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下大亂 第七章 柔情似水的鄭旦


即,姬凌云親自挑選了十二名好手,由專韋帶領連夜方的秦國而去。類似于九方翼這類的人才,越早屬于吳國效果越佳。

因心系姑蘇家人,姬凌云第二天一早就趕往了姑蘇。

不一日來到太湖河畔,極目遠望,無邊無際的平原之上,營帳一座連著一座,成千成萬的士兵舉刀歡呼,成千成萬的矛頭耀日生輝。千萬座灰色的營帳之中,聳立著一座黃綢大帳,營帳頂子以黃金鑄成,帳前高高懸著一杆大,上書吳•上將軍•孫的字樣。

這里是離姑蘇最近的一處軍營,也是新兵的訓練營地。從這里走出來的兵將都是善戰、勇悍的戰士,吳國大軍的輝煌由這里開始。

如此拉風,原因無他,只因這軍營是由兵聖孫武子全權處理。進了孫武子的麾下,哪怕是一馱臭不可聞的屎,他也有辦法將它練成一個士兵的模樣。

孫武子就是有這個能耐,這點姬凌云都不得不服。

路過這里,姬凌云便忍不住在里面走上一走,吳國的將來依靠的就是他們這些勇士。

忽見塵頭起處,一隊騎兵馳來相迎,為首老將正是威名傳遍四海的兵聖孫武子,一方交談,在孫武子的帶領下姬凌云參觀了這占地十數里的訓練場地。

這里姬凌云並不是第一次來,但每一次來都有不同的感受。只因孫武子地訓練方法千變萬化,因人而異。沒有固定的形勢,總能讓姬凌云受益非淺。

孫武子介紹道:“如今這軍營中共有新兵五萬,只需再過一年,他們便可上得戰場。那時,我國善戰之軍士將聚增至九萬,足以嘯傲天下。”

姬凌云點頭道:“九萬?我國水軍有些不足,不如在募集個一萬漁夫,湊足十萬大軍。相國。上將軍。你們看如何?”

伍子胥撚須微笑道:“善也!軍隊是強國之根本。水軍乃我吳國之特色之一,對于將來壓制長江、黃河可取得奇效,應該重視。依照我吳國如今的生產力,在配合齊地的富庶,足以養活十萬大軍。”

孫武子也微笑的點頭同意。

雷厲風行是姬凌云貫有的風格,當即下命道:“快馬傳令給符央,寡人特封他為水軍副督統。責令他于吳越招募一萬水軍在太湖中心訓練。”

符央最近的表現極佳,姬凌云決定給他一次重掌水軍的機會,在姬凌云地心目中,卻躍是一員難得地水上戰將,但決非一個出色地水軍統帥。

連續逛過了八個大寨,其間八個大寨中的兵士,仿佛似姬凌云這行人如同無物。他們就象是空氣一般,在八個大寨飄過。無人做任何反應。

對于孫武子的這項能力。姬凌云可謂由衷的敬佩,孫武子訓練出來的兵不一定是最強,但第一是最聽話的。他們個個視軍令為天命。在訓練時,不會受到外界的影響。哪怕,姬凌云站在他們地面前,他們也不會終止訓練,除非下達停止的命令。

一路南行,來到了弓箭手的訓練場地。


有的在做弓箭的拉伸練習,有的在做臂力練習,還有的在做眼力的訓練。

這時,一支百人隊來到了靶場地前面准備在做射擊練習。

姬凌云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不知會不會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吳越水軍甲天下,吳國步卒沒敢當,這是留傳以久的一句描述吳越水軍以及吳國步卒強大地形容詞語。

吳國以水軍,步卒稱雄于世,但這世界是很公平的,有強的一面,自然也有若的一方騎兵、弓箭這兩項一直是吳國最薄弱的領域,真正的善射者少之又少。

冷蝶不止一此向他抱怨吳兵弓手的基礎太差。

“准備……射……”那名教官一聲令下,百名弓手彎弓拉箭一氣呵成,長箭射出無不正中箭靶,一部分中正靶心,另外一部分也離靶心不遠。

“咦!”冷蝶驚訝的叫了一聲,與以往不同,這些弓手的根基十足,拉弓射箭的姿勢也非常的到位。

姬凌云也非常奇怪。

孫武子撚須笑道:“這些人都是由齊地招募來的壯士。”

