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子壽誕 第十七章 記仇


當”的一聲,專韋的刀劈砍在了硬物之上,僅接著一“咔嚓”聲由絕色麗人的手肘處傳來。

好在那絕色麗人身手矯捷,在阻擋對方刀勁的那一瞬間移開了上身。

宿鐵刀重重的劈在了絕色麗人的腰間,將她打倒再地。

周遍所有人都驚呆了,不過區區轉瞬之間,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讓人幾乎無從適應。

“公主……”六名劍俾悲呼一聲,仗劍而上。

侍衛們也紅著眼向專韋逼去。

“住手……”一聲暴喝,劉桓公怒目圓瞪叫道:“全部退下。”

侍衛們得命退卻。

但那六名劍俾依舊仗劍向前,姬凌云眉頭微皺,高聲道:“專韋不得傷人!”

專韋的刀招有攻無守,招招是勇往無前的殺招,以殺敵,斃敵為主,讓他不得傷人卻也難為了他。

那六名劍俾竟然不乏好手,礙于姬凌云的命令專韋發揮不出實力萬一,被六名劍俾一陣搶攻手忙腳亂。

姬凌云大怒,這六名劍俾委實不知好歹,以專韋的武藝殺她們是易如反掌。快跑近前,穿入眾人之中,拔出青冥劍伍門快劍中的連環快劍瞬間使出。

連續三劍准確無誤的以劍背猛抽劍俾持劍手背,打落三人手中寶劍,隨即又將另三人的攻勢阻擋,並且以同樣方法擊落她們手中之劍。這幾下兔起鶻落,快速無倫。姬凌云三招連環絲毫不見拖泥帶水。

姬凌云惱她們出手狠辣,下手極重,六名劍俾的手背立時青紫一塊,腫起來。他冷笑一聲,說道:“爾等武藝,偷雞摸狗還成。想要殺人,回去在練幾年罷,若非寡人不想殺你們。此刻你們早已小命兒不保。”

他這番話口氣極大。六名劍俾盡皆駭然。眼見姬凌云適才露了這麼一手匪夷所思地武功,無人再懷疑他的說話。

姬凌云巡查任清璿傷勢,本來專韋那一刀中著必死,但他卻發現任清璿中刀後並未有血跡噴出,以料對方必用妙法保住了性命。

任清璿萎縮在地,面色發白,緊咬著下唇。額上冷汗頻頻冒出,發梢濕透。她強忍著痛楚,一聲也不吭。

手腕衣袖破處露出了一把鐵制匕首,而其腰間則掛著干將莫邪中的一把。姬凌云大悟,他尚且不知專韋與任清璿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專韋那一刀又快又急,在毫未知覺之下他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避的開。而任清璿在刹那之間,以手腕處暗藏的匕首爭取了些許時間,然後果敢的以腰部對上了專韋的刀。令刀鋒劈在干將劍上保得自己一命。

好驚人的反應。好果斷地抉擇。如果任清璿在處理這突發事情上有一絲地猶豫,那麼她必將血濺當場。

“看什麼,還不快些給我接骨。”任清璿見姬凌云地目光在自己的手腕與腰間游走咬牙切齒的說著。

“有這麼求人的嗎?”姬凌云低聲嘀咕。手上也不含糊,雙手摸到她脫損的手肘出,將移位的骨頭仔細對准接上。


姬凌云的手法遠不如身經千百戰地夫差老辣,直把任清璿痛得呲牙咧嘴倒抽冷氣,但她任是沒有哼上一口。

“好了,這是我第一次給人接骨,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姬凌云拍了拍手,從任清璿的袖口撕下了塊布包紮了起來。

任清璿氣得橫眉豎眼道:“第一次你還敢動手?”

姬凌云樂呵呵的笑道:“這有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不成?這接骨一事在軍營里見多了,再說不是你叫我幫你接骨的嗎?”

任清璿氣不打一出來,男人他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有風度的男人。其實這到不是姬凌云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是在他心底早已將任清璿看成了自己在洛邑里最有危害的對手,在淺意識里就有一種不能輸給她的感覺。

六劍俾中年紀最長的一位站了出來,厲聲道:“此人對公主使刀,意圖殺害公主,大逆不道,應當依法論處。”

“誰敢?”姬凌云聽了雙目圓瞪語氣有力,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地力量,迫得那劍俾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我地=罷。屬下放錯,理當受罰,此天經地義。但這罰也只能他來懲罰,決不允許外人指手畫腳。

“專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姬凌云心下也是有些郁悶,在這個緊要關頭得罪了在洛邑威望甚高的玲瓏公主,並非是一見好事情。

專韋冷聲道:“她侮辱大王,侮辱大王者,死。”

姬凌云詫異的看著任清璿,自己好象沒有得罪過他吧?

任清璿心下一驚,忙掩飾這道:“你本來就是個混蛋、騙子……”

這騙子一出口,姬凌云這才醒悟,在四、五年前,自己和任清璿聯手對付過趙鞅,那時自己是以無名地身份在她面前。

這丫頭心思縝密,從一小小的事情中竟然猜中了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百般否認掩飾,才蒙騙過去。

猛得一拍腦袋無奈道:“我的姑奶奶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記得啊,心眼這麼小?”

任清璿被叫成了‘姑奶奶’面上登時緋紅,冷哼道:“孔夫子都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你欺瞞了我五年,難道還有理不成?”

姬凌云連連告罪,跟女人講道理比對牛彈琴還要難上三分。

任清璿這才放過姬凌云,匆匆離去。

劉桓公這時上前道:“吳王,你是如何得罪公主的?公主性子高傲,但氣度卻不遜色于男子,少有動怒的時候。”

姬凌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任清璿真的將那小事記掛了五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