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雷長青看著他,還賣起了關子,"你想先聽哪一個."
"好的."陸戰驍說.
"方洪超已經做完了精神鑒定,專家的判定結果是正常,他的證詞是可信的."雷長青說.
陸戰驍淡然點頭,沒有太多意外.
"壞消息便是,我聽家國傳來的消息,你派人去國外尋覓的當年吳英留下來的東西恐怕找不到了."
雷長青低聲說,
"這一點,你要做好心理准備."
"本來也沒抱有多大希望,只是盡人事聽天命."陸戰驍沒有多失望.
"你心里有數就行."雷長青點點頭,兩人又交談了一會兒,看守人便提醒探視時間到了,雷長青要離開了.
"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剃須刀,還有幾身衣物給你,將自己捯飭捯飭,等開庭的時候,乾淨利索,儀容整潔地上去,別像這樣邋里邋遢的,丟組織的臉!"
雷長青臨走時又說道.
陸戰驍微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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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轉眼過去兩天,明天就是十二號,陸戰驍一審開庭的日子.
然而,阮秋月他們這邊卻是提前亂了套,因為林云英見紅了,看樣子似乎像是要生產了.
"媽,媽,你別慌.見紅也不一定意味著要馬上生,可能還要等個兩三天,甚至四五天都有可能.
你,你先躺下,我給你檢查一下,姑姑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最晚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
阮秋月竭力保持鎮定,安慰有些慌亂的林云英,然後讓李春萍幫忙,將她給扶床上躺好.
"你,你什麼時候給你姑打電話了?"林云英痛地深吸一口氣,喘了喘,小聲問道.
"兩三天前就打了,我讓她最晚今天一定要到."阮秋月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帶著歉意地說道,
"我這幾天就發現你臨產症狀越來越明顯,怕會比預產期提前.沒告訴你,是怕你有壓力,太焦慮."
"你不告訴我是對的."林云英攥攥拳頭又松開,嘴角揚起一抹虛弱的溫柔的笑容,
"這小丫頭也太急著出來了,都不等她爸爸來了,等生下來,就打她屁股."
"嗯嗯,是要打."阮秋月笑著說道,等用空間給婆婆做了一個類似B超的檢查,不由松了一口氣,沖林云英說,
"媽,你就放心吧,今天不會生的,還沒開宮口呢."
"那我怎麼感覺腹部一陣陣的變硬,好像一縮一縮的,倒是不怎麼疼."林云英又擰著眉問道.
"這是假宮縮,不礙事的,正常現象."阮秋月說,"等真宮縮的時候,那是真疼啊,媽,你生過一次,應該記得吧."
"都二十多年了,那時還是個產婆接生,就記得疼,什麼都不記得了."林云英苦笑地搖搖頭,"這些專業名詞,還是聽你說的."
"那你就聽我的,信我的.我說今天不會生,就不會,你安心吧."阮秋月故意說的無比篤定,來安撫她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