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苦肉計實在太苦了



第852章 苦肉計實在太苦了

鳳曄已經猜到了,並不驚訝.

他們這一去一回才三四天的時間,根本沒有給他們解蠱的時間,肯定是沒成的.

云初涼怕他擔心又道:"我和阿野打算去趟南齊,那里畢竟是一切的起始,或許那里會有解蠱的方法."

鳳曄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其實他並不想他們去南齊,一切都已經成了廢墟,別說他們很難找到解蠱方法,就算找到,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如今風肆野也只是失憶而已,並沒有其他不妥,他還是一樣愛丫頭,這樣不就已經很好了嗎?何必冒險去解蠱.

雖然並不想他們去,不過鳳曄知道他們想去,也就沒有阻止:"打算什麼時候去?"

"明日吧."云初涼說著有些不忍,這次她來魔宮雖是認了他,可是到底一直奔波,沒能留下好好陪他.不過花千夜和月韶光已經在關口等他們了,他們也不好讓人家等太久.

鳳曄的眸子黯了黯,隨即摸了摸小殤殤的小胖臉:"把孩子也帶著吧,他跟你們分開太久了不好."

云初涼聞言訝異地看向鳳曄,像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出來讓他們帶著小殤殤,要知道之前去北川,去神殿,他可是都不肯放人的.

看著她的表情,鳳曄皺眉:"怎麼不方便?若是不方便,留在我這里也行."

云初涼連忙干笑道:"方便,我和風肆野都會照顧他的."

如果有危險,她就把他留在天醫空間,好在他還小不會跑,她也不怕把他一個人留在天醫空間里.

鳳曄有不舍得從云初涼手里接過小殤殤:"那你們去休息吧,今晚殤兒跟我睡."

云初涼看著又委屈地撇嘴的小殤殤,有些心疼,不過她也知道鳳曄疼小殤殤,這最後一晚,就讓小殤殤陪著吧.

"那我們就先回去,如是一會兒他餓了,您把他送來我給他喂奶."云初涼不舍得看著小殤殤道.

"嗯."鳳曄應了一聲,便抱著小殤殤進去了.

云初涼和風肆野無奈地出了大殿,回自己宮殿去了.

"也不知道蕭銘音那家伙怎麼樣了,明日咱們從藍家走一趟吧."也不知道蕭銘音那家伙有沒有搞定藍宓兒,若是搞定了還好說,若是搞不定怕是不會跟他們去南齊了.

"好."風肆野點了點頭,向來對她的安排沒什麼意見.

……

中州藍家.

蕭銘音已經在門口坐了三天三夜了,不洗臉,不漱口,不綰發,看著活像個流浪漢.

藍家家丁從門縫里,偷看了蕭銘音好幾天.本來以為這公子最多坐到半夜就受不住會走的,結果人家往這兒一坐便是三日,還別說,還真能忍.

要知道現在已經入秋了,這里的晚上可是很冷的,這公子穿的也不厚,晚上也虧他熬得住.

其實那些家丁是沒看到蕭銘音的正臉,看到他的正臉便知道他其實已經熬不住了.

"咳咳……"蕭銘音抱緊身子,不停地咳嗽兩聲,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

聽著蕭銘音不時傳來的咳嗽聲,那些家丁們倒是有些擔心了.

"怎麼還咳嗽了,是不是染上風寒了?"

"我猜肯定是,這麼冷的天在這兒坐了這麼久不眠不休的,不生病才怪呢."

"那要不要去稟報家主?"

"肯定要啊,我看他堅持不了多久了,萬一在咱們門口病死了……"

"我現在就去稟報家主!"

一個家丁一溜煙便跑去了主屋.

雁兒聽完那家丁的稟報,頓時皺了皺眉,便進屋了.

屋里,藍宓兒正哄著暢哥兒睡覺.

雁兒見狀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前小聲稟報:"小姐,家丁來報說那位病了,一直咳嗽,可能是染上風寒了."

