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登徒子



"……"北澤墨原本微蹙的眉頭突然松了開,早前的不悅也一並散去"你想看,我怎會不允,坐吧."說著便讓白木雪落了座,又將圖置于她面前.適才就著月光,只是看了個大概,現在燈火印照,確實是更加分明.白木雪也不說話,只要了紙與筆,便照了圖臨摹.當年學校提倡減負增效,他那老爹也沒讓她閑著,說是舞蹈能提升女孩子的氣質便送她去學習舞蹈,又說書法陶冶心性,又讓她練了多年書法,再後來又覺得畫畫比較有意思,又讓她一並學習畫畫.當時只覺得老爹會折

騰,不想這些技能,在之後的人生里,也大都用上了.

照著臨摹完畢,白木雪又照著記憶,尋出位置添了一筆,再將兩張圖上下並排"你看看,可有不同?"

"這里,多了一道分支."北澤墨比對一番,很快指出臨摹圖多出來那一筆.

"我曾在師父那里看過洛河水系圖,印象里,在師父的圖上,這里是另有一道支流的.但你這一副不知為何卻是沒有的."白木雪雙手托腮看向北澤墨.

"你確定?"北澤墨凝眉問道.自己手上的卷宗都是出自工部,理應不會出現此種紕漏."嗯."白木雪點了點頭"少時常與師兄以地理山川學名作賭,大川名山自是記得清楚,但師兄喜歡以細支作題,洛河水系,是我唯一輸給他的一次.那之後,我自是記得清

楚的."白木雪娓娓而述,腦海中分明浮過年少一起學藝時候的記憶,也曾兩小無猜,只是終沒經得起時間,無聲一歎,目光再落回圖上.雙肩突然受力,直直被按在椅背上,抬

頭,卻見北澤墨眸色沉郁俯視著她.

忘了是怎麼出的書房,只記得一路跑回住處,鞋子還掉了一只.合上門,小心翼翼爬回床上.見宋千城依舊睡得安穩,方舒了口氣.側了個身,閉上眼,方才書房一幕,又現腦海.北澤墨就跟發了瘋似得將她按在椅背上,埋首在她頸間,以雙唇做掠奪,怎麼推都推不開.又怕驚動巡邏的侍衛,也不敢

出聲. "神經病,登徒子."白木雪不禁懊惱的低罵.

"嗯?你說什麼?"宋千城突然一聲呢喃,翻了個身,玉手正好搭上白木雪的腰.

"沒事沒事."白木雪反手拍了拍她的背,宋千城也便沒再響動.醒來的時候,宋千城已經出去了.床頭放了一身新衣裳,床邊放了一雙新鞋.想來是宋千城為她准備的.換好衣服,默默一笑,心中淌過一絲暖意,捋了捋散落的長發,

習慣性伸手按了按頸椎.驀然想起什麼似得沖到鏡子前,扯開交疊的衣領.

"變態北澤墨."白木雪看著鏡中頸上的淤痕,懊惱低語.雙手扶額,突然又抬頭自言自語道"宋姐姐她是不是看到了?啊,好丟人啊!"

"姑娘醒了嗎?可梳洗好了?王爺讓小人過來請姑娘一同用膳."正懊惱間,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哦,馬上."白木雪聞言,匆匆忙忙梳洗一番.隨著來人同去.本以為是宋千城,卻不想最後見到的是北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