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當年真相
皇後倏地抬眸看向雪松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懂.
倒是雪凝珠在震驚之後,突然一陣竊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代表雪漣宸就不是父皇親生的,那就只有她和雪燼潯是父皇的血脈了.
雪燼潯對皇位一向不感興趣,那這皇位必定就是她的了.
雪凝珠興奮地完全沒想到如果雪漣宸不是雪松胤親生的話,那跪在地下被士兵用刀壓著脖子的就不是她了.
齊王也沒想到雪松胤會在這麼的場合直接說出這樣的秘密,驚愕不已地看著雪松胤:"皇兄……"
"是與不是?"沒等齊王開口,雪松胤便再次出聲.
齊王心猛地一顫,看雪松胤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是!"
"你胡說!"皇後聽到齊王這樣說,頓時像是瘋了一樣起身撲到齊王身上,拼了命的撓他打他:"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明明清清白白,你為什麼要害我?"
齊王沒想到皇後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地被她撓了好幾下,頓時也有些惱,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委屈地看向雪松胤:"皇兄……"
雪松胤一句話也不說,只默默看著皇後發瘋.
皇後打了很久,突然泄了氣,一下滑坐到地上.
雪松胤默然地看著她:"你應該知道朕心里只有雅兒,所以朕根本無法碰你,所以找了皇弟過來……"
雪松胤的話沒說完,皇後卻是全明白了.
她終于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每次都要等她完全歇了燈才進來?為什麼每次一完他就離開?為什麼每次在床笫之間那樣的熱情,可是第二天又成了冷冰冰的一個人,仿佛前一晚所有都不曾發生?
原來……
是她太傻了!
皇後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嗚咽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般,那樣連哭都哭出來的樣子,讓周圍的人看得有些心疼.
雪漣宸眉頭緊皺,心里也不好受.
云初涼也是無聲輕歎,其實在這件事上,這位皇後也是受害者.
"為什麼?"皇後哭了許久,終于撲到雪松胤身上打他,"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娶我,為什麼娶了我要這麼對我?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的!"
"對不起!"雪松胤沒有動,站在那里任由她打著.
這件事是他的錯,是他卑鄙無恥,害了她的一生.
皇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要哭死過去的樣子.
雪漣宸終于看不下去了,過去扶住她:"您別太傷心了,小心氣急攻心."
"宸兒……"看到雪漣宸,皇後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撲到他懷里哭了起來.
雪漣宸無奈地輕拍了拍她:"別哭了,傷身體."
皇後哭了許久,突然想到什麼,猛地看了眼雪漣宸,又看向雪松胤:"你說凝兒不是你的骨頭,那宸兒呢?"
宸兒和凝兒是一母同胞,如果凝兒不是,宸兒豈不是也不是.
但是如果宸兒不是他的血脈,那他怎麼會立宸兒為太子,他完全可以立雪燼潯那個野種啊,他也是記在她的名下,既嫡又長,不是更有理由立為太子嗎?
"宸兒是朕的血脈,是朕親生的."雪松胤不想別人非議雪漣宸,沒有絲毫猶豫地宣布道.
皇後聞言瞬間一喜,破涕為笑:"那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跟我圓房的是你,宸兒和凝兒都是你的血脈,是真正的皇子和公子對嗎?"
皇後帶著淚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雪松胤,那眼里的期待跟淚珠一樣滿得都快溢出來了.
可惜,雪松胤卻是冷漠地破滅了她的期待:"不是,宸兒是朕親生的,凝兒是齊王血脈."
"你胡說,宸兒和凝兒是一母同胞,怎麼可能宸兒是你親生的,凝兒不是?"皇後完全不懂雪松胤的邏輯,只覺得雪松胤是在騙她.
雪松胤輕歎一聲,所幸將事情全盤托出:"宸兒是朕跟雅兒生的二子,朕當初是為了給潯兒正名才娶的你,將宸兒給你抱養也是為了給他一個嫡子的名分.其實當初你只生了雪凝珠一個,是朕讓產婆說你還生了一個皇子,當時宸兒已經一歲了,為了不讓你看出來,朕從未讓你見過他,其實他一直在他生母那里養著."
"你胡說,你胡說,我一個字也不相信!"皇後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歇斯底里地吼著,又突然瞪著雪松胤,絕望又怨毒,"雪松胤,你就為了那個女人,為了你們生的野種,害我一生,雪松胤,我恨你一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母後……"看皇後的情況不太對,雪漣宸連忙上前.
"母後?"皇後看著雪漣宸那張俊美無比的臉,突然發瘋似的大笑道,"我好傻,你說我怎麼能這麼傻?"
笑完又抱著雪漣宸哭:"宸兒,你明明是母後親生的,他亂說的,他故意騙我的是不是?"
"母後……"雪漣宸一臉愧疚地看著皇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云初涼見皇後似乎失了心智,連忙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遞給雪漣宸:"這是清心丸,你快給她吃了."
這突然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恐怕真的會得失心瘋的.
雪漣宸連忙將那顆藥丸塞給皇後吃,可皇後突然又發瘋一樣地打掉那顆藥丸:"一個個的少來假惺惺,本宮才不需要你們可憐."
吼完,皇後又像個孩子一樣哭起來:"你們要給我喂毒藥,你們這些壞人."
皇後說著突然害怕地跑了.
雪漣宸擔心皇後,立刻讓兩個太監追過去了.
雖然對皇後很愧疚,不過雪松胤卻沒打算放過雪凝珠,他看向齊王:"雪凝珠私通外敵,謀朝篡位,朕要將她當場處斬,皇弟可有意見."
齊王心中一凜,立刻嚇得跪了下來:"臣弟不敢,雖然雪凝珠是臣弟的親生骨肉,可臣弟並未盡過教導之責,雪凝珠私通外敵,謀反之事,臣弟更是一點兒都不知情,臣弟亦不敢為她求情.她私通外敵,行謀逆之事,本就是大逆不道,還請皇兄依法處置."
齊王一句並未盡過教導之責,就將自己跟雪凝珠撇清了關系,更將自己從這謀朝篡位的事情里給摘清楚了.
雖然雪凝珠是他的親生女兒,可那又怎麼樣?他府里的嫡子嫡女,甚至庶子庶女沒有二三十,也有十幾個,他又怎麼會在乎一個野種.
如何她自己爭氣,他或許還會認她.成王敗寇,現在她失敗了,他肯定不會因為一個野種而賠上整個齊王府.
雪松胤看著他冷笑一聲,果然是他的好皇弟啊,從來想到的都是明哲保身,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顧了.
不過不管齊王是什麼態度,這個雪凝珠今天是必死無疑的.
雪松胤看著士兵一揮手,士兵立刻便舉刀.
"等一下!"雪凝珠嚇得不輕,連忙道:"你不能殺我,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才是巫若雅生的,雪漣宸是皇後生的,你別搞錯."
"你不是雅兒生的."雪松胤面無表情地看著雪凝珠,"是朕為了保住雅兒才送你出去做聖女的,只可惜雅兒還是死了."
"你說什麼?"雪凝珠震驚地看著雪松胤,他竟然知道聖女,還是他將她送出去的,這麼說她真的不是巫若雅生的,那她的聖女之位豈不也是假的.
還有主上,若是主上知道她不是巫若雅的血脈,那她……
雪凝珠光是這麼想著,就出了一聲冷汗,她歇斯底里地叫喚起來:"我不是假的,我就是巫若雅生的,你們誰都不許害我……"
就在雪凝珠瘋了一樣叫喚的時候,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