藍宓兒心猛地一緊,愣了片刻才哼道:"他染不染風寒關我什麼事?"

……雁兒無語地眨了眨眼.


好吧,您非要這麼口是心非,奴婢又能怎麼辦?

雁兒看了眼藍宓兒懷里的暢哥兒,有些不忍:"小姐,他終究是小少主的父親,您真忍心看他一直在咱家門口這麼一直坐著.他可是已經坐了三天三夜了,這四天不光是不吃不喝,也不眠不休,而且晚上外面還那麼冷,之前還受了白少主那麼多的拳腳,您就不怕他真的受不住?"

藍宓兒臉色越來越白,心慌意亂地梗著脖子道:"又不是我讓他在外面的,他完全可以回去."

雁兒聞言歎了口氣:"他若是肯回去,也不至于在外面坐三天三夜了."

藍宓兒眼眸輕晃,眼底劃過一抹擔憂,可隨即想到什麼,表情又冷硬起來.

"小姐,他終究是小少主的父親,您就……"

"別說了!"雁兒的話還沒說完,藍宓兒就冷聲打斷她:"你出去吧,別擾著暢哥兒睡覺."

雁兒看了眼已經在藍宓兒懷里睡著的暢哥兒,到底沒有再說話,默默退出了房間.

雁兒走了,藍宓兒才小心地將暢哥兒放回到床上.

看著暢哥兒那張跟他像了七八分的臉,藍宓兒眉宇間瞬間又柔和下來.

三天三夜了?

這三天三夜她又何嘗吃得下,睡得著.

他又何必執著,他們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藍宓兒站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寒風刮落了黃葉,頓時又忍不住憂心起來.

白涵榆悶在家里四天,終于又到了藍家門口,他剛想敲門,卻見角落里撲來一個人.

白涵榆皺眉看了眼腳下,頓時便嫌惡地皺起眉頭:"是你?"

蕭銘音捧著白涵榆的腳,迷迷糊糊道:"你不能進去找宓兒,不能……"

蕭銘音說著說著,兩眼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白涵榆頓時便嫌棄地將他踢開,他剛要敲門,就聽反面有家丁道:"白少主,您行行好,把這人給領走吧,他已經在門口坐了三天三夜了,再不領走這人怕是就不行了."

白涵榆看了眼暈死過去的蕭銘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三天三夜?

這是想要用苦肉計!

看著蕭銘音那已經糟蹋得不成人形的樣子,白涵榆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苦肉計倒是下了些本錢.

白涵榆不想理會蕭銘音,再次敲門道:"麻煩通報一下,本少主想見你家少主."

"白少主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

家丁很快又去了主院,雁兒進屋稟報了藍宓兒.

聽到白涵榆來找她,藍宓兒頓時心緒越發亂了,沉默許久才道:"讓他回去吧,就說我不想見他."

雁兒應了,躬身退下.

那家丁聽完雁兒的傳話,便回到門口不好意思道:"我們少主說了,不見您,白少主您還是回去吧."

傳完話的家丁徹底懵逼了,怎麼少主又不見這位公子,又不見白少主的,這怎麼兩個都不要了,她到底中意的是哪個?

白涵榆聞言頓時失落了,其實他也猜到宓兒不肯見他了,不過他就是不想死心.

沉默了片刻,白涵榆看著那緊閉的府門道:"那我今日先回去,跟你家少主說,我改日再來看她."

"好."那門房連忙應下.

白涵榆嫌惡地瞥了眼地上的蕭銘音,轉身走了,可是下了階梯,他又折了回來.

蹲下身子,嫌棄地將蕭銘音翻了翻,又糾結自己怎麼就沒帶個小厮出來.

糾結了好一會兒,白涵榆還是講蕭銘音扛上了肩頭帶走了.

家丁門縫看到白涵榆真的帶走了蕭銘音,立刻又激動地去主苑稟報了.

藍宓兒聽完雁兒的稟報,頓時驚了下:"你說榆哥哥帶走了蕭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