姬凌云大笑,“以齊人訓練弓手,當真妙

每個國家都有每個國家的特色,好比晉國那兒草木豐茂,善于戰馬棲息,又有戎狄為伍,因此晉兵勇悍,戰車之術,天下無雙;吳越臨海多水山川又險,因此百姓登山涉,如屢平地,水戰之術,舉世無雙;而齊國卻是箭陣獨步天下。

主要原因有二:一、齊地多山,多丘陵,多獵物。二、曆代齊王都好田獵,“國人化之,遂成風俗”,因此導致齊人尚獵,箭術非凡。

盧令令,其人美且仁。

盧重環,其人美且。

盧重鋂,其人美且偲。

這是《詩經》中《盧令》中最短的一首詩歌,全詩各句,上寫犬,下寫人。寫犬,重在鈴聲、套環,狀獵犬之迅捷、靈便、矯疾;寫人,各用一“美”字,突現其英俊。用仁、、偲三字,則極贊獵人的內秀、勇壯、威儀。由犬及人,以犬襯人,以人帶犬,共同構成獨特的典型形象,聲情並茂,表達出齊人的尚武風習,以及對英雄獵手的尊崇。

孫武子道:“將他國之長處彌補我國之弊端,大王這一招融合才是真正妙得緊啊!”


姬凌云在心底嘿嘿暗笑,這不是自己妙得緊,而是諸葛亮妙得緊。他的七擒七縱令南蠻歸心,孟獲臣服,並以南中勇士創立的無當飛軍,威鎮曹魏,自己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同時也想道:“拿下了齊國,吳國無論是在經濟上,軍事上,還是人口上都占據了顯著的優勢。看來自己的這一步棋,走的非常之正確。接下來是應該休養生息的時候了,將齊國發展起來,完全融入吳國才是當務之急。”

姬凌云出了軍營,在暮色蒼茫下正要趕回了姑蘇。突然間,斜刺里刺來一劍,削向他的雙足。以他此時武功,哪能讓人從身側偷襲,側身正要還擊,鼻中已聞到一股香氣,又見那人是個女子,急忙縮手,叫道:“鄭旦丫頭,你怎麼在這兒……”

只見鄭旦氣呼呼的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根竹丫。

兩人睽別半年,此番重逢,只見她消瘦了一些,身材更高了些,在勁風茂草之中長身玉立,更顯得英姿颯爽。

姬凌云又叫了聲道:“鄭旦丫頭……”

鄭旦喜極而涕,叫道,“你還知道回來啦!害得我在城門口等了大半日……你竟然還有心在這里逛蕩……”姬凌云見她真情流露,心中也甚感動。一時間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

過了良久,姬凌云一把將鄭旦拉上了月芽兒的馬背,雙腿一夾,閃電一般的向遠方飆射而去。

身後諸將一愣神,姬凌云已經只剩下了一個影子,空氣中只留下了一句話:“你們自行回故蘇,寡人先走一步。”

伍子胥、孫武子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相繼苦笑不迭。

姬凌云依舊是姬凌云,一旦任性起來,他們也毫無辦法。

姬凌云將鄭旦摟在懷中,大笑道:“想不到鄭女俠,竟然會為了姬某人成了一塊望夫石,最後還按耐不住思念,自各兒跑道軍營來了。”

鄭旦依舊不甘示弱口是心非的道:“誰……誰……成了望夫石了,誰按耐不住了。本姑娘不過……不過……”

她連說了好幾個不過,就是不過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最後強橫道:“我不過怕你想我想得慌,所以才來見你一見……”

姬凌云點頭若有其事的道:“原來如此,可是……你要是不想我,又怎麼會怕我想你想得慌呢?”

鄭旦說不過他,扭頭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道:“就是我念你念的慌了怎麼樣?你這一去就是大半年的,回來也不往家里走去什麼軍營,還我等了許久,我心底生氣又怎麼樣。”說著頓覺得滿腹委屈,哭了出來。

姬凌云在鄭旦臉頰上輕輕的一吻道:“聽了你這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敢怎麼樣?”隨後有些愧疚的說道:“我公務再身,有時候也確實冷落了你們……”

鄭旦縮在姬凌云的懷里道:“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也能理解。但這一到關鍵時候就是忍不住的感到委屈……”