

給他上藥的時候,他又開始掙紮了,云初涼哄他一定會留下字,他才乖乖讓云初涼給他處理了傷口.

等傷口處理完,云初涼便去制藥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弄藥水,弄完藥水給你抹一遍,字就永遠不會消了."

風肆野的眸子亮了亮,像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神奇的藥水.

很快,云初涼便做完藥水,給風肆野抹了一遍,那血印果然便深了深.

風肆野好奇地看著掌心的字:"真的不會消失嗎?"

"不會."云初涼十分堅定,"永遠不會消失."

除非她配解藥.

"涼兒……"風肆野一把將云初涼摟到懷里.

他真的好怕,好怕自己會忘記她,好怕自己的記憶里再也沒有她,更怕那個他此生摯愛的人會在他的生命里消失.

"阿野……"

云初涼捧著他的俊臉心疼地吻他,細細密密的吻如雨點般,一點一點落到他的眼睛,鼻子,唇瓣,喉結,脖頸……

"涼兒……"風肆野的呼吸越來越重,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風肆野連忙抱緊她,不讓她再作亂.

知道他擔心什麼,云初涼揚了揚唇,故意在他耳邊吹氣:"我已經出月子了,可以了."

溫軟細密的呼吸一下從他的耳朵吹到他的心上,讓他的呼吸再次粗重了起來,他不自覺地輕輕蹭了蹭她,卻不敢再進一步:"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最好要一個半月."

云初涼的心瞬間便軟的一塌糊塗,她捧著他的俊臉心疼地親了親:"傻瓜,我之前一直在天醫空間里養著,身體早就養好了."

天醫空間跟外面有時間差,之前她天天晚上睡在天醫空間,其實早就不止一個半月了,她早就已經養好身子了.

"真的嗎?"風肆野還是不敢碰她.

"我像是會用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嗎?"云初涼說著主動封上他的唇.

輕揉慢撚,輾轉纏繞,終于引得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將她壓到身下:"涼兒,我好想你……"

這些日子他想她,想得都要瘋了.

云初涼什麼話都沒說,再次抱著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唇.

天醫空間里的溫度隨著兩人的熱情越來越高,像是一座火焰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